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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於德華:“於公公,王爺他這是在生我的氣嗎?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讓他消消氣?”
於德華的眼神複雜,好半天才道:“寶兒姑娘,王爺有沒有生氣我不敢暗自揣度,不過,今天他特意帶了趙其安來替你看病,還在這裡等了你小半個時辰,你難道打算只用一支蘭花就糊弄過去了?”
“趙大夫也來了?”顧寶兒又驚又喜,四下張望,“他人呢?”
“寶兒姑娘,我在這裡呢,”趙其安的聲音從後面冒了出來,手裡拎著一個藥罐子,“這幾天我忙著琢磨你這病,頭髮都被我薅禿了不少,這不,今天過來試試新偏方……欸,你怎麼了?”
顧寶兒看著他捧在手裡冒著熱氣的藥湯,眼圈一下子紅了:“趙大夫……我以為……以為你們都把我忘了……”
趙其安倒真不是把顧寶兒忘了。他潛心專研藥理,對各種疑難雜症如醉如痴,見了顧寶兒這種奇怪的離魂之症如獲至寶,天天都絞盡腦汁,這七八天幾乎都泡在王府的藏書閣中捧著醫典古籍鑽研,又跑去附近的深山老林採掘了藥草,所以才會來得晚了。
按照趙其安的要求,以後他隔三天就來施針,藥劑則以半月為一療程,一共要服用三個療程以觀後效。
讓顧寶兒服了藥,又施了一番針灸,趙其安讓藥童記錄下了顧寶兒的症狀和反應,又將熬藥的要點叮囑了劉嬤嬤和兩名侍女一番,抬頭一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早就過了晚膳的時間了。
兩個人都飢腸轆轆,正要讓蘭莘去廚房找點吃的呢,門上被“篤篤”扣了兩下,於德華涼涼的聲音隨後響起:“趙大夫,我看你給寶兒姑娘看病,怎麼比給王爺還要盡心啊?這都快一個時辰了,王爺還在書房等著呢。”
別院的書房有左右兩個,左邊的是以文房四寶的陳列為主,原主人寫書賞畫會友之地;右邊的則是書室,藏書豐富,適合靜養閱讀,平常顧寶兒喜歡呆在右邊的書室裡。
顧寶兒拎著裙襬,先跑去了左邊,一看裡面沒人這才又慌忙去了右邊,這一路小跑跑得氣喘吁吁的,到了門口勻了一下氣息,這才推門而入。
進門的書案上隨意地散放著幾本書籍,中間的畫氈上還有她昨天隨意塗鴉寫的字,她送給孟憑瀾的那一株墨蘭被插在了花瓶裡,亭亭玉立的立在中間的博古架上,十分醒目。
孟憑瀾則靠在旁邊的軟榻上,手裡拿著一本《南疆漫行記》在看。
這本書蒲草先生所著,寫了很多他在汝陽周邊一些邊遠山寨中遠遊的趣事,顧寶兒這幾天看得津津有味,出去前也就沒放回書架,而是隨手擱置在了書案上。
孟憑瀾聽見動靜,抬起眼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你認字?”
顧寶兒被看得心裡直打鼓,不安地點了點頭:“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看到這些字了才知道。”
“這手簪花小楷寫得不錯,”孟憑瀾若有所思地拿起了書案上的紙,“雅緻優柔,暗藏風骨,沒有幾年的苦練沒有這火候。”
“好看嗎?”顧寶兒被誇獎了,心裡有些美滋滋的,“這是我練了兩天才寫好的,一開始的在這裡,好醜啊。”
她拿起邊上團著的紙,攤開來給孟憑瀾看。
這幾個字筆力稍稍凝滯,但頗有幾分笨拙的可愛,這要是顧寶兒有心隱瞞的話,應該不會把那手簪花小楷在人前顯露。
孟憑瀾的疑心稍稍去除了些,若有所思地道:“難道是那個姓羅的在搶劫商隊時撞上了你?怪不得在青崖山附近沒有你和你家人的訊息,看來要往周邊幾個州縣再找找了。”
“王爺,你已經幫我去查了嗎?”顧寶兒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幾天孟憑瀾雖然毫無音訊,可答應她的事情卻已經在做了,她還在這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孟憑瀾把她給忘了。
“那是自然,”孟憑瀾不悅地道,“難道你還以為我是言而無信之輩嗎?”
“不是的,我還以為……是我不好……”顧寶兒慌忙辯解,卻越描越黑,轉眼一看,旁邊的小榻上茶水已經沒有在冒熱氣了,她趕緊拍馬屁,“王爺,你的茶涼了,我替你倒杯新的。”
“寶兒姑娘,別忙了,”於德華走了進來,身後跟了託著食盤的劉嬤嬤,笑著道,“趙其安這傢伙,晚膳都沒給你用吧?我讓廚房又做了幾樣新鮮的,先填飽肚子。”
食盤放在了小榻上,一葷一素一湯一點心,乾淨清爽。
顧寶兒有些意外,幾天前還陰陽怪氣的於德華怎麼好像轉了性了?
“吃吧,”孟憑瀾示意她在對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