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更漂亮,媽的,連男帶女一百多個日本人全給宰了,一個沒剩,真痛快。”
文三兒吃驚地問:“連日本娘們兒都殺,警察不管?”
“這麼說吧,只要是日本人,殺了白殺,連娘們兒帶孩子,有一個算一個,警察也是中國人,還能胳膊肘朝外拐?告訴你,通州那邊殺日本人,帶頭的就是通州保安隊。”
文三兒想起笠原商社的那個日本女人,那小娘們兒長得怪可人疼的,真給殺了也太可惜了,文三兒由那小娘們兒想起了佐藤那混蛋,這小子居然敢打文爺?原先咱惹不起日本人,如今日本人走了背字,文三兒該考慮一下報仇的問題了。
馬大頭還在興高采烈地說:“29軍還等什麼?打呀,早該打這幫孫子,我要是宋哲元,還等到這會兒?早他媽帶兵打到日本去啦,先滅了他再說,敢跟咱中國叫板,反了他啦,咱中國有多大?日本有多大?咱中國要是頭牛,那小日本頂多就是個牛卵子,這能比嗎?聽說日本現在還有皇上?甭著急,等咱打上他金鑾殿把日本皇上抓回來,做一大號鳥兒籠子給這丫挺養的裝進去,蒙一布簾兒往天橋那兒一擱,誰想掀簾兒一眼,對不起您哪,掏錢吧,一毛錢一位……”
文三兒聽得樂了起來:“大頭,你把人家皇上擱鳥兒籠子裡,那娘娘擱哪兒?”
“這好辦,把那日本娘們兒賣窯子裡去,八大胡同咱還不賣,就往壽長街那兒送。”
“大頭,我要有錢就先買你這張嘴,你小子值錢就值在嘴上,橫著豎著怎麼用怎麼好使……”文三兒壞笑著抄起車把就走。
馬大頭的罵聲從後面傳來:“文三兒,你有舅舅沒有?我×你舅舅……”
文三兒站在曲尺形櫃檯前,他要了二兩“燒刀子”,然後一揚脖兒全進了肚子,他抹抹嘴準備掏錢付賬,這時身後伸過一隻手放在他肩膀上:“這酒錢算我的。”
文三兒回頭一看,頓時嚇出一身汗,他身後站著的人竟是肖建彪手下綽號叫“花貓兒”的打手,此人的心毒手狠文三兒是領教過了,上次在西柳樹井那個小酒館,花貓兒打他耳光的那股狠勁,現在想起來文三兒心裡都打哆嗦。花貓兒的個子比文三兒高出一頭,黝黑的麵皮上有幾顆淺麻子,那張大嘴老是微微咧著,讓人鬧不清是哭還是笑。
花貓兒像老熟人似的把手搭在文三兒的肩膀上親熱地說:“怎麼著文三兒,要走啊?咱哥倆兒好不容易見個面,說什麼也得聊聊呀,今天我做東,咱再喝點兒。”
“喲,老哥,真不巧,今兒個我和朋友約好了,改日吧,改日咱哥倆兒好好喝喝……”文三兒推脫著要走。
“怎麼著,不給我面子是不是?”花貓兒臉上的表情沒變,可搭在文三兒肩上的手卻增加了幾分力,文三兒迅速地改變了主意:“讓老哥破費,真不好意思,要不……今天酒錢算我的。”
“掌櫃的,給我上半斤蓮花白,再來幾樣下酒菜,什麼好你就上什麼。”花貓兒吩咐道。
“文三兒啊,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以前的事兒都一風吹了,那不是不認識嗎?咱可不許記仇啊,要是你不嫌棄,從今往後咱們就是哥們兒。”
文三兒有些受寵若驚:“老哥,看您說的,您太客氣了,我文三兒就一臭拉車的,這太高攀了,往後您有什麼事兒,只管吩咐一聲就行。”
花貓兒舉起酒盅道:“來,先幹了這盅。”
兩人把酒乾了,按規矩互相亮亮杯底兒,花貓兒又把酒滿上道:“怎麼著,還給陳掌櫃拉包月哪?”
“嗨!差事丟啦,你沒聽說?‘聚寶閣’讓人砸啦,報上都登了。”
“有這事兒,因為什麼?”花貓兒顯得很吃驚。
“唉,說來話長……”文三兒把此事前前後後敘述了一遍。
花貓兒把酒盅重重蹾在桌上:“這就是陳掌櫃不對了,雖說生意人得賺錢,可也不能賺黑心錢呀?那張畫兒你賣誰都行,就是不能賣給日本人,日本人是什麼東西?跟咱中國有仇呀,我尋思著,這畫兒值錢不值錢單說,可這是咱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陳掌櫃把它賣給日本人,這和賣國沒他媽什麼區別,甭說賣,就是他媽毀了它也不能落在日本人手裡,你說是不是?文三兒啊,我花貓兒不是什麼好人,這輩子操蛋事兒也沒少幹,說咱是流氓地痞咱不在乎,可誰要說我是漢奸,我他媽的立馬和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為什麼?不為別的,就為咱是中國人,咱知道尊師敬祖。跟你這麼說吧,平時在街上我看見誰打了誰,我得拍巴掌叫好,巴不得打死一個才有熱鬧看,可有一樣,要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