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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府內院,雪梨院。
在座的有:鐘太太、鍾家三位少奶奶、鍾未亭、鍾未舞、鍾未央,加上恩姐兒,沒有小妾姨娘來摻和。在鐘太太的規矩裡,鍾老爺的小妾可以在鍾府裡走動,唯獨不準進雪梨院。儘管如此,但由於她十分善待庶子、庶女,所以別人都只說她賢良的,沒有人把善妒的名聲加給她。
今天看著女兒,鐘太太心滿意足,三位少奶奶很殷勤地說笑,鍾未央此時話不多,卻滿臉愜意和歡喜,但很快,屋裡的氣氛就越來越怪異了。
其他人都笑盈盈的,連丫鬟們都滿臉喜氣,而鍾未亭、鍾未舞姐妹倆卻氣色憔悴、臉色沉悶。鍾未舞低著頭,一言不發。鍾未亭卻時不時地用秋水一般的眸子楚楚可憐地看一眼鐘太太,當鐘太太目光向她看過來時,她立馬又把頭低下了,委屈之意,不言而喻。
當大家都注意到這一幕時,其他人也不好說笑了,氣氛像大雨驟歇一樣地安靜下來,眾人目光含蓄地看向鍾未亭、鍾未舞,連吃著瓜子仁的恩姐兒也靜靜地睜眼看著她們。
鐘太太語氣和藹地問:“未亭、未舞,你們是否遇到了難處?”
鍾未舞坐著不動,鍾未亭眼睛裡含著淚意,抬起頭看著鐘太太,突然又垂下了眼瞼,彷彿有難言之隱。
其他人暫時安安靜靜的,沒有七嘴八舌地插話。鐘太太表情沉靜下來,染上一絲無奈和疲憊,輕聲吩咐:“趙二家的,你把丫鬟都遣下去吧,門外留一個大丫鬟守著。”
“是,太太。”趙二孃和丫鬟們一起走了出去,過了一小會兒,連外面院子裡也格外地靜下來了,她回屋稟道:“都妥當了,吩咐了秋蘭在門口。”
鐘太太點頭讚許,把目光看向鍾未亭、鍾未舞。但是,那姐妹倆還是不抬頭說話。鐘太太把目光從鍾未亭臉上移到她的手上,只見她的手指正緊張性地摳著,難言之隱,不言而喻,意思就是還在嫌屋裡閒雜人多。
很關乎面子的事?或者身體上的私密事?還是其他私密事?
眾人在心裡默默地猜測著,鍾未亭、鍾未舞兩人的表現太明顯了,讓人不得不思索。
鐘太太沒有點名,目光看向鍾未央和張氏、李氏、戴氏,輕聲道:“你們先去西廂房坐坐吧,我和未亭、未舞有話說。”
“是,母親。”
出了西側屋和堂屋,三少奶奶、四少奶奶一邊一個地挽著鍾未央,恩姐兒由孫嬤嬤抱著,二少奶奶一邊走,一邊笑著說話逗恩姐兒玩。
來到西廂房,鍾未央感到屋裡滿滿的都是熟悉感,東西一塵不染,仿若回到了四月初六的前一天,她還住在這裡的時候。
大家在宴息處的炕上坐下,鍾未央對松月輕聲吩咐了一句,松月立馬笑著進去了暖閣,很快,她就抱了許多玩的東西出來,大多是木製的,有像現代堆積木一樣的東西,利用榫卯的凹凸結合,可以建起一座小小的完整木屋。
把恩姐兒放到炕的裡側,讓孫嬤嬤照顧她,把玩的東西都堆在恩姐兒身邊。
二少奶奶、三少奶奶和四少奶奶有很多話對鍾未央說,四個人的聲音拼接得很緊,外人別想插話進來。
“哥哥們就快要秋闈了,嫂嫂們又要幫母親打理家事,一定很辛苦。一定別忘了忙裡偷閒,好好休息。”
“我們巴不得忙一點才好,難得的是母親不嫌棄我們笨手笨腳的,願意教我們。”
“和大哥定親的安家,前幾天來了信,母親跟我們提了幾句,好像是安家有主動退親的意思。”
“如果真退了,給大哥重新找親事肯定很快,看來大嫂也快要來了。到時候,我們就真是閒了。按理說,該是母親帶著大嫂管家,可能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
正房的西側屋裡,氣氛沉悶。
鍾未亭含著眼淚欲言又止。鍾未舞抬起頭,手指絞著帕子,道:“我和五姐想來母親這裡討一張受孕的秘方。”她的眼神裡帶著急切,心裡的忐忑傳達在了臉上。
聽說是這個原因,鐘太太鬆了一口氣,輕鬆道:“你們進門剛剛半年而已,不需要這麼著急。孝順好婆婆,把夫妻感情處好了,才是要緊之事。如果是你們的婆婆開始催促這事了,我改日和陶太太、江太太談談,你們也不必憂心。”親家之間家世相當,又早就互相有交情,何況鍾家佔著道理,她可以肯定,自己能幫著擺平這樣的事。
鍾未亭臉色驚慌,連忙接話道:“婆婆並未催促我們,這只是我們自己的想法。”不能在婆婆心裡留下一個愛四處告狀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