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襖子過來看望。
將要到關乘風的馬廄之時,老富貴瞧見一道嫋娜的影子正自離開,看方向是往南院去了。
老富貴凝視了片刻,終於輕輕地嘆了口氣。
風裹著雪,從門縫裡飄了進來。
昨兒晚上週婆子拿了一件藍布長棉袍送來,說是老富貴年輕時候曾穿過的,給他禦寒。
趙襄敏身無長物,衣著單薄,早上便穿了這袍子,那本有些褪色的藍,卻竟越發顯得他面如皎月,目若寒星。
地上的炭爐還有餘溫,趙襄敏看那點兒沒熄滅的炭火明滅,不由讓他想起那混沌之夜,昏暗搖曳的光線,那帶著甜香給渡過來的藥湯。
與此同時——“這麼早?”
言雙鳳站在門邊,左邊肩頭略靠著門框,這個姿態頗有些不雅,畢竟“倚門而望”,可不是什麼正經女子該有的做派。
趙襄敏垂著兩排長睫:“是啊。再不走,平白留下來惹人厭。”
言雙鳳沒忍住,輕輕笑了聲:“是誰說你討人厭了?我替你打他,真真兒是沒見識。”
趙襄敏抬眸看去,她大概是起的匆忙,只穿著件半新不舊的貼身綿綢小襖,薄綾子裙,外罩著披風。
那張小臉素淨的過分,沒有半點兒胭脂水粉的遮蓋,唇透出本來的淡櫻紅色。連原先總是梳的很整齊的烏雲,此刻也只鬆鬆地挽了半個髮髻,其他的都披散在肩頭。
這般情形,竟不自覺地透出些楚楚可人,而跟素日豔光懾人之態大相徑庭。
趙襄敏調轉目光,喉頭卻微微地動了動:“是麼?”簡單地說了兩個字,他略略哂笑:“二姑娘這一大早過來,怕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我就說你知人心呢,”言雙鳳訕笑,走近了半步:“你大概不知道,老孟、就是孟將軍落入鬍子手裡了。”
趙襄敏不語,鼻端卻聞到她身上傳過來的一抹幽香,不是花香,不是脂粉,是她身上自來的馨香氣。
言雙鳳看他彷彿冷若冰霜之態,硬著頭皮,自說自話:“雖說他是官家之人,本用不著我操心,但他違抗命令私自出城,恐怕也是因為我那一番話,倘若因而沒了性命,我豈不是於心有愧。”
趙襄敏雖似沒正眼看她,實則卻連她眼底的血絲都沒遺漏,他知道言雙鳳怕是擔心的整宿沒睡好。
他的語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