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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一代女帝,顯然這位只對奢華生活以及面首感興趣的公主,是沒有這麼大魄力的,所以太子登基,對於她來說,絕對是首選,堂姐弟怎麼比得上親姐弟。
那麼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敏惠郡主了,她是有能力也有動機的。
有些事情越往下想,就越會覺得身邊每一個人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華夕菀自認是個懶人,所以不想插手太多。她猜到的事情已經告訴晏晉丘,至於後面他打算怎麼處理,就是他的事了。
晏晉丘自然也明白,依華夕菀的性子,是極其不喜歡操心這些事情的。他親手倒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笑著道:“辛苦夫人如此替為夫著想,為夫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你都已經許給我了,難不成還能許兩次?”華夕菀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微微抬著下巴道,“難道說之前在你心裡,你跟我沒關係?”
在這種詭辯上,晏晉丘自認不是華夕菀的對手,乾脆探身上前,把人攬進懷裡在她香腮邊親吻一口:“既然你夫人這麼說了,為夫就身體力行的報答你。”
帷幔輕垂,掩蓋住滿室的旖旎。
側室的耳房裡,白夏與紅纓坐在一起做繡活。紅纓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小聲道:“王爺好像進去了大半時辰了。”
白夏頭也不抬道:“等下王爺王妃要人伺候的時候,自然少不了人伺候,你操什麼新。”
“我這不是擔心嗎,”紅纓嘆口氣道,“前幾日聽淑妃娘娘說敏惠郡主似乎患了重病,敏惠郡主對王爺那點心思白夏姐姐你也清楚的。我怕王爺對她一時同情可憐之類的,影響王爺與王妃的感情。”
“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你笨的時候,你偏偏又不夠笨,”白夏壓低嗓子道,“淑妃娘娘略提那麼一句,那是在給咱們王妃提醒,我們做丫頭的,只需要學會少說多做就行,這些事是你該操心的麼?”
那日進淑妃宮裡,他們一行人先是在外面遇到盛郡王,待要離開的時候,淑妃娘娘偏偏還提起了敏惠郡主纏綿病榻的事情。
宮裡貴人們說的話,大都不能從表面上來聽。敏惠郡主生病,與王妃有什麼干係,淑妃何必特意提那麼一句?不過是在提醒王妃要小心敏惠郡主,以防對方會做什麼小動作。
“這敏惠郡主也真是的,堂堂一個郡主何必惦記著一個有婦之夫,難不成還想委身做王府側妃不成?”紅纓不滿的嘀咕一聲,滿朝上下還沒有一個有封號的宗室女子嫁給親王做側室的,那才是真丟人呢。
側妃雖然叫法好聽,佔了一個妃字,實際上也就是個妾侍而已。除非對皇室有大功勞,不然連族譜也是進不了的。
“你在想什麼,”白夏無奈的嘆氣,“敏惠郡主現在雖然再不得勢,也不可能嫁給王爺做側室,除非她家犯了事,被貶為罪人,以罪奴的身份分配到王府做下人。不然就算她自甘為妾,其他人也不會同意的。”
禮法不容許,晏氏一族不會容許,就連王爺自己也不會同意的。
白夏本來只是這樣跟紅纓分析一下,誰知竟一語成真。在繼皇后進宮的第七天,袁家因被查出賣官賣爵,仗勢打死百姓,非法圈地,貪墨等十餘項罪責,氣得啟隆帝當著百官吐出一口汙血。
兩日後袁家滿門被貶為罪民,但看在已經病逝的順儀公主面上,皇帝免了他們刺字的刑罰,但是該發配的還是發配,該充軍的充軍,該為奴的為奴,處理起來毫不手軟。
在皇帝心裡,取了順儀公主的袁家那就是跟前皇后一派的,前皇后做了那麼多坑他的事情,他早就對袁家不滿,現在又被查出犯了這麼多事,哪裡還會留情面?
一夕之間,原本與廢后以及方家關係親近的家族幾乎是人人自危,躲在家裡不敢輕易出門,就更不會有人出來替袁家求情了。
袁舒怡原本是千嬌百寵的敏惠郡主,現在卻要脫下綾羅裙換上粗布衣,與其他袁家女子一樣,等候殿中省的安排,迎接未來的奴僕生涯。
她坐在簡陋的房屋內,看著自己被粗布衣磨紅的肌膚,眼底生氣無限的悔意與不甘。
皇上的旨意中寫明,袁家的出嫁女已經不是袁家人,所以與袁家有關的罪責與她們無關。如果她早在一年前嫁了,又怎麼會落得今日這個下場?
如果她出嫁,憑藉她的手腕與才華,定能籠絡住丈夫的心,成為別人羨慕的貴婦人,哪像如今,戶籍被改為罪籍,還要做伺候人的事情?
看了眼身後睡得香甜的堂妹,她摸了摸腰間偷偷藏起來的金手鐲,眼底迸射出光芒,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