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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對我的母親說什麼?說自己的母親和陳叔叔早就是相好,自己是他們的私生女?不太可能。
除了把恥辱嚥下去,葉霧美又能怎麼樣?
媽媽還不甘心。看來,她是決心把壞人的角色演到底了。
——再說,你們還沒有明媒正娶,算是未婚同居,這個搞法,雙方家長還怎麼在這條街上見人?
媽媽說得很過分。
我雖然跟媽吵了一架,但也無濟於事——這就是“媽媽政治家”的偉大,她們抱著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戰鬥意志出發,絮絮叨叨勝過千軍萬馬。
我們哪裡鬥得過她?
葉霧美窩了一肚子的火,只好搬回了自己的家。
房間還為她保留著,只是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母親和陳叔叔已經住在了一起。
葉霧美的隔壁,住進了陳叔叔的兒子。
葉霧美——不,是葉子真的家——被私生子及其父母佔領了。
既然撕破了麵皮,母女關係算是徹底破裂。
一個偷著罵對方是“小娼婦”,一個恨恨地說對方是“老表子”,她的母親苦心經營起來的賢妻良母的形象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如土委地,摔了個一塌糊塗。
葉霧美的母親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和陳叔叔領來了結婚證,煥發了第二次青春。
葉霧美在洗澡間發現了綠色的綢緞內褲,甚至還發現了一條T字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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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尺寸來看,應該都是她母親穿的。
她原來穿慣了那些花花綠綠的內褲,但是現在,她把它們扔進了垃圾堆。
她開始用葉霧美的沐浴液洗澡,而在原來,她連香皂都不用,只用肥皂。她開始用葉霧美的洗髮水洗頭,她原來用的洗髮水是低劣的,洗過之後,頭髮像墩布一樣。看看她現在的頭髮,燙成了小波浪,居然用了溼潤的營養素,隔老遠就能聞到濃郁的味道。
她的母親還打算到醫院做美容,準備進行三種手術:
一種是割雙眼皮;一種是墊Ru房,一種是腹部吸脂。
她在樓下打電話諮詢的時候,被葉霧美聽到了。
葉霧美認為第一項和第三項她還可以做一做,至於第二項,大可不必,她的Ru房已經很像一個大號的酒葫蘆,每天在陳叔叔眼前盪漾。如果做手術,用自己微薄的退休金去付賬,有些得不償失。
如果不是發生了後來的事,葉霧美斷定,她的母親會做完全部手術。
她的母親煥發了第二次青春,像一棵鐵樹終於開出了鮮花。
作為女兒,葉霧美可以指責這個女人。
因為,她讓自己覺得恥辱。
但作為女人,她沒有理由指責這個女人奢侈,更沒有理由指責她淫蕩。
葉霧美常年以來都是這樣過的,作為另一個女人,母親這樣做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這很正常,無可厚非,全當是回光反照。
葉霧美勸慰自己說。
這已經成了一個家,並且似乎比原來的家更像一個家,更要熱鬧。
但面對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葉霧美還是感到噁心。
葉霧美像個局外人或者隱形人似的在這間房子出入,從來不和任何人打招呼。
陳叔叔每次看到她,都想和她說話,但葉霧美根本置之不理。
說實話,葉霧美對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壞印象。
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告訴那個男人——你雖然佔領了我的家,但我不承認你。
雖然她的母親清楚地暗示過她——她極有可能是這個男人的骨血,但她拒絕面對這個事實。
她心裡知道,陳叔叔是一個好人。
從種種現象來判斷,她發現母親一直佔據主動,她懷疑是她的母親勾引的這個男人。
——她肯定能幹得出這種事。
葉霧美對自己說。
但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很荒謬。
她不應該動這些心思。
在她眼裡,他們應該都是同案犯,不應該有非罪的一方。
陳叔叔在葉霧美的面前很謙卑,就像是個罪人。
他對葉霧美的母親也是這種態度。
剛來的時候,葉霧美的母親為了幫他樹立威信,對他還很客氣,後來,看到這樣做根本沒什麼效果,於是對他就很不客氣,連稱呼都變成“老陳”或者: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