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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三兒樂呵呵地回答:“這可不行,文爺還留著金條、袁大頭娶媳婦呢。”
小六子笑道:“這孫子,說他咳嗽他還喘上啦,文三兒這輩子指不定見沒見過金條呢,你瞧他那揍性,長得就跟法幣似的。”
文三兒有些納悶:“我說哥倆兒,犯什麼毛病呢?大早晨的發什麼癔症?政府又怎麼啦?什麼金條、袁大頭的?”
尤二柱的眼睛睜得老大:“我操!你還沒聽說哪?滿街都是政府的佈告,說是新發了金圓券,法幣以後不準用了,金圓券一元摺合舊法幣三百萬元。政府還限期收兌黃金、白銀、外幣。老百姓有私存黃金者,格殺勿論。”
文三兒鬆了一口氣:“我當是什麼事,不就是把舊錢換成新錢嗎?這可不關文爺我的事,文爺我是新錢舊錢都沒有,就別提什麼黃的白的了,它認得我我還不認得它呢。”
小六子表示同意文三兒的觀點:“這倒也是,咱一臭拉車的管他什麼新錢舊錢?反正錢在咱們手裡都過不了夜,當天掙的錢當天買成棒子麵兒,吃飽了拉倒,法幣不讓使了也好,咱使金圓券。得嘞,你們哥兒倆聊著,我去攬點兒活兒。”小六子說完便向候車大廳走去。
尤二柱撇撇嘴:“我琢磨著,政府八成是衝著有錢人來的,蔣委員長心裡有氣呀,老子抗戰八年,耽誤了多少發財的機會?得,等把日本人打跑了,蔣委員長一摸腰包——癟的,再一瞅這幫有錢人,趁老爺子抗日那會兒全他媽發了,蔣委員長能不生氣嗎?如今總算是騰出手兒來了,該收拾收拾這幫孫子啦,不為別的,就因為您不長眼,蔣委員長的腰包還是癟的,您那腰包怎麼就敢鼓著?您不是有金條銀洋嗎?您不是藏著外國錢嗎?對不起了您哪,我拿紙票子跟您換,想不換都不行,誰再敢把黃的白的藏在箱子底兒,查出來就斃,您說您是要錢還是要命?打個比方,您有根‘大黃魚’②,蔣委員長拿張一塊錢的紙票子往那兒一拍,換不換?不換就斃了你個丫頭養的!您敢怎麼著?換吧,等您換完了,蔣委員長興許就翻了臉,說這一塊錢只能買一個窩頭,反正紙票子是蔣委員長印的,老爺子說值多少就值多少,您還別齜毛。”
文三兒對有錢人一向懷有惡感,一聽說有錢人要倒黴,頓時感到幸災樂禍,他笑道:“一根‘大黃魚’換個窩頭也不錯,反正都是黃的。”
正說著,廣場上的人群一下子炸了營,只見車站廣場突然被警察和憲兵封鎖了,人們驚慌地相互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離開廣場的人又被警察和憲兵攔了回來,驚慌的情緒在人群中漫延……
小六子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小聲對文三兒、尤二柱說:“有個老頭兒剛從候車室裡出來,嚇出一腦門子汗,說是候車室裡剛剛動了槍,還打死倆人兒,槍子兒嗖嗖地亂飛,有幾個老孃們兒當場就嚇尿了褲子。”
小六子身旁有位提著旅行箱的乘客“噓”了一聲,小聲道:“別吱聲,死人抬出來了。”
文三兒伸長脖子從人群中望去,只見警察們抬著兩副擔架出了候車室,擔架上的屍體被白布蒙著,一滴滴的鮮血從擔架上流淌下來,滴落在水泥地上……文三兒突然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因為他看到一個憲兵拎著花貓兒的牛皮旅行袋走出候車室……
註釋:①“噴子”為槍的俗稱。
②“大黃魚”為十六小兩一根的金條之俗稱。
第二十章
喬家才沒有來得及兌現自己的諾言,給徐金戈申請授勳的事就告吹了,因為他自己出了事。7 月份的一天,喬家才和北平市民政局長馬漢三都接到通知,晚上八點以後到位於燈市口的資源委員會等待保密局毛人鳳局長的接見,誰知這卻是毛人鳳設下的鴻門宴,喬家才和馬漢三一進門就被毛人鳳的手下五花大綁,送入保密局的監牢,夜裡釘上腳鐐,隨後乘飛機押解到南京海寧路保密局特設的監牢。
徐金戈和同僚們聽說此事時被驚得目瞪口呆,喬家才和馬漢三都是軍統的資深幹部,在保密局系統內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兩人都是少將軍銜,喬家才所領導的保密局北平站是權傾一時的單位,而馬漢三公開身份雖然是民政局長,但還同時兼任保密局華北辦事處處長,還有個“國大代表”的身份,在華北地區也屬炙手可熱的人物。徐金戈不明白,這樣的人物怎麼也說抓就抓起來了?
有些瞭解內幕的同僚告訴徐金戈,喬站長被捕的原因主要是受了馬漢三的牽連。據說抗戰勝利後,馬漢三作為接收大員首任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