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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剛回府就撞見這景象,更教她驚愕的是,動手的赫然就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裘償謙?!
他見到她,一臉的漠然,理理自己的衣裳,一副無事的模樣,讓她除了不解之外,又覺得背脊一片涼颼颼的……真奇怪,天氣明明是個大熱天呀!
那麼,這陣涼意是來自他嗎?她瞄向了面無表情的男人。
“你不是說午時才會回來?怎麼才出門就轉回來了?”裘償謙態度四平八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有些意外她的早歸。
他瞧起來分明一臉平靜,但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他比平常多冷上幾分?“我有事問你,不過這會……”她瞪著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折肋斷骨的人,居然不生氣,還有些說不出的竊喜。
這回錯不了,這傢伙吃醋了!
哈!他可不像外表表現的對她那麼滿不在乎,相反的,好像還有那麼一點特別嘛!
隨著她含著好笑的視線,他冷笑一陣。“既然被你撞見了,那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兒個再說。”他淡淡的說。
明兒個再說?“你不是說沒生氣嗎?”昨夜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說不生氣的,那這會……“嗯哼?”她眼睛曖昧的挑了挑。
“我是沒生氣,只不過發怒罷了!”他聳肩。
“發怒?”她一愣。
“沒錯,這幾個該死的小子,惡向膽邊生,竟敢捋我虎鬚,我不過給些教訓罷了。”這傢伙先前說得風輕雲淡,此刻別人卻被他打得悽風慘雨的。
“世子爺從昨晚就派人輪流把咱們打到現在,咱們不敢了,況且是她說自己是春香樓的姑娘,咱們才會……”方才聽到男人一句明兒個再說,表明他們還有罪受,白袍書生忍不住抱著斷了肋骨的胸膛哀號著,為自己喊冤辯解。
“住口!”裘償謙低喝,目光又轉陰寒。“誰敢說我的女人是春香樓的姑娘?!”
見主子又變臉,一旁的李文除了訝異他反常的行為,一方面也充當主子的打手,作勢對書生們又是一頓伺候,免得又凌亂了主子才整好的衣著。
“對對……對不住,咱……咱們說……說錯話了,別打了!”幾個書生嚇個半死,連舌頭部打結了。
“等等,不要打!”毛威龍趕緊阻止,正要動手的李文瞧向主子,見主子頷首,這才停下手來。
幾個書生虎口餘生,不禁鬆了一口氣。
“這個……喂,他們說的沒錯耶,是我自己說我是春香樓的姑娘,不千他們的事!”她面露同情。
“你這是在替他們說項?”輕淡的笑裡,蘊含一絲慣帶的嘲諷。
“我只是據實陳述嘛!”她嘟著小嘴說。
“那就算他們倒黴,被你瞧上了!”她可以勾搭男人,但他們該拒絕,這是他的邏輯。
“嗄?這對他們來說算是無妄之災吧?”
他又聳了聳肩,根本不當一回事。
“喂,這事是我的錯啦,你未免太護短了吧?”她嘴上這麼說,心底對於他的袒護可樂著哩,但瞧幾個書生的悽慘遭遇全是拜她所賜,她就又內疚得笑不出來。
“你要我懲罰你?”莫非她對這些傢伙還有意圖?
“……”她趕緊低下頭,這豈不應驗了口賤得人憎?自找麻煩!
“小龍?”他聲音陰陰涼涼,昨晚他盛怒之下已解決了她的“需求”了,難道她還不知足?
“好嘛,你罰我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咬牙,其實她知道他不會對她有所責備,反而是受她牽連的人一個個倒黴,他的行為實在有點像不分青紅皂白溺愛小孩的爹,可是……她何時成了他的孩子了?
不過,對於他不言明的心意,她還是很感動的。
“你要我怎麼罰?”他問得陰惻惻的。
背脊上的涼意似乎比方才更盛,看樣子這傢伙更生氣了!“爹……呃,不,相公……”她可是第一次叫得這麼親熱。
他眯起了雙眼,他喜歡她這麼叫他。
她笑得更甜膩,長睫下的黑瞳瑩瑩地閃動著,主動勾起他的臂膀。“相公,先送這幾個可憐的倒黴鬼回家後,我再告訴你該怎麼罰。”
面對吃醋的男人,照幾個窯姐阿姨們對付她那幼稚爹時的伎倆來個如法炮製,她大概知道該怎麼做。
“喔?”裘償謙露出陰森的白牙,齜牙咧嘴、猙獰地逼向她。
她舔舔發乾的唇,舌頭那樣軟滑輕巧的一抹,抹出無限的想象空間。
唉,哄人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