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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站起來;並且一本正經地鞠個躬,但是他的假腿影響了他的行動,他絕望地搖晃了一下,就像被陷阱卡著腿的一隻大鳥。他吐了一口口水,並且詛咒著什麼,然後用一塊髒兮兮的餐巾擦背心上的口水。
“你這次又遲到了兩個小時!”他咕咕著。
“多少錢?”然後他從上衣貼胸口袋裡拍他鼓脹脹的錢包。
莫娜呢,當然了——就像他們經常做的那樣,假裝被侮辱了:“收回去吧!你是不是認為我來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他說:“如果我想到了其它原因,那我就該死。當然,這不是為了我!”
就這樣開始了他們不知重複過多少次的二重奏。
他:“好了,這次是怎麼回事?即使我是個白痴,我必須說我欣賞你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她:“難道我總要對你說明原因嗎?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相信別人呢?”
他:“問得好。如果你能在這兒呆半小時,沒準我就答得出。你什麼時間走?”
他看了看錶,“差一刻三點。”
她:“你知道六點之前我得回去。”
他:“那麼,你媽媽還病著?”
她:“你想呢?難道不會出現奇蹟嗎?”
他:“那這次可能就是你爸爸病了。”
她:“天哪,閉嘴吧。你又醉了。”
他:“對你來說倒是件好事,不然我可能又忘了帶錢包了。我們先決定今天給你多少錢,然後或許能再聊一會兒。‘跟你談話真長見識。”
她:“你今天最好給我五十元……”
他:“五十元?聽著,妹妹,我知道我是個傻瓜,可我不是一座金礦。”
她:“我們非得說這些嗎?”
羅斯梅爾很懊悔地拿出錢包,放在桌子上。“你還要點兒什麼?”
她:“我跟你說過了。”
他:“我是說你要喝點兒什麼?你不會不喝點兒什麼就走掉吧?”
她:“嗯,那就來杯香檳雞尾酒吧。”
他:“你從來不喝啤酒,是嗎?”他一邊說著,一邊玩著桌上的錢包。
她:“你玩錢包乾什麼?是不是想羞辱我?”
他:“在我看來,那倒是件難事,”他停了一下,“你知道嗎?坐在這裡等你的時候,我一心想著如何給你一個驚喜,可你不配。唉!如果我還有思維的話,就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講話了。”
他又停了一下。“你想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我在想如何使你快活。你知不知道,對一個漂亮女孩來說,你是我所遇到過的最不開心的一個。我自己也並不是一個樂觀主義者,而且我很醜,又在一天天地衰老,儘管如此,我也不覺得自己很慘,因為我還有一條腿,還可以用這條腿跳。我時常大笑,即使要付出代價。可你知道嗎——我從沒聽到過你笑。這可太糟糕了。事實上這很痛苦。我給你所有的一切,可你從來沒有任何改變。你總是這樣向別人乞憐,這可不對。你在害自己。這就是我想說的……”
她打斷了他的話:“只要我嫁給你,一切都會不同。這才是你真正想說的吧?”
他:“並不完全是。上帝基督知道)雖然不會有玫瑰花般的床,但至少我可以養活你,不用再乞討和借債。”
她:“如果你真想給我快樂,你就不會提條件了。”
他:“是你在講條件。你永遠不會想象比如……”
她:“我們分開生活?”
侍者走過來,手裡拿著香檳雞尾酒。
他:“再來一杯——這位小姐渴了。”
她:“我們每次見面都得演場鬧劇嗎?難道你不覺得煩嗎?”
他:“我可不覺得煩。我已沒有什麼幻想了,但這是一種與你談話的方式。比起醫院啦、病人啦,我更喜歡這個話題。”
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
他:“你所說的每個字我都相信,因為我願意相信。我得相信點兒什麼,如果只是你的話。”
她:“只是我?”
他:“得了吧,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你的意思是說我對待你就像唬弄一個傻瓜。”
他:“再確切不過了。謝謝。”
她:“請問現在幾點了?”
“三點二十整。”羅斯梅爾看了看錶,騙她說,“你得再喝一杯,我已告訴侍者再給你來一杯。”
她:“你喝了吧,我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