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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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主持皇宮內務將近三十年,說的話平緩中夾著迫人的氣勢,可杜惜同樣不甘示弱,一手揚起罩著身後,昂首望著老太監,語調裡竟含著質問的口氣:“你們想要幹什麼?”
“杜大人,容老奴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垂眸望著地上的青磚,王福嘆了一口氣:“這宮裡要說生客,也該是大人才對。”
“可笑!”聽到這句,杜惜自是不甘下風地反問道:“要不是你們把這兩母子逼到此,我們好好的又何必到這宮裡來做這生客?”
“這老奴就更不明白了。”相較與杜惜的動靜,王福此時不過稍稍抬眼往男子身後的那個女人撥了一眼,掃見她懷抱著嬌兒一臉擔心地看著身旁的男子,老太監的白眉不覺地一皺,可吐出的話音卻仍舊是激不起一點波瀾的四平八穩:“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大人走到哪裡……也一樣是生客。或是大人想去楚國?”
“你……”
“杜惜,不要再說了!”沒等杜惜再度開口,明若卻伸手攔住他,然後抬頭衝著王福道:“總管大人既是來找我,又何必為難與他……有什麼事便請與我說吧。”
“小若!”氣急地打斷明若的話語,杜惜瞪眼看著明若:“You know these guys gonna to kill you,don’t you?”
“Yes,I know。But this is the only way for you and my son to get out of all these…also the only way to let me free。”不顧滿室的驚疑,明若回望著杜惜,c從容地答道:“I believe you already know it。It just by now you can’t accept。”
“……”不知為何,此時背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杜惜望著明若,無論是謝及悅還是周霂莜的話都不斷地在腦中盤旋著,幾次張口想要說話,字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再開口。
“娘娘。”活了那麼久的人,自然早已看慣了風浪,何況這皇宮中,曾經天天上演著生死離別。說來王福早就學會了什麼時候該當聾子,什麼時候該當瞎子,但御書房中那個蕭瑟的側影還浮在心頭,此時聽著兩人說著聽不懂的話,瞧著那兩人不住地用眼神做著交流,這一幕在王福看來與利刺紮在胸口沒什麼分別:“這酒是皇上親自賜下,就請您喝了吧。”
看著那精緻的瓷杯緩緩地被端到自己面前,此時的一幕雖然早有預料,可真正在眼前上演的時候,卻又感覺那麼的不真實。想著,明若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葉加的後腦,抬頭望向杜惜道:“杜惜,不如你帶著孩子先走吧?”
眼看這娘就這麼要把自己送出去,從進殿起就沒怎麼說話的葉加不由拽緊了拳頭。雖然之前娘和乾爹八號的話他有大半沒聽懂,但他還是知道有人害她娘,而娘這個傻瓜為了自己和乾爹八號也就傻傻的準備讓人欺負了。而這個嗓子比干娘們還尖的老頭子顯然不是什麼好人,還有就是……
“哐當”!清脆的響聲伴著滿地的碎片迴盪在整個房間,看著灑了一地的“忘生”,滿屋的侍衛和太監都驚呆了。鳳陽宮積累了百年的餘威,從未有人敢在此違抗聖令,更沒有人敢當中掀翻皇帝御賜的鳩酒。
“大膽!你可知這麼做是要……”率先反應過來的侍衛立刻跳出,腰中的佩劍更是已經橫在手上,直指著那個冒犯聖威的魁首,可待他看清“魁首”的真面目時,已經出了喉嚨口的話卻硬生生地打了個結:“這……”
“太,太子?”當年太子府上的侍衛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這,這個突然跳到桌上狠狠把“忘生”連著盤子一起砸到地上的孩子,不就是當年他一直隨侍在側的皇太子麼?莫說是口耳鼻眉,就連瞪著他時那似嗔非嗔的神情,也和當日的太子一摸一樣!
可太子不是已經在他的眼皮底下一點點的長大成人了麼?不,當年的太子明明已經成了現在的皇帝……怎麼可能突然間又縮回到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模樣?
難道是皇上舍不得這女子,所以的魂兒出了竅化生出來的?
“你,你……”被自己的異想天開嚇了一大跳的侍衛不由地轉身望向打從皇上出生時便負責侍奉的老太監,卻見王福顯然比他更驚訝,老邁的身軀不自禁地打著顫,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