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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而煩惱,就這麼一路邊走邊談,反正閒聊也不需要富有感情,走到岔路口時,很自然地分作兩路了。鍾未央在心裡提醒自己,既然二少夫人如今不喜她,那麼她也應當識時務地少去招惹二少夫人,只維持正常、必要的來往就行。人緣固然重要,但面子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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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的前一天,大少夫人分派一個叫劉三孃的管事婆子來鍾未央這裡要一份端午節的送禮名單。鍾未央只寫下了趙家、鍾未亭夫家陶家和鍾未舞夫家江家。
那管事婆子掩嘴笑道:“九少夫人只有三家啊,咱們大少夫人可是要送二十幾家呢!呵呵……”狀似無意,可是一個能做管事娘子的人真會這麼純真?
鍾未央也不反駁,也不動怒,就靜靜地用眸子微笑地看著那婆子的臉,眸子乾乾淨淨,洞若觀火,彷彿能把眼前這人心裡的小心思都看穿。
那婆子很識趣地止住了笑,脖子瑟縮了一下,連忙行禮,打算退下去。“奴婢告退。”
“慢著!”鍾未央喊住了她,這次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淡淡地道:“劉三娘,你記得去回了大少夫人身邊的莊嬤嬤,就說以後再有需要跑腿的事,讓其他人來。”
“是。”劉三娘臉色灰敗,內心忐忑、悽惶如喪家之犬,腿腳打顫地離開了。就算她躲被子裡打自己幾十個嘴巴,恐怕也驅不散心裡的後悔。
當面都敢嘲笑她,背後還不知怎麼放肆呢?這是鍾未央入國公府以來,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被輕視了,她確實記在心裡了!絕不是一笑而過。她先尊重別人,但別人也別想挑釁她的尊嚴。
趙嬤嬤太過惱怒,像個孩子一樣,不肯去相送,也不肯給賞錢,鍾未央無奈地看了趙嬤嬤一眼,也懶得勸,隨她去了。豈止是鍾未央,這也是趙嬤嬤第一次被人輕慢地對待,以前鐘太太也是高嫁,但是鍾家沒人敢說長道短的,沒想到國公府的奴才格外勢利眼些!連主子都敢非議!她想起鐘太太之前就說過,怕鍾未央既是做繼室,又是高嫁,會受人輕慢,果真被她家太太說中了!趙嬤嬤像護犢子一樣,頓時感到自己肩上的責任又重了一倍。
鍾未央不知道趙嬤嬤心情會這麼沉重,劉三娘只是一個小人,掀不起風浪,這只是一件小事,她把不悅暫時放在了心裡的角落,心情恢復平靜,對著梳妝鏡,往頭上多帶了兩朵珠花,免得太素淨,就帶恩姐兒去找司徒玥音了。
五月初五,端午節,出嫁女可以回孃家。
大清早,鍾未央和司徒明剛起來,兩人都各自穿衣。司徒明在穿衣、沐浴的事情上,從不用丫鬟。院子裡正安靜著,突然恩姐兒的哭聲傳了出來。
鍾未央匆忙地趕到西廂房裡,見恩姐兒正閉著眼睛哭。“怎麼了?”她問一旁的孫嬤嬤,一邊把恩姐兒抱了起來,輕輕拍哄。
孫嬤嬤也很煩惱,顯得手足無措,道:“奴婢也不知為何,剛穿上衣裳,恩姐兒就哭了起來。”
鍾未央看向恩姐兒的衣裳,見前面繡著的五毒蟲,莫非是被衣裳上的蟲子嚇到了?果然,等脫了這件衣裳,恩姐兒就不哭了。孫嬤嬤連忙找了一件繡花的衣裳,來給恩姐兒穿上。
鍾未央抱恩姐兒去正房,她還披頭散髮的,沒有梳髮髻,而她今天要回孃家,時間有點緊。
請早安時,國公夫人留意到恩姐兒眼睛紅紅的,特意問道:“恩姐兒怎麼哭了?”
鍾未央把緣故說了,引得眾人都大笑,國公夫人卻眉頭微蹙道:“膽子太小。”目光注視著恩姐兒,稍有憂慮。端午這天,很多孩子都穿繡五毒圖的衣裳,偏偏只有恩姐兒一個人害怕。
鍾未央把國公夫人的蹙眉當作是對恩姐兒的關心,默默記在了心裡,沒有多想。
恩姐兒被孫嬤嬤領著,和其他堂兄妹坐在一起。鍾未央注意到序哥兒正湊在恩姐兒耳朵邊說悄悄話,然後恩姐兒在一個勁地點頭。她很懷疑,恩姐兒都聽明白了嗎?這讓她忍俊不禁。
早飯後,趙嬤嬤先給平蒙院裡的丫鬟們派發了額外的端午節打賞--每人一對精美珠花,不管你是幾等丫鬟,都一視同仁。在丫鬟的歡喜聲裡,她被鍾未央催著回家去了。
國公府對丫鬟的正常端午節打賞,是每人五百文錢,另外還有粽子、黃糖和一頓豐盛的午飯,使得整個府裡都有過節的歡喜氛圍。一年中,也就過端午、中秋、大年這三個節才有豐厚打賞,另外,就要等府裡面有了喜事,那時打賞會更豐厚。
鍾未央和孫嬤嬤一起,開始打扮恩姐兒,先給她換了一身更好看的衣裳,接著額頭上點上雄黃,把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