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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門店的銷售收入和銀行卡上的流水,就能基本保證不出岔子。這項工作要麼需要特意安排員工時刻盯著,要麼得靠系統實現。
“不過公司的IT資源、人力資源都有限,目前還沒能做到實時對賬,我們集團總部對各分公司財務的對賬要求,是每半個月一次,並且只核對總額。這就給了朱秀操作空間。
“經過我的調查,朱秀每個月初會把一部分超市收到的現金拿走、挪為己用,等到了對賬日,再把錢放回公司填窟窿。她之前還錢一直很及時,也就始終沒被發現。這次我來做檢查,手工導資料做了核對,這才發現問題。”
話到這裡,許辭開啟自己的膝上型電腦,給祁臧展示了一張表。“我剛來的時候只查到這個月的異常,以為朱秀工作懈怠,懶得跑銀行,後來發現她的不對勁,才做了進一步調查。
“我今天在Excel裡寫了宏,把半年來北水店每一天銷售流水、賬目上的資金快速做了個比對,事實就很清楚了。祁警官可以看見——
“之前每個月,朱秀也不過拿走10萬,再歸還10萬。數目還不算大。可這個月,她一下子拿了160萬之多。
“此外,這個月之前,她還錢給公司,基本能趕在對賬日的四天前。可這個月的對賬日,就是後天了。她依然沒還錢。我認為她是還不上了。”
抬起左手扶了一下眼鏡,許辭看向祁臧。“依你看,什麼情況下,會出現這麼頻繁的、大數目的借錢還錢?”
祁臧道:“被某種搞理財的騙了,又或者她在賭博。”
“我也是這麼想的。”許辭淡淡笑著道,“不過,朱秀的操作週期只有半個月,這對理財來說稍微有點太短了。朱秀自己就是學財務的,不太會輕易上這種當。所以我個人傾向於是賭博。
“朱秀吃穿用度都很樸素,對於錢,她似乎沒什麼野心。這事兒多半是她男朋友搞出來的。”
許辭雙手交疊,放在了桌面上,繼續道,“馬上就是這個月的下一個對賬日。我猜測,這次朱秀男朋友賭輸了,她無法在對賬日歸還公司160萬。到時候,她挪用公款的事情一定會暴露,等待她的會是刑事處罰。
“她和她男朋友有可能鋌而走險,想綁架總經理的女兒劉娜要錢。只不過他們玩脫了,不小心把她殺了。”
李正正聽得一愣一愣的。順著許辭的話想了想,他都覺得朱秀的嫌疑似乎越來越大。
只有朱秀和王玥然住一樓。
其餘人都住在二樓或者三樓,又大多醉酒睡得很熟。
那麼,只要確保王玥然一個人在昏睡,她和她男朋友就可以在一樓浴室殺人行兇。
李正正瞥一眼面前的許辭,不由又有些背脊發寒。
可哪有這麼快就破案的?
他總覺得自己很輕易就被面前的人帶走了。
緊蹙著眉,李正正一筆一劃做著記錄,聽見祁臧問:“你下這種結論,得有個前提——你得確定劉娜不是自殺的。
“那麼我很好奇,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結論?”
臥槽不愧為老大。
李正正凝神看向許辭,頗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如果現場的證據足夠證明她是自殺……你們最多去她學校,找更瞭解她的同學和老師詢問她的個性和為人處世,應該也就足夠讓你們寫結案報告了,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我們。
“你們搞這麼大陣仗,只能證明你們傾向於這是一起他殺案。而那晚跟她一起住的我們這群人有很大的嫌疑。
“所以祁警官,不是我確定劉娜是他殺,而是你們用實際行動告訴我的。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懷疑告訴你們,給你們提供一點線索而已。”
祁臧立刻反駁了他:“不對。這起案子可不止一個劉娜案,還有一個死者。劉娜也許是自殺,可那分屍案是誰做的呢?你們依然有嫌疑。所以我們會來問詢。”
許辭淡淡地:“哦,那是我陷入邏輯誤區了。我以為,劉娜殺人分屍、繼而自殺,這兩件事密切相關,所以我就一起排除了。是我弄錯了。
“但我想我弄錯這個,也可以理解,實際上……你一直也問的是劉娜,還沒有問分屍案,對麼?”
唇槍舌戰,你來我往。
李正正在旁瞧著都覺得緊張,後脖頸不由滑下好幾滴汗。
盯了許辭半晌,祁臧沒繼續就剛才那個問題與他糾纏,只又問:“現在就要問分屍案了。如果劉娜不是自殺,在你看來,另外一個死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