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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姐兒,畫畫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咱們慢慢學,以後想起來什麼,都可以把它畫下來,咱們還要慢慢地學寫字,以後可以邊寫邊畫,把水裡的魚畫到紙上來,好不好?”鍾未央摸摸恩姐兒的小耳朵,輕聲地哄著,而恩姐兒聽得似懂非懂,小模樣既乖又呆,大眼睛定定地看著鍾未央。
來到司徒玥音的住處珍棋閣,鍾未央把恩姐兒放下來,讓她給司徒玥音行禮,丫鬟清江緊接著走上前,用托盤捧著一個長形木匣,木匣裡放著一塊玉佩。
“嫂嫂,不必這麼隆重的!”司徒玥音很驚訝,緊張得不知所措。
鍾未央笑道:“只是一點小心意,並不隆重,就當在教恩姐兒禮儀好了!其實她還小,我是帶她來玩的。學會畫畫,對她將來會好。尊師重道,也是理所應當。”
司徒玥音輕輕點頭道:“我後來回來想了一下,也覺得這樣對恩姐兒很好。”
兩個大人相視一笑,彷彿有了默契。而中間的恩姐兒表情呆萌,偶爾愣愣地看一眼屋子,小手緊緊抓著鍾未央的裙子。
然而相處了一個上午,鍾未央和司徒玥音顯然就有了分歧。
“學畫藝要吃得苦。艱難困苦,玉汝於成!”司徒玥音此時認真得像個教導主任,堅持要讓恩姐兒保持正確的握筆手法,因此和鍾未央辯論起來。
鍾未央讓恩姐兒手握成拳去抓住毛筆,對司徒玥音笑道:“小孩子手太小了,那樣握筆會沒有力氣的。讓她慢慢適應吧!”
司徒玥音微微蹙眉,反駁道:“要是連筆都不會握,又怎麼能好好學畫呢?畫畫也像書法一樣,是有講究的。”
鍾未央眨一下眼,定定地注視著司徒玥音,道:“我聽說,有的人可以用腳趾夾筆畫畫的,也可以畫得很好。”
司徒玥音突然臉色一變,黑著臉,顯然生氣了,聲音升高許多,生硬地道:“嫂嫂絕不可出言侮辱!畫畫本是件十分高雅的事!”
恩姐兒被嚇住了,小手把毛筆一丟,躲進了鍾未央的懷裡。
四周圍著的丫鬟、嬤嬤都表情尷尬,心中不安。
鍾未央的笑容略顯無奈,對司徒玥音性格的瞭解又加深了一層,沒想到眼前這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會這麼的刻板,她笑道:“恩姐兒好像累了,咱們暫時不畫了吧!我和恩姐兒留在十妹妹這裡用午飯,可好?”
司徒玥音臉色漸漸緩和,也笑道:“我求之不得。”
吃了午飯,鍾未央牽著恩姐兒散步回去。“恩姐兒喜歡畫畫嗎?”鍾未央偏著頭,看著小傢伙。
恩姐兒慢慢地搖頭,小臉上流露著一絲怯意。
走了一段路,鍾未央把她抱起來,回了平蒙院。睡午覺時,恩姐兒躺在鍾未央的旁邊,小傢伙在睡夢裡時,柔軟的手指會輕輕地摳著鍾未央的手腕,應該是她習慣性的動作。鍾未央的手被摩挲得有點發癢,不過,心裡卻溢著甜蜜的滋味,任由小傢伙的手指在自己手腕上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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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鍾未央讓恩姐兒自個兒抓著筆在紙上塗鴉。趙嬤嬤把十來個首飾盒子一齊擺在大炕上,讓鍾未央挑選明天去公主府時穿戴的首飾。
鍾未央正挑著,突然注意到小傢伙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首飾匣子看。鍾未央輕聲一笑,把她抱過來,問道:“恩姐兒喜歡什麼?自己拿。”
恩姐兒先抬起臉看了鍾未央片刻,然後彷彿抵制不住心裡的誘惑,大著膽子伸手去匣子裡把那串黑珍珠抓了出來。
旁邊的趙嬤嬤一臉笑容,道:“恩姐兒可真聰明!看一眼就知道什麼東西最好!不過,少夫人,那串黑珍珠太珍貴了,可不能讓小孩子玩壞了。”珍貴倒還是其次,最主要是因為這是成親前國公府送給鍾未央的生辰禮,意義不一般,必須好好珍藏著,才能顯出鍾未央對國公府的敬重,不是能隨便拿來玩的。
恩姐兒聽懂了趙嬤嬤的話,她臉上帶點怯意,連忙把黑珍珠交到鍾未央的手上。鍾未央卻笑著把珍珠掛到恩姐兒的脖子上,摸摸她的小耳朵,然後轉頭對疑惑不解的趙嬤嬤道:“恩姐兒好不容易喜歡一樣東西,不能嚇著她了,給她玩半天再收起來。”
趙嬤嬤表情糾結,但只能答應,然後又把新衣裳擺出來讓鍾未央挑選。選東西時,趙嬤嬤一句話也不多說,因為她覺得自家姑娘不管怎麼穿戴,都是好看的。
清江突然走進屋來,手裡捧著一個匣子,微笑道:“六少夫人派丫鬟送了一匣子點心給少夫人。”
鍾未央對送來的東西不在意,輕聲問清江:“給了賞錢給那丫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