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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著,正準備徹底趴到睡著時,酒桌上忽然傳來了轟然笑聲。
“程晉州,看看你的未婚妻……”有喝到面紅耳赤的大人,也不顧身份的喊了起來,卻是無人責怪。
程晉州聽不大清楚,迷迷糊糊的睜著眼,實際上沒什麼焦距,重重疊疊的人影猶如在中巴上看電影,他用手捧著腦袋自言自語的感慨:“大夏朝的文人們啊,平時正氣凜然,酒桌上放蕩形骸,一個個都像茶葉,泡點水就敢膨脹……”
總有些沒有被徹底浸泡的茶葉們,嘖嘖有聲的評價著劉斌的女兒,根據暴露出的性格不同,其中的詩意也各有不同——贊粉妝玉琢者有之,譽白璧無瑕者有之,稱柔媚飄逸者亦有之
程晉州恍惚的被人搓來搓去,獨獨聽見他的堂哥程晉浩同志,用醋意十足的聲音在耳邊說:“好番茄都讓豬嚼了。”
大夏朝沒有機會接受程朱理學的訓導,劉家小姐落落大方的站在廳中,被人打量的同時,也在打量著被美酒薰陶的程晉州。12歲的年紀,已經足以讓她對未來有一些朦朧的企盼。
作為隴東有名的官家千金,劉青霜有自己的小圈子,閒談間免不了會說到未來的夫婿。但在毫無準備下,面對醉眼朦朧的程晉州,卻讓向來聰穎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沉浸在夢想與美酒中的劉斌,恐怕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環境中,讓兩個孩子見面,是多麼的不明智。
程母畢竟細心一些,眼見著劉家千金小小年紀,就有一副美人胚子,很是喜歡的拉她過來,一面讓僕人去照顧兒子,一面笑著對旁邊的貴婦們介紹道:“我的孃家就在河西,今天見到劉家小姑娘,就好像看見當年的自己。”
“你看自己的兒媳婦自然是開心了。”說話的四嬸孃儘量不將吃味表現出來,河西劉家,六級轉運使,世襲的伯爵,小姑娘的家世簡直稱得上顯赫,這門親事自然是羨煞了許多人。尤其是對方先提出來,就顯的更有面子,早一個月前誰能猜到,病秧子似的程家子,今天能有如此機緣。
程母摟著劉青霜,給她一個個介紹席上的女人們,儼然是真的當作兒媳婦來看待,這般的快捷,卻是完全沒有婆婆媳媳之間的種種不妥。
程晉浩豔慕的看著自己的弟媳,翻過年,他就要15歲了,早就清楚男女間的事情,此刻看著窈窕的劉青霜,心裡越來越熱,再看被僕人翻來倒去處理的程晉州,心中的不忿瘋狂的滋長。
趁著別人不注意,程晉浩一把扯過自己的書童,小聲吩咐道:“小櫃子,去弄點折地草來。”
“這時候?”他那書童彎著身子,自己打了個冷戰。
“想辦法給我好表弟嚐嚐,我就想看看,他是吃了什麼,走了這等狗屎運。”程晉浩怨懟的像是被大象非禮的犀牛。
小櫃子無言的退了下去。折地草是瀉藥,傳說能讓人趴在地上直不起腰來,這種事情若是被誰知道了,直接被打死的可能都有。他卻又不能不做,心裡的埋怨自不用提。
快跑著弄回幾嘬粉末,酒席已經過半,席上席下早就亂成一片,除了主桌那邊,有管家親自鎮著,其他地方,人員隨意流竄,小櫃子低著頭鑽到程晉州的身邊,程晉浩使了個眼色,自己猛然站起身來勸酒。
酒席,正是貴族子弟們向父輩學習的最佳場合。
一片揚聲呼喝中,粉末被灑在了程晉州的杯中。
程晉浩得意的揚起脖子,一聲不吭的就去碰程晉州的杯子,然後大笑道:“大家一起……程晉州也來……”
眾皆起鬨,可憐程晉州嘟囔了一聲,就不知被哪個愛湊熱鬧的小孩灌進了酒。
程晉浩趁機躲的遠遠的,滿眼都是戲謔。
大約半分鐘,程晉州猛然一側身,翻江倒海的將腸胃功能展示在了眾人面前——消化最快的食物,半消化狀態的食物模樣,一覽無餘。
劉青霜始終注意著這邊,看到此刻,終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四嬸孃終於抓住機會,甩著香帕裝模作樣的道:“房子裡氣悶,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美食會發出誘人的香氣,被吞食後又釋放的資深美食散發的則是驅人香,夫人小姐們紛紛離席,劉青霜也自然的向外走去。
男人們的抵抗力似乎要強上許多,就連候補男人們也僅僅是躲開氣源發生地,烏縱甚至不顧會吸入更多的濁氣,用少有的豪邁嗓音吼道:“我專精的就是測量,不管是灘塗河谷,還是燒荒的新地,我都能算的一分不差,劉大人若要丈量土地,找烏某絕對沒錯。”
聽到測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