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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之三:
1932年,中國著名生物學家貝時璋在杭州浙江大學任教時,在一個叫松木場的地方採集到一種叫豐年蟲的小動物。它體長1~2厘米,非常美麗。研究發現,它們在性別上非雄非雌,是一種中間性。進一步的研究又有了驚人的發現:這種中間性豐年蟲的生殖細胞發生性的轉變時,卵母細胞中新形成的細胞並不是由母細胞分裂而來,而是以母細胞細胞質中的卵黃顆粒為基礎組建。其過程是:卵黃顆粒先形成新的核,再逐漸包上細胞質和細胞膜,形成一個完整的子細胞。
這是一個極為重大的發現,它揭示了太古時期地球上非生命物質向生命物質轉化的早期過程。兩年後,貝時璋教授在世界上第一次正式提出細胞重建學說。只是由於正處戰亂,不得不中止了這一研究,直到1980年才恢復。
貝教授表示,相信在二十一世紀,科學家將在實驗室裡由非細胞物質合成出子細胞,亦即把非生物物質轉化為簡單的生命。
(摘自《細胞重建學說》 《科普創作》2001年第3期)
司馬林達之死
魯段吉軍和搭檔小丁、法醫陳大夫在上午九點趕到死者司馬林達的別墅,別墅位於南陽城北三十公里的鴨河口水庫庫區,一座孤樓面對著千頃碧波。別墅沒有圍牆,四周種著帶刺的植物權做圍牆,牆內有石榴,棗樹和香椿。正是早春時分,石榴樹和香椿樹都綻出嫩綠的芽胞,牆角的嫩草中星星點點夾著幾朵黃色野花。這是典型的農家院落,只是樓前停放著一架漂亮的雙座撲翼機,顯示了主人的身份。撲翼機是銀灰色的,外形像一隻矯健的信鴿,又柔又韌的雙翼此刻正緊抱著機體。小丁對它極感興趣,轉來轉去地看,嘖嘖稱讚著。小樓上下兩層,外觀粗糙,但進到房間內不由眼前一亮。屋內裝修不算豪華,但洗練、雅緻,品位很高。淡青色的窗簾,微帶藍色的白色牆壁,客廳正中懸掛著大型液晶壁掛螢幕,擺放著幾株青翠的鐵樹和芭蕉。
只有鴨河庫區警察分局的老杜在守衛,沒有圍觀者,這使吉軍和陳法醫先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意味著現場沒被破壞。老警察介紹說,這位司馬林達是一年前在這兒買的房子,按自己的想法做了室內裝修,以後他每隔個把月就要來這兒住幾天。他與周圍的百姓來往不多,不過他住這兒的時段內訂有鮮牛奶,今天早上正是送牛奶的人發現了他的死亡。又說,送牛奶人報案後,警察分局立即封鎖了訊息,再加上這兒地理位置偏遠,所以鄉鄰們沒有被驚動。
死者斜倚在書房的一張電腦轉椅上,面色安詳。面前的電腦沒有關機,處於螢幕保護程式,一排表示時間的數字在螢幕上輕盈地盪來盪去,不知疲倦,每一次與螢幕邊緣相撞,便按照反射定律反彈過去。
陳大夫立即投入工作,先是猛勁地嗅鼻子,他是在辨認屍臭。吉軍幹了一輩子警察,單是屍檢也遭遇了十幾遭,所以他熟練地給陳大夫打下手,一邊獨立做著判斷。他的判斷至少可以算是半個內行吧。
司馬林達很年輕,三十歲剛出頭,眉目清秀,面容上看不到任何痛苦,很平靜,不過這種“無表情”面容是肌肉鬆弛所造成的。因為咬肌的鬆弛,下頜略微下垂,使他的年齡看起來稍大一點。他的屍體已發生了屍僵,臀部變得扁平,有明顯的暗紫紅色屍斑,屍斑看來屬於墜積期,尚未向血管外擴散。面板已變幹、變硬,屍體已變冷。沒有搏鬥痕跡。
依這些情況看,他肯定是屬於自殺,是典型的過量安眠藥中毒。
陳大夫(全名是陳張鴻生)忙了很久,得出了與吉軍幾乎相同的結論。他從死者胃中抽出一些尚未溶解的白色粉末,肯定是巴比妥類藥物,很可能是魯米那,是常見的催眠藥,致死量為九克。根據屍溫和屍斑判斷,死亡發生在凌晨三點半至四點半之間。
吉軍用碘銀感光板轉印法取下了死者的指紋,又在室內的茶杯、鍵盤、門把手等處取了指紋。初步對比,除了門把手上有外人指紋外(後來查明是送牛奶人的),屋內只有主人的指紋,看來主人在這兒過的是隱居生活,沒有來客。這使案情顯得十分單純,基本上可以判定死者死於自殺。那麼,以後的工作就是查明自殺的原因了。
但這些判斷在一分鐘後就發生了逆變。陳大夫已在做屍體的善後工作,這時小丁走過去,敲了一下電腦鍵盤,他是想檢查死者是否在電腦中留有遺書,因為現場沒發現文字遺書。屏保畫面隱去後,螢幕上閃出孤零零的一行字:
養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