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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冰釋前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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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夫人當著兒媳婦們是那樣一番話,但是到了晚上,她對國公爺又是另一番說辭。
“皇后娘娘瘋了!”
國公爺目光在眼底澎湃,目光由明到暗,嘆出一口氣。他伸出大手,握住國公夫人的手,緊緊握著,兩人坐在炕上,相對無言,氣氛悲涼。
有誰能想到,短短几天罷了,朝堂和後宮的局勢來了驚天的逆轉,太子沒了,皇后瘋了,再接下來就應該是重新確立儲君和皇后。唉!國公爺何嘗不希望國家安穩、朝廷安穩?可是天不遂人願,作為臣子,他只能嘆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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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二十來匹駿馬鐵蹄狂奔,頭上星光連著月色,馬上的人連夜趕路!
“駕!駕!”
“嘚嘚嘚……”
“吱呀”一聲!鎮國公府的大門被開啟,此時天還未亮。
“世子和九少爺回來了!”當值的侍衛和管事又驚又喜地迎接。
把馬鞭甩給隨從,世子司徒春和司徒明的腳步毫不猶豫地邁向外院書房。
“國公爺回內院了嗎?”世子腳步如風,聲音像冒煙的火苗,染著急切。
隨從們也都腳步匆匆地跟上,有人回答道:“回世子,國公爺在內院,二少爺歇在外院書房裡,在養傷。”
世子司徒春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養傷?傷到了哪裡?”語氣硬邦邦的!眉頭緊皺!他在收到信之後,就和九弟司徒明一起趕了回來,但是國公爺寫給他的家書上並沒有提及二弟司徒駱受傷的事。此時一聽到“養傷”,他心裡的火焰更加熊熊燃燒了,既怒又驚!
這種憤怒,是由關心和在乎而生出來的憤怒!如果不在意,自然不會動肝火!
“是受了驚嚇,外傷不重!”跟隨的人連忙回答,內心像敲急鼓一樣緊張。
世子司徒春立馬轉身,腳步邁得又快又急又大,攜著風聲趕往外院書房。
驚嚇?一個大男人受什麼驚嚇?又不是小姑娘!司徒春和司徒明心裡都是這樣的想法,有狐疑,有尋求真相的急切。
外院書房裡,燈火明亮,二少爺司徒駱根本睡不著覺,因為他一睡就必然做噩夢,夢裡頭有掐住他喉嚨的太子!每次一驚醒,都是一頭冷汗,反反覆覆的,在這一兩天裡,他被折磨得臉色發青,眼窩凹陷,眼睛周圍爬上越來越多的皺紋。
“二少爺,世子和九少爺回來了!正往這邊來!”
聽到小廝的稟報,司徒駱著急地掀開身上的被子,把雙腿移到床沿,打算下地,但是一站起來,他就感到兩腿發軟,渾身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剩下虛浮。
他挫敗地又在床沿坐下,惱羞成怒地用拳頭打一下自己的腿,和自己生著悶氣。
“二弟!”
“二哥!”
書房的門被開啟,攜著冷風,世子司徒春和九少爺司徒明走了進來。
目光對視,互相打量,世子司徒春雙手背於身後,皺眉問道:“二弟,你這是怎麼了?”幾天沒見,竟然就蒼老成這副模樣了!那眼睛四周的皺紋竟然這麼礙眼!足足老了不止十歲!
二少爺司徒駱忍不住苦笑出聲,居然落下淚來,他自己明白,自己以前太沉迷於酒色了,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現在是一蹶不振。
司徒明轉過身,用目光示意隨從都退出去。書房的門重新被關上。
司徒駱抬頭看向兄長和九弟,擠出幾分笑容,低聲說道:“沒事!我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上,不適合拋頭露面的,所以就裝病幾天。”
對這話,司徒春和司徒明心裡可不相信,單單就看司徒駱那模樣、那病態、那蒼白和衰老,哪裡是裝出來的?這病,顯然是從內到外都不輕!
“太醫怎麼說?”世子司徒春在太師椅上坐下,語氣沉沉地問道。
司徒駱心裡不好意思,低頭答道:“真沒什麼事!就是裝一裝罷了。”跟兄長和九弟說,說他其實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話叫他如何說得出口?如果說了,以後面子上哪裡能立得住?還不如不說!
世子司徒春見司徒駱那副吞吞吐吐的頹廢樣子,眉頭擰得更緊了,目光嚴厲地盯著司徒駱的臉。他以為親兄弟之間無話不能說,哪知二弟司徒駱卻故意隱瞞。
看見二哥那頹廢樣子,跟以前的風度翩翩相去甚遠,司徒明不由得嘆出一聲氣,走過去拍拍二哥司徒駱的肩膀,語氣爽快道:“二哥,你瞞著我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