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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解解暑,道:“空著罷。”
楠婭撲一愣,我抬頭,繼續道:“原也沒打算搬,昭陽殿住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以後就這麼住著吧。其實…住哪兒都一樣,沒差別的。”
“那…要不婢子遣人來佈置成皇后規制?”楠婭遲疑著問我,她也知道我懷了孩子,近期脾氣大的很。
我皺了皺眉,道:“不用了,國初立,一切從簡。我沒那麼多旁的計較,你只管回了掖庭令便是。”
我見她要出去,突然叫住她:“你等等。”
楠婭回身,垂首而立:“主子還有何吩咐?”
“澤蘭怎麼樣了。”我問她,澤蘭的傷如今滿打滿算已經是四個多月了,也不知好沒好。
“最近已經可以起臥,只是心口有的時候還是疼痛。”楠婭恭謹地如實道。
我伸手揉揉額角,道:“去吧,囑咐她好生養病。”
“諾。”
夏花燦爛,驕陽似火,一切都似乎迴歸平靜。
蘇珩為帝,我為後,日子裡再也沒有以前的提心吊膽、血雨腥風,總之一切都非常的安逸,平靜的生活就像是一池湖水,波瀾不驚。
誰也沒料到蒼平會突然興兵來犯,事情出得急,等我們知道的時候,我只來得及到城門口送蘇珩出征,竟是連多說幾句的時間都沒有了。
遠遠地塵土飛揚,破碎的馬蹄音漸行漸遠。
若不是我懷了孩子,一定是要跟著他去的。
“主子,咱們回去罷。”楠婭在我身後輕聲道。
我撫著肚子,擔憂極了:“你說,他會凱旋迴來的罷。”赫哲,畢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咱們應該相信陛下。”楠婭頓了頓,又道:“主子放心,前線的訊息楠婭定會時時刻刻的關注著。”
我應了一聲,即便我現在擔憂的要死,也是沒甚麼用的。
“隨軍的可是高密侯?”我問道。
楠婭搖搖頭,說道:“不是高密侯,您忘了侯爺剛巧去了涼州麼。”
她不說我倒是真的忘了,隨軍的不是韓子翎,那是誰呢?
她想了想,方又道:“隨軍的好像是昆陽侯陳赫。”
“昆陽侯陳赫?那人是誰?是雒陽舊部的?”我疑惑問道。
楠婭蹙眉道:“是雒陽舊部,但是主子你該是見過,就是在榆中素遠野那場戰爭遇見的。”
聽見她這麼一說,我倒是隱隱約約的想起了一些往事,榆中郊野所遇見的那隊埋伏的人馬,曾經還交過手,逃脫之後就悲催地和蘇珩雙雙墜了崖。
冷子麗?…好,我記住你了,但是殺你之前我得先解決蘇子瑜…
記憶如老舊的膠片電影,一幕幕回現,腦海中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來。
陳赫,如今也已經封為了昆陽侯…真是沒想到他有朝一日會和蘇珩並肩作戰呢。
是年秋八月,桂花飄滿園的時節裡,赫哲舉兵攻打高麗邊城綏中…蘇皇親自前往支援高麗。
彼時我耽在雒陽城裡,只能每日登上玄武門的城樓頂,期盼著蘇珩凱旋的身影。
前方戰況激烈,我懷了寶寶,到了我手的情報,我真是不知道有多少是瞞著我的。
距離產期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心中擔憂的緊,夜裡也是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太醫令不得已給我開了些安神的藥劑。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莊恆襄將耀兒教習的不錯。他本就是人中智者,就算是脾氣古怪了些,我還是執意求著蘇珩拜了他為太子太傅,將他從錯綜複雜的朝堂上拉了下來。
八月初九,前方終於傳來捷報,蒼平王伊爾氏亡於寧遠古城,令我心裡震驚的是,他竟是病死的。
“病死?”我瞪大了眼睛,心底驚詫不已。
楠婭蹙眉點點頭,道:“是的,訊息上是這麼說的,坊間傳聞,蒼平王出征前夕,便已經身染重病。”
我唏噓一聲,放下手中的竹簡,忽然想起一件事,遂問:“然後呢,二哥他們如何打算了。”
“二殿下他們,乘勝追擊,兵圍黎陽城。”楠婭看著我,面色平靜道:“昨日飛鴿來報,蒼平已亡。”
蒼平已亡…我著實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赫哲他兜兜轉轉竟是…
“罷了,這樣也好。”我嘆息一聲,吩咐楠婭道:“去準備一下,下午去趟梁侯府。”好像很久沒看見花晚了,真是有點想念了。
“諾,婢子這便去安排。”楠婭依禮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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