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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入眼讓人砰然動心。連周惠也頻生親近的感覺。比上次在大連見到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成熟而讓人感動的韻味。韓雪注意到了周惠的表情,笑笑,站起身來,像哥們一般拍著周毓惠的肩膀,沒有說話,無言地看著院子裡正小跑的楊偉。
冬日裡暖洋洋的日光沐浴下,楊偉一身病號服,正圍著花壇轉圈小跑,旁邊無聊地坐著兩個警察,偶而還搭訕一句。甦醒的楊偉在給這些人帶來快樂的同時也同時把警察招來了,醒來後的當天住院部就守了四個警察,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病房門口倆、門廳一個、大門口一個,安全倒是安全了,就是應人!
不是一般的應人,連韓雪還是覺得彆扭!
十天過去了,楊偉能走了、能跑了、大部分的記憶都恢復了,也能說能笑了。所有的擔心都沒有留下,楊偉依然如同以前一樣談笑風聲,不過韓雪的笑容卻日漸少了,偶而笑著的背後是深深的憂鬱。
兩個女人,並立地站在窗前,心情複雜的程度尤勝任何時候。這是一個結束,但同時也是一個開始,警察限定了談話地內容,楊偉剛剛恢復記憶,武鐵軍帶著人和他談了兩個小時。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了一點資訊,竹林山特大製毒案尚未偵結結束,所有相關的案情都不得提及,甚至連談話都有警察在旁聽著。
彆扭,很彆扭。不過楊偉倒是非常配合,不但配合治療而且配合警察的工作,早請示加晚彙報,反倒讓警察們覺得有點小提大作了。
韓雪站著,眼裡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還含著澀澀,只是嘆了句:“他恢復得真快!轉眼就兩個月了,用不了半年,他會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他的神經和身體一樣強悍,什麼也打不倒他。”
周毓惠倒不驚訝楊偉的表現,而是糾結在地上放著的那個小行李包上,楊偉倒下來,韓雪來了;楊偉站起來了,清醒了,而韓雪卻執意要走,讓周惠覺得心裡有點很不舒服,彷彿這韓雪,這個女人有意出讓自己地前丈夫一樣,好像是自己在搶人家的東西似的。看看韓雪,眼裡不無熱切地看著楊偉,周毓惠訕訕問了句:“韓姐,你真地要走?不能留下來多陪陪他,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開心過!”
“快過年了。店裡地事一大堆。我爸媽身體都不好。哪裡都需要照顧。他醒了。我就放心了。再留著也沒什麼意義。反倒會讓他覺得很尷尬。畢竟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看他有意地迴避著和我獨處嗎?”韓雪說著。找了一堆不是理由地理由。想了想。又加了一個更好地理由:“況且。他再不需要別人照顧了。警察看他看得比防賊還防得緊。晚上上廁所都有人盯著!”
周毓惠苦笑。笑笑。再笑笑。卻是找不出一個很合適地挽留地理由。
“毓惠。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他這次犯地事重麼?”韓雪聽著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不清楚!他地事。只有他最清楚!”周毓惠道。這還真是實話。現在多多少少明白楊偉根本不讓自己摻合這些事地原因了。
“輕不了。這麼多警察跟著!……走吧。虎子來了……”
韓雪嘆了句。提著包。周毓惠跟在背後。倆個人無言地下了樓。進了院子。楊偉幫著拎包。虎子開著車門。到了車前韓雪接過了包還未開口。楊偉倒嘿嘿笑著打趣道:“媳婦。慢走。我不方便送你了。到了大連給我回個電話。虎子負責一路把你送到省城上飛機。”
王虎子樂呵傻笑著:“嘿嘿……我把韓姐送大連去!我不回來了。”
沒有人笑,這個笑話來地不是時候。
韓雪,看看身後不遠處站著警察,很釋然,卻又很不釋然地看看楊偉,彷彿是斟酌著自己的話,緩緩地說道:“楊偉,我不知道這次你犯了什麼事,可我知道你犯得肯定不輕。監獄裡是個什麼樣子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肯定好不到那!我也不想看到這種生活伴著你一輩子……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過得多好我可以不羨慕,可你不要讓別人一直替你擔心好嗎?當個普通老百姓很難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回家種樹養羊嗎?可為什麼一見到你又是這樣一個結果?……你……”
韓雪,說著有點忿忿不已,欲說還休。兩眼溼潤著,楊偉趕緊地要抹淚被韓雪一把打過了,又是趕緊地解釋道:“雪兒,這次是誤會,我罪不重,沒什麼事,沒準過段時間我就去大連看你,你那……”
“不用來了。你不用來看我,我也不想看見你了,你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三十多的人了,一輩子走了一半了,難道下輩子還是這樣從看守所進進出出、還是這樣吊兒郎當?一直這樣靠不住,那個女人敢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