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所謂的“人民群眾”,永遠是政治詞彙,而非科學詞彙,人民那雪亮的眼睛,能看得唯有眼前的情景罷了。
最尖端的科學,不會因為它的尖端而自動擴張,正是因為它的尖端,才需要精英人物的普及。
星洲的高階星術士們不願相信,大夏的星術水平在某些領域,比他們還高。哪怕有一兩位四級星術士如是說,他們依然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
何潤優越的地方在於,他是真的懂,更準確的說,是真的可能懂。
而令其痛苦和壓抑的地方也在於此。
偌大的內廳裡,低階星術士的人數近百,坐的很散。但何潤的耳力又是何等強橫,隨便開啟星陣,就將周圍的資訊收納於胸,聽著這些自己都拿不準的高等數學,一時間有種時空恍惚的感覺。
那時候,自己跑去聖崖,看到的景象不正是如此。
然而,聖崖是何等神聖的地方。又豈是這種偏蠻之地的低階星術士聚集地所能比擬的。
何潤愣神了片刻,靜靜的走到圖書的一側,翻看起那裡的期刊。
世界上的國家如此之多,能夠刊行天下的畢竟是少數,就是那些摘錄式的期刊,亦不能將所有的論文收入囊中,介紹到所有人中去。
這種時候,看不同地區的期刊,便能發現一些特別的東西來。
事實上,在星術士世界裡,有種被稱作“候鳥星術士”的傢伙,即靠此來吃飯的。
何潤輕輕的拿起一本《京都學館》的期刊,用手指捻開,吸了口氣,一目十行的讀了下去。
不出所料,入眼皆是微積分。
他迅速掃過,隨之拿起了第二本。
依然如是……
雖然其他各類研究仍在進行,但很明顯,追逐潮流的步伐,更容易獲得貢獻點,這是肯定的。
何潤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就不知疲倦的讀了起來。
兩天兩夜,轉眼間度過。
侍墨找了兩條街,才將何潤找到。
他拿著程晉州的條子,滿臉堆笑的遞給內廳口的星術士學徒,腆著臉道:“這位大人,煩請通知一下里面的何潤星術士,說程晉州星術士邀他同宴。”
別看星術士學徒的身份低微,可他們畢竟是存在於星術士世界的存在,像是勳爵之於貴族世界那樣,面對一名僕役,臉色不佳的道:“你且等著。”
說著,接過侍墨手上的條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半響,不豫的道:“條子上可沒寫讓你邀約何潤星術士的。”
“還請大人通個方便。”侍墨知道這些學徒的心理,腰又低了三分。
程晉州已是三極三星星術士,高階星術士的事情,學徒們是不敢無故延誤的,所以他才勉為其難的收了紙條,但對於其僕役的召喚,仍然是頗多微詞。
足足等了半分鐘,那學徒才一聲不吭的拿起紙條,向裡面走去,扭動的屁股像是叼著只野豬的老虎,或者被老虎叼過的野豬。
侍墨不以為杵的站在那裡,對所有路過的人笑一笑。
在貴族身邊的書童,就像是在皇帝身邊的太監,有的人是巴結備至,有的人是不屑一顧。要是每次都想著報復和報答,那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何潤依依不捨的合上書本。看都沒看那星術士學徒一眼,淡然的道:“去倒杯茶來,就說我馬上到。”
那星術士學徒愣了一下,不言聲的去做了。
端茶倒水不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但在一位高階星術士面前,還是什麼話都別說的妙。
何潤用茶漱了口,重整儀容,才叫了一輛馬車,坐了上去。
自古名將如美女,政客如婊子——飛行會弄亂髮型的。
……
程晉州發起的宴會,由禮部主辦,宗務府協辦,宴請了數百名貴族參加。除了少數星術士的邀請函以他的名義發出,大多數人收到的,都是宗務府統一書寫的燙金大貼。
其規格,幾乎與國宴相當。
小程同學看著那些標準的館閣字型,不由嘆道:“放在民間,這樣的一筆字,就能賣出好幾十兩銀子吧。”
程允安失笑道:“前年家裡祭祖,正是請李之彥侍郎寫的祭文,二房可是出了千兩白銀。”
“嘖嘖。”程晉州嘴上讚歎著,心裡想:當年蘇軾在朝廷為官,寫的公文。不知是否都被人藏了起來。”
程允安的感慨自然更多,但作為父親和丈夫,作為知府大人和戶部主事,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