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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向來是不會邀寵獻勤的,茶茶應該是對誰都很冷淡的。
承鐸伸了手去,從後面抱住她腰,下巴靠著她耳側,看她切面。他這個突然的親暱舉動讓茶茶覺得有些彆扭,但是承鐸抱著不放,茶茶也就只好由他。
“看你平時懶得很,學這些倒起勁。李嬤嬤說你一天到晚地搗鼓這個也不累。”
“因為,”茶轉頭望著他“說”:“我不是隻能做那個!”她神情極其嚴肅,倘若茶茶能說出聲來,這句話定然說得擲地有聲。
承鐸眼神是欣賞的,表情是嬉笑的,話是下流的:“你也叫‘能’,我讓你在上面,你就知道叫苦叫累,還好說什麼這個那個的。”
茶茶沉默不語。承鐸在她額角溫柔地親了一下,問:“你心裡可有什麼願望,無論什麼,我今天許諾你了,都可以為你達成。”
這倒不是承鐸突發同情心,只是他覺得如茶茶一般的經歷,心中若無堅執的念頭,如何抵擋得來這許多世事的鋒刃。茶茶停下手,低著頭。她手上都是麵粉,並不去握承鐸的手,卻拱起背往他懷裡縮。承鐸便更緊地抱了她。
兩人站了一會兒。茶茶撫平案上的麵粉,劃字:“你恨過誰麼?”
承鐸低沉地說:“也許吧。然而恨這一回事,有未必是好的,等到沒有了卻更讓人寥落,什麼也得不到。”
“我知道,你恨過。”他在她耳朵邊靜靜地說:“你那天夜裡醒來,滿眼都是恨。滿眼都是。”他說著,又吻她的頭髮。茶茶知道他說的是除夕那夜。他既看出來了,也就必然懂得。
茶茶愣愣地站著,被他溫柔的親吻鼓勵,突然一陣衝動,撫平了麵粉,又寫:“你恨哲仁麼?”
承鐸停在她耳邊,看了一看那幾個字,才說:“我說過了,這沒有意思。”
茶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作用,彷彿覺得承鐸的聲音有一絲生硬的警惕,她也實在不知道他究竟什麼時候不警惕。他方才分明是動情了,然而茶茶也分明對這絲柔情沒有把握。
茶茶在想接下來要怎麼說,承鐸在等著她說,一瞬間,兩人都變得有點緊張。這時,鍋裡的水嘩嘩地響著,已燒得天翻地覆。茶茶欠身揭開鍋蓋,抓著面一把扔了下去。麵條在滾水裡挽了幾個花兒,馬上又不停翻動。
茶茶曲指敲承鐸攬在他腰上的手,承鐸鬆開手。茶茶將洗剩在那裡的青菜也煮進去,然後拿了碗去舀湯,放上鹽,蔥花,碎香菇等等作料。等那水開了兩滾,便用筷子把面和青菜挑進碗裡。
承鐸卻換上一副嬉皮笑臉,問:“剛剛為什麼那麼問我?”
茶茶淺笑一笑。
“為什麼啊?”
茶茶指指碗,示意他吃麵。
承鐸挑起幾根麵條說:“我發現你做飯也頗有行軍打仗時,進退攻防之道。”
茶茶做洗耳恭聽狀。
“比如你在合面時,先燒上水;下面時再打調料,等面撈上來,什麼事情都不耽誤,井然有序。好的指揮也是如此,方能行雲流水任意所之。”
茶茶微笑。
承鐸一邊吃一邊繼續發表宏論:“世上的事,大抵都有共通之處,只不過各人專精不同。比如讓你去領軍打仗,那必然會一敗塗地。”
茶茶挑眉毛,臉上寫著兩個字:未必。
“再比如讓我來做飯,那自然是一塌糊塗。”
茶茶深以為然地點頭。
“所以行軍打仗我還算在行,下廚做飯你也不算太壞。我兩還算得上般配。”承鐸嚴肅地說完這句調戲的話,埋頭吃麵。
茶茶也習慣他這種時而滿嘴跑馬車的亂侃,無奈地聳聳肩。
等他吃完那碗麵條,兩人丟了碗便回去書房。
茶茶知道承鐸要沐浴,便去裡間內室裡,拿了他的換洗衣服到隔院的浴室。承鐸已經泡了進去。茶茶放下衣服,站了一會,還是走過去,拿了櫛巾給他擦背。她的手勁很輕,反倒讓承鐸覺得在撓癢,他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茶茶聽他笑,就住了手不擦了,反而往邊上大理石的臺階上一坐,手託著腮看他。
承鐸溫泉裡泡得有點發熱,像薄酒之後的微醺。抬眼見茶茶還是看著他,承鐸抬高點聲音問:“我好看麼?”茶茶眼神都沒閃一下,點了點頭。承鐸反倒覺得窘住了,從小到大,都沒人這麼直接說過他好看。他瞪了茶茶一眼,站起來擦乾身上的水穿衣服。
茶茶也站起來,背轉身走出去了。在承鐸床上婉轉承歡的事,她心情好時可以合作;心情不好你就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