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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老闆,做人還是做礦。”趙三刀再次發問。這收拾人的辦法無外乎兩種。
“嗯?!”朱前錦搖搖頭,“不合適,這礦是六證審批齊全的礦,抵得上咱們那十幾座黑窯口,毀了可惜!……宏偉,你什麼意見。”
“朱委員!”一旁另一位戴著個眼鏡,斯斯文文的人開口了,正是號稱軍師的趙宏偉,這趙宏偉最瞭解朱前錦的心思,明明出身黑道,卻喜歡別人點破他政協委員的身份。就聽這軍師說道:“我的意思還是徐而圖之的好。礦剛開,大型機械肯定還沒有到位,我們還是等等看得好,等他們再往進投入一部分的好,關鍵時候再掐脖子,那時候,如果能收入囊中,那是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收不回來,既使毀了,對他們的打擊也是致命的。有時候,經濟打擊更直接、更有效。”
“有道理,還是宏偉想得遠。”朱前錦讚許地說道。事實上,這趙宏偉很多時候能猜中他的意思,也最能理解他的用心。
幾年前,出主意的趙宏偉還是個國企下崗人員,生活無著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靠到了朱前錦這棵大樹,原本也就是個給人家跑跑腿、辦辦手續、寫寫算算的角色,朱前錦給他在紅旗安了個閒職。前兩年,南方做機電生意的幾個老闆進軍長平市場,朱前錦的公司在人家價廉質優的攻勢下是岌岌可危,關鍵的時候就是趙宏偉出的主意,以一個煤礦的存煤和出煤作抵押,賒了南方人六百萬的貨,然後就再讓煤礦瞬間破產,把南方人拖到無限期的經濟官司裡。那貨呢!早被朱前錦一夥吞了,至於煤礦嘛,就本身就是朱前錦的產業,根本就是一個已經回採過的廢井。至於存煤,根本就是趙宏偉出的損辦法,拉了其他地方的存貨做做樣子,而且上面是煤,下面存的是煤矸石,連貨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類似的絕戶計在趙宏偉這裡的層出不窮,讓靠著刀槍棍棒起家的朱前錦大為驚歎,沒兩年便把這人捧到了僅次於自己的位置。
“老闆,那拴馬那老錘頭怎麼辦。這老小子橫得很,現在指不定跟這陳大拿攪一塊去了。”趙三刀提醒了一句。事實上,上次和拴馬村村民械鬥吃虧的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他這黑衣隊再厲害,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拿槍對著人家幾百號村民呀。可村民卻無所顧忌,直接就是鍬把子往人身上招呼,見人打人、見車砸車,幾次交鋒,這趙三刀無往不利的黑衣隊沒有討得一點便宜。
“咂,我說刀兒,你怎麼就不明白個事理,老是爭強好個勝,一個窮哈哈,你跟人家置什麼氣,你把人惹急了,人家光棍一條,無家無業,兩袖子一捋要跟你玩命,你現在多少身家,犯得著嗎?……我都不惹這窮橫。咱們是求財,不是置氣。不涉及到切身的經濟利益,這打打殺殺的事少幹,以後多跟宏偉學學,你跟我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跟當菜刀隊長一樣!”朱前錦又開始了苦口婆心的勸說。事實上,這趙三刀的黑衣隊雖給他們事業莫大的幫助,但也是一塊心病,如同一個不諳兵器的普通人拿著一顆高爆手雷,對別人是威脅,對自己又何嘗不是個威脅,單就那趙三刀的傷人殺人炸礦的案底就夠頭疼了,真有什麼事,首當其衝的就是他,這些年朱前錦發跡後處處約束,趙三刀還是收斂了許多。
“大哥,我知道了。”趙三刀應著,不過看神情還是有點不甘心。
“好吧,你們下去吧,跟老古打個招呼,他離那兒近,讓他多盯著點。”朱前錦擺擺手。老古是古建軍,長平前錦物流配送中心的頭,長平的煤炭物流老古佔了一半多,剩下的小運輸戶多少都掛靠在老古手下,而且手下這混混就有200多號。要說訊息,沒有比老古最靈通的了。
趙三刀與趙宏偉兩人見老闆微微地閉上了眼,不敢再打擾,同時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一場看不見的爭鬥,從拴馬出煤的第一天起,就悄悄地拉開了帷幕!
第三卷 惡人相磨 第02章 … 老驥伏櫪看支書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朱前錦的運籌帷握暫且放下不提。煤礦出煤當天,礦長楊偉同志這一身礦工服、一臉煤黑樣,全部落入到一個人的眼裡,誰?拴馬村的支書趙鐵錘。老錘心裡只覺得百味交集,不知道是感動還是什麼。剛見楊偉的時候,對這個賊眼溜溜的娃子實在沒什麼好感,這娃是渾身毛病,滿嘴粗話,喝上兩口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而且是這腦子能想多大就敢幹多大。不過幾件事下來,老錘確實對楊偉的評價有了改觀,孩子愣是愣,壞是壞,倒是個幹事的料。特別是這次楊偉下煤井更是觸動了老錘。如果說以前對楊偉這人品長相還有什麼懷疑的話,楊偉下煤礦這次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