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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睜開眼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的哥哥司徒春。
世子司徒春在司徒明的身邊坐著守了一夜。此時,他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大哥,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司徒明睡眼惺忪,笑著問。
他已經嘗夠了戰場上的滋味,幾次大難不死,他忍受過深入骨髓的傷痛,也體驗過瀕臨死亡的恐懼。受傷後,他做了整夜的夢,夢裡全是鍾未央和小娃娃的模樣,他想念鍾未央,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他想,他是得了相思病了!
“你這次能守住糧倉和軍營,是立了大功!”世子司徒春的眉眼裡滿含著笑意,他伸出右手的拳頭,想像以前一樣在司徒明的肩膀上捶一拳頭,但他中途還是理智地收回了手,笑道:“不過,離回去的日子,還早!我們要在這裡守滿一個冬天!”
“為什麼?”司徒明頓時深深地皺起了兩道英氣的劍眉,渾身的瞌睡蟲都已經跑走了。
之前,在睡著時,他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但是此時他身上的幾道傷口讓他越來越痛了!他歸心似箭,可是兄長卻告訴他,還要等待好幾個月!這真是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
世子司徒春撐起右手的手臂,手指揉著太陽穴,無奈地說道:“冬天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最缺糧食的時候,以前蒙古兵一到冬天就會來咱們的邊疆擄掠東西,這次我們要讓他們的美夢徹底破滅掉!”
司徒明心情煩躁,說道:“蒙古人屢次騷擾邊境,都是為了糧食。為什麼不詔安他們呢?我們大月國有很多個民族,還可以再多一個蒙古族!”
世子司徒春搖頭,說道:“蒙古人骨子裡的烈性,咱們馴服不了!他們太驍勇善戰了,一旦讓他們壯大起來,就會威脅到皇位!”
“可是,每隔幾年就要進行大決戰,死了很多人。”司徒明語氣黯然地說著,眼神深沉如黑夜。在戰場上見識了太多的痛苦,他已經厭惡了打仗和死亡,他更願意選擇一種談判的方式去解決蒙古人的問題。
世子司徒春發覺到:司徒明變了!不再是那個從小痴迷寶劍、做夢都想著去戰場上戰勝敵人的司徒明瞭!
世子司徒春嘆一口氣,神情沉靜下來,有幾分疲倦,雙手交叉地握到一起,說道:“曾經,有一位先帝想要徹底掃蕩了草原上的蒙古男子,但是他並沒有做到,反而浪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因為蒙古人才是草原的主人,他們居無定所,卻又能生生不息,比野狼更難對付!昨天,我們雖然在決戰時打了一場勝仗,但也只是把蒙古兵的數量從兩千減少到一千而已,只是減少了他們對我們的威脅,並沒有傷到他們的元氣。我們的國土南面有越南敵人,沿海又有海盜,就算踏平了蒙古族的草原,可是草原的北面還有別的敵人,我們並非只有蒙古兵一個敵人。蒙古兵的存在就算有一千種害處,可是它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讓我們練兵!小九,一個人會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一個國家也會如此!”
“練兵……”司徒明皺眉沉思,暫時無話可說。
這時,有侍衛進來稟報道:“大將軍,白公公正在鞭打俘虜,說要解一解心頭的怨氣。”
世子司徒春二話沒說,立馬走了出去。
別看白公公說話陰柔,可是他折磨別人的時候手段格外陰狠,毫不手下留情!他把鞭子用鹽水淋溼了,用手中的鞭子專門往蒙古將軍的臉上抽打!
一看見世子司徒春,白公公就立馬停下了手中的鞭子。他陰柔地笑道:“大將軍,這個小雜種害得雜家昨天受了好大的驚嚇!雜家非得教訓教訓他,先出了這口惡氣!”
“白公公稍安勿躁,我們進帳篷裡去說話。”世子司徒春用公事公辦的嚴謹語氣說了這麼一句話,面無表情,讓外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是是是!我聽大將軍的!”白公公有些懼怕司徒春,這會子他的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滿口答應,十分順從和諂媚。
世子司徒春沒再多說,點一下頭,先回了帳篷。
白公公丟下鞭子,對著那個淪為俘虜的蒙古將軍吐了一口唾沫,自個兒跺了一下腳,陰狠地威脅道:“等一會兒,雜家再來教訓你!你給雜家等著!哼!”說完,他走路大搖大擺地進去了帳篷。
“啊!司徒小將軍,你身上的傷好些沒有?”白公公此時像是變了一個人,臉上綻放出真誠的笑意,朝著司徒明噓寒問暖。
司徒明輕輕地點點頭,沒說話。
世子司徒春轉過身來,嚴肅地說道:“這個俘虜對我們大有用處!”
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