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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了我的閱歷範圍。為了查證當時人們如何養鴿子、鬥蛐蛐、服飾打扮等,我翻閱了大量資料。等到寫完後,我感到自己幾近心力衰竭。”
都梁說,剛開始寫時他並沒有把握,“寫了十章之後,我把文章交給一個喜愛提籠架鳥的80多歲的老八旗子弟看,結果文章迅速在他們那幫老哥兒們中傳開了。他們對我筆下的老北京極為讚賞,鼓勵我趕快把小說寫出來,趁他們活著還能看上。在他們的鼓勵下,我對寫作充滿了自信。”
文三兒比駱駝祥子真實
都梁在小說中塑造了“文三兒”這個地道的皇城根下的“京油子”,他具有自私虛榮、盲目自大、精神勝利、看客心理等性格劣性,與魯迅筆下的阿Q頗多相似之處。談到對文三兒的形象塑造,都梁說,他早年曾接觸過北京的“板兒爺”,並對這一群體印象深刻,“雖然他們身上存在著這樣那樣的毛病,但他們人情練達、諳熟世故,人也活泛,不枯燥,聽他們胡侃神聊挺有意思。然而他們卻遠不是老舍《駱駝祥子》中積極上進的祥子,他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貧窮、墮落且貪婪,我就是要用小說的形式來探討他們在動亂下的人性真實。”都梁認為,老舍筆下的祥子只是車伕群體中的特殊個案,而大多數車伕都與文三兒相仿,“從這個角度來講,我認為老舍在寫祥子時難免有人為拔高之嫌。”
談創作
抱著玩票心態寫起小說
儘管已經寫了三部小說,且一部比一部成功,但都梁始終不承認自己是個作家。“我至今沒有加入中國作家協會,文學圈裡的人士也未必接受我。在我看來,頂多是個業餘的。”談起自己的文學之路,都梁說,最初他根本沒打算寫小說,“要不是當年年輕氣盛,與朋友打賭贏寶馬汽車,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與寫作結緣。”據都梁介紹,正是因為那次打賭,他被朋友一激將才寫出了《亮劍》。“在寫作《亮劍》的過程中,我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可以寫小說的。這之後就抱著玩票的心態寫起來了。”
變著花樣創作挑戰自己
都梁目前從事石油勘探技術研究工作,自稱對文學理論瞭解甚少,“因此在我的寫作經驗中,幾乎沒有什麼文學創作觀念可言,全是誤打誤撞,讀者認可就是我的最大欣慰與成功。因為是業餘作家身份,我沒有什麼束縛,在寫作上可退可進,說不定我再寫兩年就封筆轉向其他行業了。”
都梁說,他的創作習慣就是挑戰自己,變著花樣玩。“比如《亮劍》出來後,有人認為都梁是寫戰爭文學的,我不服氣,就寫了《血色浪漫》;但又有人說了,這是都梁本人所經歷過的;那好,我這次就來部《狼煙北平》,把我不可能經歷的寫給你看。”創作至今,都梁最得意的就是成功塑造了三個“文學史上以前沒有的文學形象”,即《亮劍》中的李雲龍、《血色浪漫》中的鐘躍民和《狼煙北平》中的文三兒。
好書是精心策劃出來的
都梁幾乎不看當下知名作家的作品,他說:“儘管每年出版的長篇小說多如牛毛,但在我眼裡沒有幾部出色的。”對於很多作家認可的寫作是宣洩自我情感方式的說法,都梁堅決反對:“在我看來,如果單純為了發洩自己的私慾,那麼我勸他寫日記好了,在那裡隨意自怨自艾沒有誰能干涉。如果要作為書出版的話,那麼這對出版社而言就是不公平的,是一種不負責的態度。”
在都梁看來,讀者喜愛他的小說,原因大概是他在寫作技術上的有效操作,“比如在同一本書裡,我在充分考慮讀者需求之後,在文字中投入各種暢銷元素,最大限度地讓作品雅俗共賞,以滿足各層次讀者的閱讀趣味。因此,我認為好書是策劃出來的,不是莽撞的。”
談改編
拒絕將作品再交給他人
《狼煙北平》文字情節緊湊,故事生動,場面宏大,人物形象鮮明,極易被改編成影視劇。對此,都梁稱將會把《狼煙北平》的影視改編權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裡,“堅決不出賣,好好給自己留著拍,將來這部影視劇的製片、編劇、藝術顧問都由我自己來操刀搞定。”
之前,根據都梁原著改編的電視劇《血色浪漫》脫離原著,都梁對此感到不滿。昨天,都梁以此事為例說,小說的改編權一旦交給他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被人肢解或篡改、曲解,作者毫無話語權可言。“《血色浪漫》已經領了教訓,我相信從此以後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了,我要有自己的話語權。”不過,目前都梁還沒有拿出準備如何改編《狼煙北平》的計劃。
採訪手記
都梁拒絕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