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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乾二淨。
當然祁臧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實在是因為許辭長得太過漂亮出挑。
即使他各方面都相當優秀,甚至多次拿過射擊單項比賽冠軍,通常來講,這樣長相的人太容易給人留下記憶點,並不太適合當臥底。
只不過,即便理智上知道不太可能,但祁臧也常常問自己——萬一呢?
四年前雲南那邊有一場規模較大的緝毒活動,省廳需要一些新面孔做支援,祁臧報了名,遠赴邊境支援作戰,最終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這也是他年紀輕輕就升為了一支隊隊長的原因之一。
他當年參加這場行動,一方面當然是想為國效力,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私心。
哪怕希望渺茫,他也想抱著試一試的心理打聽許辭的下落。
可仍是沒有半點結果。
祁臧的臉色變得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
李正正反應過來大概是自己問錯了話。
畢竟祁臧參與的任務有很高的機密性,他一個字都不該問。
李正正趕緊站直、低頭,裝起乖,一副乖乖停訓的模樣。
可出乎意料,祁臧一個字沒說,直接推門離開了。
愣了三秒,李正正立刻追出去,在店長辦公室找到祁臧的時候,他看起來除了有些許疲累,與平時倒並無不同。
李正正懸著的心放下去,聽見祁臧頭也不抬地對自己道:“那個叫謝橋的人呢?你之前說,他在找什麼線索?”
李正正:“我馬上去催——”
“不急。分局之前做的筆錄你都看了麼?”
祁臧拿出手機翻著分局昨日做的筆錄的電子版,找到謝橋的那份看了起來。“嗯,謝橋,父母一直在國外……也許可以理解他們為什麼給兒子取這個名字了。他們古詩詞讀得少。”
李正正:“誒?”
祁臧掀起眼皮看向他。
李正正做了個投降的手勢。“我語文成績是最差的。”
重新低頭,一邊檢視分局做的所有筆錄,祁臧一邊解釋道:“晏幾道你總該知道。他的詞裡就經常出現‘謝橋’這個典故。其中‘謝’通常指‘謝娘’,說的是侍妾、歌女、甚至妓|女一類的角色。
“‘謝家’、‘謝孃家’、‘謝橋’,可以泛指這些姑娘的所在之處……”
原來如此。把這兩個字取做名字,好像確實不太合適。尤其是男人。
李正正剛這麼想,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其實它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悼亡。”
頓了頓,那聲音又道:“祁警官的解讀有些淺了。”
悼亡。
取這樣的名字,想悼亡誰呢?
祁臧淺淺蹙眉,剛一轉身,就對上一雙似笑非笑、卻又沒有一點溫度的眼睛。
幾時辭碧落,誰曾伴黃昏。
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從脊椎深處竄了起來,祁臧緊蹙眉頭,全身的線條都繃緊了。
屋外大雨傾盆而下。白亮如雪的閃電自窗邊劃過,襯得屋內裡燈影如晦,來人的影像一時竟有些叫人看不清。
恍然間,祁臧竟感覺久未謀面的許辭從十年後穿越到了現在,終於與這個時空的自己重逢。
只是這一切還要加一個前提——
如果、如果眼前的人確實是許辭的話。
細看眼睛、鼻樑、嘴唇、面目輪廓、乃至年紀,他們其實全都不一樣。可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又實在太過相似。
“祁警官你好,我是謝橋。”
那明顯比許辭沙啞低沉很多的聲音將祁臧帶回現實。
鋒利的眼眶微微眯起來,祁臧很認真地打量起面前的“謝橋”,似乎想打量出什麼端倪。
越打量,來人身上跟許辭有關的元素就越少。
且不提顯而易見的年齡差異,來人伸出來打算握手的那隻手是左手。許辭卻並不是左撇子。
許辭向來懂得保護眼睛,是當狙擊手的好苗子,可來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