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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的司徒府中。
司徒爾嵐坐在花園中,聽著立在亭下的三人的彙報,面紗下的嬌唇微微上揚,清脆悅耳的聲音緩緩飄來:“既然是江湖中人,便按江湖規矩辦吧。”
“可是……”其中一人為難地道:“那黒陸犯案兩起皆手段兇殘,屬下等人已派兄弟十餘人前去,卻死傷四人,未動黒陸分毫。”
凌香站在司徒爾嵐的身後,聞言不禁低聲開口道:“小姐,你不會要……”
司徒爾嵐一個回眸,凌香立馬止住了話,只是深知小姐脾性的她不免嘆息了番,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了。
司徒爾嵐的眼眸淺掃了下三人,緩緩吐氣說:“知道了,今晚我會親自部署派人捉拿黒陸。”
三人皆抱拳用力一彎腰:“是屬下無能,讓小姐操心!”
司徒爾嵐露出一抹淺笑,“司徒府的暗衛做事一向井井有條,莫要為了一個殺人狂妄自菲薄,你們且去拿安撫金體恤那些死傷的弟兄,其他事不用再多想了。”
“是,屬下告退。”
等到暗衛都消失了,凌香才擔憂的開口道:“小姐今晚又要親自去抓人嗎?”
當每次司徒爾嵐對暗衛說派人捉拿時,其實每次都是司徒爾嵐親自前去,為的只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原來司徒小姐竟有武功。
其實司徒爾嵐不僅會武功,而且武功是凌香見過最為高超的,連司徒長派來協助司徒爾嵐的夜痕,武功亦沒有司徒爾嵐高。
所以凌香擔憂的不是司徒爾嵐能否抓住殺人狂黒陸,而是擔憂司徒爾嵐次次如此夜半出去,若是哪次暴露了身份,只怕於整個司徒府都是個麻煩。
本來司徒爾嵐在江湖中就不乏名聲,若是再多個傳言出去,只怕司徒爾嵐再也清靜不下來了。
司徒爾嵐輕一點頭,“黒陸犯案多起,還傷了暗衛,如果我再不出手,只會害了更多人。”
凌香如是答著,然後便離開去準備一會兒司徒爾嵐要用的東西。
天色已經不早了,花園中修剪整齊的樹木隨著夜風掀起一陣陣黯淡的墨色波浪。司徒爾嵐望著蔥蘢的草木,又勾起了童時的心緒,只是突然一陣微疾的風吹過,讓司徒爾嵐回了回神,定定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男子。
“夜痕?”司徒爾嵐有些微訝,因為一般不是重要的事,夜痕不會這麼遲還出現在司徒府中,不免讓司徒爾嵐柳眉一斂:“什麼事?”
“回小姐,建業那邊有訊息了。”
司徒爾嵐一聽,側了側頭,然後對夜痕道:“去屋頂。”
說著,司徒爾嵐輕紗一起,翩然間直朝屋頂飛去,片刻立於上頭,月光傾灑下來,正好沾染著司徒爾嵐的衣裳,顯得十分清美。
而隨之而來的夜痕也幹練的落在屋頂上,對於司徒爾嵐的武功,他一向欽佩。
司徒爾嵐並不想瞞夜痕,所以一開始夜痕就和凌香一樣,知道她會武功。
夜痕看了看司徒爾嵐,出聲問:“小姐還沒有和南風說嗎?”
“他才九歲,本就不該經歷這些痛苦,好不容易放下心頭怨氣,何必再提起。”司徒爾嵐的面紗下,透著一抹心疼,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南風的感覺,她只是想保護這個無辜的孩子。
“南風的母親被送到縣令家中後,因不忍重辱,縣令又頻頻拿南風威脅她,而她也知道縣令不會把南風還給她,於是便想和縣令同歸於盡,去刺殺縣令,沒想到反而被縣令送進了死牢,被裡面的囚犯給……欺辱至死。”
司徒爾嵐的眼睛半眯了起來,芊白的雙手逐漸握緊,唇裡擠出兩個字:“畜生。”
夜痕也點頭道:“當地的百姓都十分痛恨那個縣令,據說那個縣令還做過很多令人髮指的事,我還打探到這個縣令和九道山莊的莊主有些交情,二人各自在長安和建業稱霸一方,狼狽為奸,所以民生疾苦傳不到朝堂之上。”
聽到李劍飛的名字,司徒爾嵐的神經緊了緊,然後正色道:“給我準備一下,我親自去建業。”
“不可。”夜痕低聲道:“小姐莫要忘記將軍交代的事情。”
夜痕話音一落,司徒爾嵐就頓了頓神,沒了話語。
夜痕看著司徒爾嵐的神色,繼而語調放平緩了些:“何況司徒府也不能沒有小姐,若是小姐當真前往建業,那麼汴京的百姓怎麼辦?”
夜痕的話讓司徒爾嵐想起今晚還要去見黒陸的事,不禁眉色更加低沉,夜痕見狀,自告奮勇道:“夜痕願替小姐前往,絕對取得縣令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