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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嫁娘呢,咱們的新郎官心裡怕是早都樂開花了。”
此話一出,屋子裡的小丫鬟們也都嗤嗤地笑了起來,氣氛輕鬆又融洽。
我打趣道:“章鈺那個臭傢伙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花晚紅了臉,用手錘我:“連你也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說話的時候,有禮部女官過來,屈膝向我行禮。
“夫人,迎親人馬已經到了,請新夫人隨我們出去。”
我握了握花晚的手,道:“別怕,我隨你出去。”
鮮紅的蓋頭,上面繡著龍鳳呈祥的美好圖樣,帶著對他們倆新婚的最好的祝願。
花晚,從很早之前我便說過,你值得一個男子美滿一生。
你一定會幸福的……
走到宮殿大門口,章鈺騎著一頭棗紅色的駿馬,一襲緋色吉服,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憑良心說,章鈺這廝確實是生的不賴,面冠如玉,風流倜儻,這個江南的貴公子身上有著一種不一樣的氣質。
我把花晚的手往喜娘手裡一送,安慰道:“去吧,花晚,別害怕,你的心上人就在旁邊。”
花晚駐足,緩緩轉過身來,隔著蓋頭,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聽見她的聲音。
她對著我屈膝見禮,語氣帶著些微的哽咽,道:“阿凝,此生花晚欠你良多,今生已經無以為報。”
“說這個做什麼,好了,大喜的日子,別誤了時辰。”
我淡淡笑道,拍拍花晚的肩膀,示意喜娘可以按照禮制進行了。
看著迎親的隊伍漸漸消失在道路盡頭,遠遠地還能聽見嗩吶震天的響聲和小孩子歡樂的叫嚷聲,真是熱鬧的緊,連我的心情都不禁好起來。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我靜靜地站在道口,涼風拂過我的脖頸,吹起我額間的碎髮。
“都準備好了麼?”我微眯雙眼問道。
身後忽地響起撲通一聲,我回身看見楠婭跪在地上。
“怎麼?”我不明所以道。
楠婭抿進唇角,語氣帶著異樣道:“二殿下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冷景黎知道這件事情在我意料之中,他不知道才奇怪呢。
我擺擺手,道:“無妨,我現在只關心原計劃能不能實施。”
楠婭口裡的語氣莫名,道:“二殿下說,此事不用主子費心,他會給主子個完美交代。”
二哥,這一回當真是對不住,我又任性了……又給你添麻煩了。
終究我還是給他們添了負擔,我明白沉不住氣的後果,可是,唯獨這件事我忍不了,若是就這麼算了,還不如當初就死了呢。
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要是不替侍鳳討回公道,我死都不會瞑目!
終歸今日是花晚的大日子,我不能不去。
在城郊的宗廟裡畢恭畢敬的看著花晚和章鈺拜了天地,那些在涼州一起摸爬滾打過來的舊人也都趕回來,祝賀章鈺和花晚的昏禮。
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感嘆著時光果然是一把殺豬刀,除了冷景黎那個傢伙,歲月好像給每個人都留下了刻痕。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官高聲地唱喏著,伴著旁邊我叫不出名字的樂器的咿嗡聲。
莊嚴而肅穆。
一場昏禮,就此便就算禮成。
可是能走到這一步的人不多,走到這一步還會一直珍惜下去的人也不多。每次看到這種場景,心裡都是滿滿的感慨。
秦梓識趣的稱身體不適沒有來,差人送來禮品,便算是禮數周到。
涼州的那些舊人大多是知道內情,面上恭恭敬敬地夫人長夫人短,心裡那股熟悉之感早就一股腦地湧上來了。
“夫人,我等可不敢敬酒給夫人,還請夫人見諒。”齊達抱拳嘿嘿一笑。
當年他可是蘇珩手下一等一的猛將,自負酒量千杯不醉,在軍中無人敢和他拼酒。可是不巧一次慶功宴上,他和身為冷子麗的我卯上了勁。
我淡淡一笑,道:“將軍不喝,便是瞧不上本宮呢。”
藉著章鈺的喜宴,這些老友互訴衷腸,觥籌交錯間再沒有什麼禮儀尊卑,彷彿又回到最開始那種以命相交,風裡來雨裡去的日子了。
“主母。”身後忽然傳來清冷嗓音。
我回頭,看見莊恆襄手裡拿著白瓷酒杯過來,道:“侯爺,有事?”
旁邊的樹隱隱有夏蟲低鳴,我出來本就是來醒醒酒的,冷風吹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