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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了他,也許是她對紅梅的那句“婊子”惹怒了他,也許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在視若神明的女老闆眼中連何二勇、陳大拿那樣的爛人份量都比自己重惹怒了他,原本對環境並不挑剔當然也沒資格挑剔的楊偉,突然對歌城生出了厭惡,一種發自心底的厭惡,毫不猶豫地扔出了鑰匙。
“你……混蛋,你去死吧!”,看著楊偉不理不睬地走出辦公室,薛萍氣得把桌上的賬本文書扔了一地。
……
“哥,咋樣!”,看著楊偉黑著臉走出錦繡,早在門口貓了半天的王虎子迎上去,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辭了,不幹了!”,楊偉淡淡地說。
“不幹了,不幹了那我咋辦!”,王虎子一聽,不信在問道。兩人在一塊打架,楊偉可是主心骨,有楊偉在揚眉吐氣的日子他還沒過夠呢。
“咋辦、涼拌,該幹嗎幹嗎,離了我你還不活了怎麼著!”,楊偉沒好氣地說。
“哥,是不是他媽姓薛的把你開了……媽的,我早說這娘們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哥,你不干我也不幹了,咱們約幾個兄弟砸逑了這歌城。”,王虎子一臉光棍相,楊偉的突然辭職弄得他非常氣憤。
“媽了個B”,楊偉反手就是一耳光,外帶踹了一腳,一邊動手一邊罵道:“睡了倆小姐,你以為你就成了黑社會是不是。”
“哥,你咋又打我,我又沒惹你!”,被踹到地上的王虎子說道。
“打的就是你,就你的慫樣,除了在歌城收小姐倆B錢,你說說你還能幹了啥,你砸歌城,你以為你是誰!”,楊偉說道。
“哥;我不是為你叫屈嗎”,王虎子看著瞪著呲牙的楊偉,不敢頂撞了。
“我告訴你啊,聽好了,我要走了,你老老實實待著,該掙錢掙錢、想打炮打炮,別他媽一天沒事淨想著K人訛人,真被逮進去了,老孃沒人養、孩子沒人管、老婆跟別人睡,你他媽後悔都晚了!”,楊偉罵罵咧咧,在對王虎子試用無數次教育方式後,楊偉發現,除了揍這小子一頓能長的記性外,其他方法還真不大管用。
“哥,我聽你的!”,王虎子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又屁顛屁顛追上往歌城外走的楊偉,說道:“那陳大拿是不是要來找麻煩,要我咱兄弟先準備準備。”
“媽的,沒想到這傻B來頭不小。……沒事,打不過就跑,拼不過就逃,大不了咱換個地方。”楊偉說著,倒是心裡也的確有點後悔,這一下子把飯碗都丟了,光顧著高興,往後的日子還沒著落呢。
“哥,你帶著我混吧”,王虎子不愧是楊偉忠實的信徒,不管楊偉是得意還是失意。
“混,混什麼混,要錢沒錢、要關係沒關係、要本事沒本事,兩人學歷加起來小學都畢不了業,就憑你這張臉混啊!拉倒。”楊偉不耐煩地說:“你老實待著,看看再說,別他媽跟我一起趟這渾水,真沒地去了,好歹你還能管我頓飯!”
“哥;我聽你的。要人要錢你吭聲。”王虎子難得有這樣的真誠。
唉,楊偉拍拍王虎子的肩膀,“謝謝了,兄弟!”。在王虎子熱切的目光中,楊偉“轟”地一聲踩著了自己的愛車幸福二百五,跨上去,一握油門,排氣筒裡呼嘯著一陣黑煙,車子驀地像一支離弦地箭穿出了錦繡城大門,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一年多的地方。
……
站在四樓經理室的薛萍看著楊偉的坐駕絕塵而去,心裡覺得彷彿一下子被什麼抽空了似,無力地跌坐到沙發上,儘管這個保安經常給她惹事生非、儘管這個保安又粗俗又沒有文化,像所有的自己眼中能見到的社會底層人一樣,有點貪財、有點市儈,但是有他在,薛萍根本就不用操心,平時也不覺得什麼,但現在,她覺得自己彷彿丟了什麼東西似的。
一年前,當楊偉還是個看車場小保安的時候,有一次,薛萍無意中看到了楊偉,覺得並不高大的楊偉站在車場,彷彿無形中有一種攝人的氣質,像父輩中的軍人一樣,古銅色的面板雖不算英俊,但是像一尊雕塑一樣給人以另一種說不出的迷人氣質,特別是臉上的那道疤,更是平添了幾分英武。不但是她,會所裡好幾位女客都留意了這個卓而不群的小保安。而且,一年中受女客人之託,還真有人去給楊偉介紹過。
不愛財的男人有的是,可不好色的男人,薛萍還真沒見過。對了,是在楊偉之前從沒見過。會所的女會員裡當然不乏有錢找樂子闊太太、獨守空房的二奶、甚至一些商場的女強人都經常光臨這裡,有錢的多的是,甚至財色均沾的都不少見,但楊偉從來都沒有動過心,負責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