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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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的身影,一時半刻也想不出自己哪裡出了岔子,惹他不高興了:“真是的……話也不好好說。”
蹬了蹬足,明若扭頭就走了。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啟楓的臉色有些黯淡,是啊,這裡的苦日子,又怎能與王爺府的錦衣玉食比呢?要做出選擇,是很容易的吧……
第三幕葬花本就是明若的獨角戲,在心裡重複想著自己是如何喪夫,到了這裡又是如何寄人籬下,孤苦無依……舉手投足間自然多了份惆悵和落寄。別人都去吟詩,想著如何去討老祖宗的歡心,唯有一個柔弱女子,既不懂阿諛,也不懂奉承,只可憐那些被寒風吹落的花瓣,不忍心看它們就這麼枯萎,被人踩踏。人死了固然要落葬,那花謝了又有誰會想到?
女人太強幹會讓男人望而卻步,太柔弱卻又讓人看不舒服。柔要柔的別有味道,弱要弱的恰到好處,被譽為金陵十二金釵之一的林黛玉,本身就是以一朵天見由憐的白蓮,柔弱而無瑕……唱到情深之處,眼中幾點晶瑩,卻含而不落,才幾句,下面的人已經是躍躍欲試,恨不得衝上去摟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而臺上的女子,卻輕撥著花鋤,一心埋著落花,半點眷顧都不分給臺下,那聖潔的模樣,更惹的人心癢。臺下的啟楓暗自心驚——戲子唱戲,三分臺上,七分臺下是素來的規矩。因為一般的相公,都是趁著唱戲來招生意的,若是臺下滿意,自然戲好了也就有了去處。而新人的第一臺戲,更是會有很多人來捧場,就像青樓女子的開苞般,有身份地位的人大多喜歡嚐鮮。
即便再守身如玉的戲子,也不敢唱戲的時候一點都不給臺下人面子,更何況這次是安王和誠王包的場?而若兒……看著舉著花瓣在那裡唱的明若,雖然眼睛注視著臺下,卻是迷離地看著遠方,看著那根本飄渺而不存在的地方。啟楓知道明若是完全投入了戲中,但看臺下人的反應,卻足以暗叫不妙——若是今天沒有安王和誠王在前面的話,肯定已經有人按奈不住上去搶人了——來看戲的人中,素來,真正想看戲的,最多隻有一半吧?
自己怎麼沒有想到…………紅樓夢出了感人,居然還能如此刪情呢?!
恐怕這出戏一完,若兒……想到這裡,漆黑的眼眸不禁漸漸地黯淡下來……
“這位明月姑娘果然不同一般的煙花女子……”看著跪在雪地中的林黛玉,誠王笑嘆道。
“那明玉不是也說過,那女人是個流浪的樂師而非尋常花柳街的出身。不過……”風冥之嗑了一口茶:“真正什麼出身,還不由他們隨便說,又何必真要在意個究竟呢?”
“那王弟有沒有興趣?不如這個彩頭,就有王兄做主……”
“罷了,待會把牌子送上去吧。”看著紅帳落下,風冥之閤眼吐了一句。
看著眼前的紅帳終於完全落到了地上,明若總算是鬆了最後一口氣。立刻跑回了後臺……
“鳳兒,先別走,待會還要謝幕。”莫爺一把拉下正往屋裡趕的明若:“記住,待會若是有人給你玉牌,你自己想好了。不過若是安王給的,千萬要收下。”
“為什麼?”怎麼又有人提到玉牌了,那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
“安王的面子可不是我們這些人拂得起的。”
“莫爺……”明若思量來思量去,最後還是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那玉牌到底代表什麼?”
“你收了誰的牌子,今晚就跟誰走,若是侍侯的好,那說不定就可以留下當小主子。”
說這句話的人,卻是走進的啟楓。
“今晚和他走幹什麼?侍侯……難道你們要我和那些人睡覺?”明若感到自己的思維路線像是斷了般,聲音也分外結巴:“可是我又不是真的女人,我是男的啊!”
“男男交歡本身就是離國流星的風俗,即使你是男人,安王也未必會見怪。”
“啟……楓啊,你到底弄清楚沒有……現在不是他見怪不見怪的問題,而是我啊——你們怎麼不問問我同意還是不同意!”
“沒有弄清楚的人是你!”啟楓有些悲哀地看著一臉莫名的明若,聲音也比通常嚴厲了些:“我們是什麼人,他們是什麼人?!誰會管你願不願意,別人只會看王爺有沒有這個興致,事到如今,明若,你已無路可退。”
“啟楓師傅……”
“你別說了,這是命,做戲子的命。”啟楓甩開了明若想要拉自己的手:“我一開始就讓你想清楚,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可是你們說可以避開的,莫爺也不是說過你從來沒有侍侯過人嗎?”明若大退了幾步叫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