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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
鐘太太好不容易靜下心來,但是現在又被趙大舅母給說得愁眉苦臉的了!所謂:關心則亂。何況,鍾未央就像鐘太太的心頭肉一般!鐘太太心想:是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惹人誤會,對阿川很不利。阿川在國公府裡已經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要是再被扣上一個目中無人的罪名……可怎麼辦?可怎麼辦呢?
趙二嬤嬤把鐘太太的表情看在眼裡,她自個兒急在心上!不得不說,鐘太太在平時是一個多麼精明能幹的人啊,可是隻要一遇上親生女兒的事,就立馬心亂如麻了!
這個時候,趙二嬤嬤出聲提醒道:“太太,七姑奶奶在國公府裡要聽國公夫人的話,咱們著急也沒有用啊!不如,我明天藉著送東西的名頭,親自去國公府裡看看七姑奶奶吧!”
趙二嬤嬤的話才剛一落音,趙大舅母立馬就拉高了嗓門,睜圓了眼,盯著趙二嬤嬤,咬著字眼反問道:“怎麼?阿川不肯見我這個舅母,難道會肯見你這個嬤嬤不成?”顯然,她是開始挑理了!難道她這個親舅母還比不上一個僕人嗎?哼!
不好!節外生枝了!
趙二嬤嬤真想自打嘴巴,格外後悔,心想:真不該當著趙大舅母說這話!
事實上,趙二嬤嬤每次去鎮國公府跑腿,鍾未央都是見了她的,而且還會留她在身邊聊天,讓她留在平蒙院用午膳。
但是,這種實情,她現在可不敢說!如果惹惱了趙大舅母,肯定會給鐘太太和鍾未央惹麻煩的。
趙二嬤嬤這會子變成了低頭哈腰、低眉順眼的模樣,刻意放低了姿態,故意假笑了兩聲,忍不住聲音笨拙地解釋道:“大舅太太,奴婢只是給咱們太太跑腿而已。”
“你——”趙大舅母瞪起兩隻眼睛,習慣性地想要耍威風了,她原本想說:“你敢頂嘴!到底見還是不見你,你說清楚!”但是鐘太太這會子已經鎮定了下來,鐘太太苦笑著打斷了趙大舅母的質問,精明而內斂地嘆息著說道:“大嫂,阿川能有什麼主見呢?還不是她婆婆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國公夫人讓她安心養胎,她也只能照做罷了!她在國公府裡,遠遠沒有我們在鍾家和趙家自在,我們能當家做主,可是她卻不能!哎!上次聽說她動了胎氣,我就想去看看她,可是,趕在了臘月快過年的時候,不能去!這些天,聽說她每天要喝好幾碗藥,太醫又讓她每天在床上躺著,哎!我這心裡比誰都要著急!可是,我也是有一個多月沒見過她了!我這心裡的擔心,只比大嫂要多,不比大嫂少!”
鐘太太把拿絲帕的右手放到心口,揪著衣裳,感情真摯,很揪心的樣子。
趙大舅母倒吸一口氣,把舌頭縮了回去,終於為自己今天的魯莽有點後悔了,她連忙又變了一副樣子,安慰起鐘太太來,模樣十分熱心,反過來為鍾未央說盡了好話!
屋裡氣氛低迷,趙二嬤嬤悶頭不語,再也不搭腔了,因為她生怕自己又多嘴,再說錯話。
鐘太太一邊應付趙大舅母的過分熱情,一邊在自己心裡細思鍾未央的事,始終沒辦法徹底放心。有一個想法總是蹦出來:萬一真是軟禁呢?萬一又動了胎氣呢?
趙大舅母之前說的那些話,彷彿就是在鐘太太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就算現在證明了是一場虛驚,潮水落下去了,但是漲潮時留下的影響還在,到底是留下了痕跡。鐘太太心神不寧。
半個時辰之後,送走了趙大舅母,鐘太太毫不猶豫地把幾個兒媳婦叫過來,囑咐了家事,然後她就乘馬車趕往了鎮國公府,她不在意現在是什麼時辰,事實上,她根本沒法靜下心來考慮,如果不能親眼見到鍾未央安好,她就會一直焦心!
什麼是焦心?一顆心又燥又熱,幹得冒煙,正拼命祈求和等待甘霖的感覺!
當鐘太太再次見到鍾未央,那一刻,大概就是久旱逢甘霖的感覺吧!
然而,去國公府的路上更讓人焦急,因為街道擁堵!正月裡,達官貴人們全都出動了,互相拜訪、走親戚,馬車、軟轎到處都是!如果讓鍾未央看到眼前這一幕堵得水洩不通的畫面,她一定會大笑:沒想到古代也會堵車!不過,堵的是馬車,而不是汽車!
很簡單的道理,街道只有那麼寬,馬車和人那麼多,其中還有橫衝直撞地亂走的、馬車突然壞了走不動的,亂糟糟的一個場面,怎麼能不堵?就連人多了都會擁堵,何況笨笨的大塊頭馬車呢?
因為擁堵,鍾府的馬車舉步維艱,和別的馬車僵持著,幾乎有兩刻鐘的時間是停在原地沒動!
和別的馬車相比,鍾家的馬車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