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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兒?你怎麼想的——你以為這是摸彩嗎!
你後面的那個男人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荷比轉朝我,然後眨眨眼。
“他是我大伯,想去溫尼伯,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讓他來這兒,他怎麼了——是聾了還是聽不見?”
荷比把我朝前推。喬治·馬歇爾和我對視了一會兒,似乎過去從來沒見過面。
“我來自溫尼伯,還有什麼地方我可以去嗎?”我說。
“我可以賣給你一張到新布倫瑞克的火車票,那兒的風景可沒有這兒的鄉下好。
你知道,我們得量入為出。這兒有一張到斯班特恩的遊覽車廂票,你看合適嗎?或者你想要更貴一點的?“
“如果你可以安排的話,我想乘坐經過五大湖區的火車。”
“安排?這可是我份內的工作!一共幾個人?帶了小貓小狗之類的東西沒有?
你不知道湖面都結冰了嗎?但是你可以從加南德高這邊乘破冰船。我沒必要給你畫張示意圖吧?“
我把頭向他湊過去,就像是要與他交流什麼特別隱秘的事。
“別嘀嘀咕咕!”他叫了起來,用尺子猛敲了一下櫃檯。“這可不合規矩……,好了,你想告訴我什麼?說清楚一點,斷句要分明,逗號是逗號,句號是句號!”
“這是關於棺材的事。”我說。
“棺材?剛才你為什麼不說?等一會兒,我要給傳送主管發個電報。”他走到一架機器前按動了鍵鈕。“需要特別的手續。家畜和屍體走不同的路線,這些東西太容易腐爛……除了屍體外棺材裡還有其它什麼東西嗎?”
“有。我妻子。”
“快滾出去,要不我要叫警察了!”窗子猛地一下關上,家禽籠子裡突發一陣可怕的混亂,似乎是新站長殺氣騰騰地跑進來了。
“快!”荷比說,“我們從這兒出去,我知道這兒有條近路,來。”於是他拉著我的手從另外一個門把我拖出,門外是一排排水箱。“快趴下,快!要不他們會看見我們的。”我倆就趴在水箱下邊的一窪髒水裡。“噓噓……”荷比把手指放在唇間,“他們會聽見的。”
在那兒趴了足足幾分鐘之後,荷比邊東張西望邊站了起來,好像我們已落入陷阱。“你在這兒再趴幾分鐘,我爬上梯子去看看水箱是不是空的。”
“他們是瘋子、白痴!”我自言自語。突然,我問自己為什麼會趴在如此冰冷的髒水裡。荷比輕輕地叫我:“上來吧,河岸邊還亮,我們可以在這兒稍呆幾分鐘。”
當我扶著梯子往上爬時,風冷得像刀刮一樣。“別掉進去,水箱裡還有一半的水。”
荷比說。我爬上頂部,冰冷的手支撐著懸在水箱上面。
“我們要這樣支援多長時間?”幾分鐘之後我問。“不長,他們現在正在換崗,聽見我的話嗎?喬治會在守車室裡等我們,那兒有一爐火,我們馬上就可以暖和了。”
我們鑽出水箱時天已經全黑了。我們徑直穿過院子,一直來到排著長隊等火車的那長排卡車後。我已經凍得無法再忍受了。荷比說對了,當我們開啟守車室的門時,喬治正坐在熊熊燃燒的火爐旁烤他的雙手。
“脫下你的外套烘乾它,亨。”他說,然後從一個櫃子裡取出一瓶威士忌酒。
“來吧,喝一口,這個東西夠味得很。”我照他說的幹了一口,然後又遞給喬治,他喝了一口之後又遞給荷比。
“你帶什麼吃的東西沒有?”他同荷比。
“帶了一些碎麵包和幾個馬鈴薯。”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來。
“醬呢?”
“我實在找不到,真的。”荷比回答。
“下次我要醬,懂嗎?”喬治·馬歇爾大聲說,“見鬼,沒有著這些幹洋芋怎麼咽得下去?”然後,甚至不換一下話題,他就直接了當地說:“下面的事情是爬到卡車下,一直爬到引擎附近。當我吹口哨時,你們就從卡車下爬出來,抄近路儘快跑到河邊,我在橋下等你們。亨,最好再來一杯酒,地下很冷。下次我給你一隻雪茄——但還是不抽的好。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感覺是如此的好,看不見匆忙活動的意義,但是顯然他們的計劃必須嚴格按時間規定完成。
“麵包和土豆怎麼辦?”我冒昧地問。
“那是為下一次行動準備的,如果在這兒被抓住,我們可擔當不起。”他轉身問荷比:“你帶槍了嗎?”
又一次出發了,像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