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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道:
“如單以色、藝而論,兩人一定可以入選,只不過,人緣也很重要,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支援;也可能會功敗垂成……”
肖寒月笑一笑,接道:
“難道這花後、花妃的選舉,還有弊端不成?”
“肖爺,天下完全沒有弊端的事,只怕很少見到,能夠顧到大體,那就算不錯的了,文雀、武鳳,一定會出頭,但如誤了今年,只怕要多等一年了。”
肖寒月想不到這風月場中,竟還有這樣多的花樣,既然上了畫舫,總要弄個清楚,笑一笑,道:
“荷花,秦準畫舫,天下聞名,想來,一定也有很多與眾不同的規矩了?”
荷花道:
“肖爺是指那一方面?”
“當然是迎客陪酒的事,劈如說文雀、武鳳……”
肖寒月話未說完,荷花已自作聰明的接上口了,道:
“這就是要看客人的手段,和姑娘的心意了,當然,防上的領班夥計,也可以從中撮合,至於文雀、武鳳,今天初到,我還不太瞭解,不過,看她們對你肖爺的神態,似乎是十分歡迎,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肖爺最好從兩位中選擇一位出來?”
肖寒月道:
“選擇一個?”
荷花道:
“不錯,她們兩上同時來了楊柳舫,想來是一對情同姊妹的好朋友,肖爺如果想左擁右抱,說不定會兩頭落空。”
肖寒月總算明白了荷花的意思,心中忖道:文雀、武風出現得很突然,荷花日前舉動,亦絕非無因,不如將錯就錯,纏夾在她們之間,也許可以理出一條線索來。
心中念轉,長長嘆息一聲,道:
“可借,區區不能在金陵停留太久,雖然絕色當前,也只有望洋興嘆了。”
荷花嗤地一笑,道:
“肖爺能停留幾天?”
肖寒月道:
“最多能停三天?”
荷花道:
“那就只好孤注一擲了。”
“孤注一擲?怎麼一個擲法?”
荷花道:“猛藥重金,叫人從中撮合,看看能不能使她們動心,不過,肖爺先要決定,喜歡那一個?”
軟簾啟動,文雀滿臉笑容地行了進來,道:
“荷花姊姊,你們在談什麼呀?”
荷花掩口輕笑,道:
“談什麼?要問肖大爺了!”
文雀傍著肖寒月身邊坐下,道:
“肖爺,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
肖寒月只覺臉上一熱,道:
“我們在談……談你……”
“談我什麼?”
“這個……這個……”
肖寒月雖然是別有用心,但他究竟是初入風月場中,還難完全適應,這個了半天,這個不出所以然來。
荷花盯著肖寒月笑一笑,道:
“看來,肖爺也不是常在同月場中走動的人,文雀妹子,更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迎客侍酒,倒不如由我說出來,你們兩方面琢磨一下。”
但聞啪地一聲,小七子撫著半個臉,跌了進來,一個穿著藍綠緞子長衫,年約二十左右的少年,滿臉怒容緊隨而入,兩個三十左右、膀粗腰圓的黑衣大漢,緊跟在那藍衣少年身後而入。
小七子站起身子,道:
“黃少爺……”
黃少爺右手一揮,又是一個耳光子,打得小七子退了兩步,嘴角間鮮血汩汩而出。
肖寒月望了那位黃少爺一眼,坐著未動。
荷花早已嚇得臉上變色,坐著的身軀,微微抖動。
文雀卻很鎮靜,緩緩站了起來,道:
“黃少爺,為什麼生這麼大氣呀?”
黃少爺冷笑一聲,指著肖寒月,道:
“他是你的什麼人?”
文雀道:
“客人哪!”
黃少爺道:
“客人?怎麼!少爺我不是客人哪?你是存心刷我的面子,還是少爺我的銀子燙手,酒沒有喝上兩杯,凳子沒有坐熱,就抽了腿溜過來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姓黃的?”
文雀道:
“黃少爺誤會了,文雀怎麼敢……”
黃少爺冷笑一聲,接道:
“你現在知道不敢了……”
右手一抬,疾向文雀抓去,文雀驚叫一聲,閃到了肖寒月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