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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中的屈風全身一震,猛地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往四周望去。
“啊——”屈風放聲大叫,眼中滿是驚恐,這山頂山頂之上,百劍光芒奪目,上千人目光呆滯,宛如一具行屍。這,是夢麼?
幾百米開外驟然亮起一道黃光,片刻之後緩緩暗淡。
隨著屈風的大叫,他的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驚天氣勢,劃破長空,萬千景象轟然告破。眾人逐漸回過神來,紛紛睜開了眼睛。
碩大的山頂又恢復了原貌,十個簡單的擂臺,一個不起眼的劍陣,唯一不同的是遠方多出一個懸崖,旁邊石碑上刻有三個隸書大字。“忘情崖”
一時間議論紛紛,劍擎天環場一皺,發現崖上眾人無一人受傷,唯有馮勇門下小弟子屈風昏倒在地。李軻將屈風抱入懷急道:“風子,你怎麼了,你醒醒,別嚇我啊。師父,你快過來看看。”
見有人昏倒,眾人頓時都圍了過來。劍擎天把住了屈風的脈門,眉頭深鎖,久久無語。
見他神情凝重,眾人不禁都屏住了呼吸。一旁的扶刀宗掌門趙正義道:“劍兄,你這徒兒可有大礙?”
劍擎天道:“多謝趙兄關心徒只是昏迷而已,沒有受內傷。這劍陣有些蹊蹺。”說到這,劍擎天站起身子,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趙正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遠方霧氣散去,幾道身影出現在懸崖邊上。
劍擎天冷哼了一聲,聽到他的聲音,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寂靜無聲。
威嚴威信,一直如斯!
幾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藍衣打扮的青年,陽剛的面容稍顯黝黑。一個面相蒼老的老者站在他旁邊,二人身後是五個侍者,跨額的帽子將眼睛遮住,低著頭,宛如行屍一般。
饒是劍擎天見多識廣,初見之下有有點發愣。等有了先前遭遇,眾人皆不敢輕視,立於劍擎天兩側,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論武功輩分,伏法門了塵和尚首屈一指,臉上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劍莊這絕世劍陣果然不同凡響,老衲佩服。”見那莊主回禮,又道:“先前的萬千景象,還請莊主解惑。
人群紫翥嫌惡的打量著吵鬧的人群,一向調皮的嫣月則陪著破空,出奇的沒有說話。紫風的視線是不斷在劍陣上掃來掃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場除了屈風以外,便只有幾人沒有迷失心智,這都多虧了事先楊不一與張遙的提醒。
男子雙目中閃過一絲諷嘲,聲無歉仄,“大師嚴重了,此劍陣乃先父一手打造,早已通靈,唯有心智堅毅澄澈者,初見之下方不被震懾。”
男子便是新任莊主莫逆,聽他娓娓道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浮想聯翩。寶劍通靈,這等只有在傳才能聽到的字眼,想不到今日竟然真的存在。這柄劍的品質必然已經超越了凡器,攀升至了一個凡間不可逾越的高度。
似火,已熊熊燃燒了每一分貪婪。
望著痴呆的眾人,莫逆哈哈大笑,笑聲收歇,竟又淚流滿面,嚎啕大哭起來。這一變故,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崖上風聲更勁,彷彿有惡魔在耳邊咆哮,老者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壯士拂劍,浩然彌哀。蕭蕭落葉,漏雨蒼苔。五十年間似反掌,一劍倚天長相思”
吃過午飯,李軻與屈風邊走邊聊,緩緩朝忘塵居走去。劍莊有兩個觀光奇處,一個是那斷情崖夜景,另一個便是山腰處的忘塵居。一路上花香鳥語徑儼然,兩旁樹木遮蓋,林蔭鋪地,不是有清風從數椏間拂來,帶來陣陣涼爽。
二人行了半天,原先尚且隔幾處便有叉道的小徑也到了盡頭。一條曲折走廊通向前方,兩旁種有花木,傳來幽香陣陣,廊旁折彎處又有翠竹,葉尖而長,給人帶來一種平和感。穿過長廊,映入眼簾的是一座三層高的樓閣,樓閣有古樸的飛簷畫棟,精緻的青瓦花磚,坡面和緩,出簷深遠,簷角微翹,構成了一副輕盈多姿的輪廓,充滿了詩情畫意,簷下有一木匾,刻有三字。“忘塵居”
屈風情不自禁的嘆道,“小猴子,這建得可真是漂亮,你說是不是。”
李軻點點頭,“是啊,這樓閣裝潢別緻、設計精美,忘塵二字當真毫不為過。”
屈風附聲道:“說得不錯,我們進去看看吧。”
二人跨過門檻,頓時一股清香的檀香味撲鼻而來。閣內頗為寬敞,壁上所刻、柱上所掛竟全是一幅幅以劍為名的字畫,屈風數了數,大約有百來副。圖上畫工不一,鑄造更是千奇百怪,南面壁上有一副尤為醒目。劍脊約一寸多長,遍體湛藍,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