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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籬小院茅草房,白雪皚皚梅花香。
“哎對了,這個要這麼曬才對。”一個淳樸的聲音在小院中響起,入眼的是一個年約四旬的農家老婦,面板因常年在陽光底下農作而顯的發黑與粗糙。
一旁的女子眉目清秀帶著些許淡淡的書卷之氣,此時身上雖穿著一件普通的藍粗布棉襖,滿頭的青絲只隨手用布條攬在了腦後,卻是掩不住那股子由內而外的大家風範。此人正是從山上失足滑下來的葉洛。
只見她本是白皙柔嫩的雙手此時正將一邊木盆裡剛洗的衣服擰乾,再一件件的搭在一根竹杆做的晾衣繩上曬,白皙的面龐因為勞動而顯得有些紅潤。
吱呀是木門開啟的聲音,葉洛尋聲望去眉頭微皺:“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外面冷的厲害。”
只見房門開啟走出來的是面色有些發白的福臨,福臨聽到葉洛關心的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沒事我想多出來走走。”
葉洛拿他沒辦法只好快速的曬完衣服,把木盆拿回了茅草屋中,這才出來和福臨並肩坐在屋簷下曬著並不算溫暖的太陽。兩人都不說話似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葉洛將思緒放在了福臨擦破了皮的臉頰上,那傷口雖不的大可看在葉洛眼裡十分的不是滋味,昨日自己被紅綢一群土匪逼的不下心滑落山崖,不想福臨竟然毫不猶豫的跳下來陪她,若不是他把自己抱在懷裡,自己怎麼樣也不可能從二百多米的山崖上掉下來一點事都沒有,也多虧了他在快掉落在山下時在十幾米處抓住了一根松柏的樹杈,不然兩人真的是摔成了肉餅了。
“洛兒,你家相公該換藥了。”這時剛剛教葉洛曬衣服的老婦人提醒到。
“知道了吳嬸。”葉洛聽到相公一詞雖是羞澀,卻還是客氣的笑著回應道,吳嬸是這家籬笆小院的女主人,葉洛與福臨正是這家的男主人吳大叔,吳大叔去城裡路過小峰山時救下的,離小峰山約有六七十里的路程,好在這一家平生為醫為人和煦善良,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裡葉洛在心裡慶幸老天保佑,起身扶著福臨進了吳嬸給他們暫住的茅草屋,待福臨坐定在床邊,葉洛這才拿起吳大叔配好的藥膏給福臨換起了藥來,福臨配合的伸出了手掌,就葉洛小心翼翼的包紮傷口的布取了下來,便露出了掌心裡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葉洛拿起藥膏仔細的塗在新布上,看著福臨傷的如此之重的左手心疼不已,便是這隻手在緊要的關頭抓住了樹杈讓他們兩人保住了兩條命。
葉洛將傷口小心的重新包紮上:“回宮後的一定要讓太醫好好看看。”
福臨笑著點了點頭,清貧的吳家並沒有烤火的火盆取暖,所以茅草屋裡顯得有些冷,葉洛把福臨上衣脫掉後迅速的把藥換了上,然後不太麻利的給福臨將衣服套了上去。那後背上的傷口讓葉洛看的扎眼,這一身的傷都是福臨為她留下的,二百多米自己身上連個指甲蓋大的傷口都沒留下。
福臨看著眼眶微微發紅的葉洛安慰道:“沒事的,你莫要擔心。”
不安慰還好越安慰葉洛心中越是不舒服,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你傻啊,你是這天下的帝王,你若出了事可怎樣辦?”
福臨憐愛的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給她擦去了兩行清淚,嘴裡不住的安慰:“我這不是沒事嗎,我是真龍天子不會出什麼事的。”
見葉洛的淚仍然止不住的流著,福臨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但又覺得有些欣慰,從初次見到葉洛就覺得她是那麼的淡漠,淡漠的好像自己不是這個世間的人,攏袖觀棋的立於事外,不爭什麼不求什麼只冷眼旁觀這世代的人事物。那一種感覺讓他覺得她不會屬於任何一個人,他愛她卻不敢表達,他曾暗自笑自己身為帝王為何連喜歡的女人都不敢去表達,可他發現自己畏懼的就是帝王的身份,就是因為他是帝王所以他不敢去沾染那麼淡然出塵的她。
可如今這個他不敢去碰的女人就在他身邊,為他歡喜為他流淚,這讓他覺得太不真實了,這一切都是夢。
入夜葉洛為福臨解去了衣裳,自己也衣躺到了床上,吳大叔家並沒有多餘的房間,三間茅草房一間是廚房,另一間是吳大叔吳嬸的房間,那房間靠裡面放著床鋪外面算個半大的飯廳。而她與福臨住的這間本來是個放雜物的,暫時收拾出來給他們二人住了,因為吳大叔發現他們時福臨正緊緊的抱著她,所以吳大叔說他們是夫妻倆,此事他們也不好解釋,再者福臨傷的也不輕自己在他身邊也好照顧。
福臨看著葉洛合衣躺到了床裡面笑了出聲:“你昨夜就合衣而眠結果今個身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