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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從我兜裡往外掏錢,如是而已。”她講話時非常激動,嚇得珍妮直往後退,好象害怕她要動武似的然後,她好象意識到了泰麗莎說活是算數的,便央告說:“我的孩子,可不能這麼幹,您親孃會怎麼說呢?願上帝讓她的靈魂安息。”“媽媽會告訴我不要嫁給魯珀特。”
兩人都沒有吭聲,珍妮說:“如果爵爺不加阻止,我們就上法國吧。不過等您到了那邊,您一定要找到一家法國親戚,要他們把您藏起來。”
“要是他們不肯怎麼辦?”泰麗莎問道:“我們又怎麼辦?回到這裡來嗎?那我們就休想再逃了。不,珍妮,要走的話咱們就得另起爐灶,我覺得咱們能行。”她微笑著把雙手向桌子對面伸過去。
“跟我一起走吧,親愛的珍妮,象你一貫做的那樣,照顧我,看護我。我相信媽媽會同意的,不過說了你也未必相信。”
她看到老傭人已是淚眼模糊,用不著再講什麼了,她知道,她已經贏了。 第二天上午,梅休先生來見泰麗莎。
她在等著。要說的話早已打好腹稿。
她在客廳裡接見了律師。接著,他們坐下來談正事。
“泰麗莎小姐,您母親的遺囑很簡單,”梅休先生開口了,“她把她所有的一切都遺贈給您,條件是您生前只能動用財產的利息,把本金留給您的後代。”
“但是如果我沒有後嗣呢?”
“那麼就將遺產分贈給在法國的肖富爾家族成員。”
這證實了她的想法:她母親從來不曾對霍姆家族、連同她婆家的親戚有過好感,只不過口裡沒有說罷了。
“但是也有若干例外,”梅休先生繼續說,“如果什麼時候您想買房子,您可以從本金中提出這筆錢來;又如果您需要一筆信託基金作為孩子的教育、結婚或這類事情的費用,也可以從本金中提取。”
他停頓了一會,又淡淡一笑,說道:“但是我想,由於令堂極其富有,您會發現,單是利息一項就很可觀,足夠您的一切需用,不管您的花銷有多大。”
泰麗莎知道,她母親之所以這麼規定是為了日後女兒的夫婿不致重蹈她父親的覆轍,把她當成搖錢樹。
這時她心裡盤算,如此說來,開餐館的想法也並非開始想到的那樣不可企及。顧名思義,餐館自然也算一所房子,一旦她擺脫叔父要將她嫁給堂兄魯珀特的包辦婚姻,她就可自作主張做起生意來。
但是她知道這些事不能向梅休先生透露。梅休也許會被這種想法嚇一跳,而且肯定會立即去叔父那裡彙報的。
於是她溫順地說:“我相信,家母的遺囑付我本人想得非常周到,我十分感謝。”
“您生活上需要的一切物質條件,當然都將予以滿足,”梅休先生說,“令堂還列了一紙傭人名單,為他們留下了遺贈,並說,您還可以將遺漏的名字補充上去”。泰麗莎接過名單,看了一遍,瞭解到母親對所有的傭人都很慷慨,特別是不出她所料,對熱納維葉芙尤其如此。
仔細看完了單子後,泰麗莎說:“我想還有一兩位應當得到適當數目的錢。我也打算向您,梅休先生,要相當多一筆錢自用,以便到倫敦去採購衣物。”
“當然,泰麗莎小姐,”梅休先生同意說,“您要什麼只管告訴我。”
“我要五百英鎊作為分給傭人的遺贈,”泰麗莎連忙說,“另外五百英鎊用來買衣服。”
“當然這很容易,泰麗莎小姐,”梅休先生說,“您把帳單給我就行了,我給您錢。”泰麗莎笑了一笑。
“我也認為這樣辦好,”她回答說,“您知道,過去三年中,我和家母深居簡出,倫敦的商店都不認識我,我想,如果不多費口舌,他們不一定會讓我賒帳,所以如果付現款,那會方便得多。”
“我明白您的意思,”梅休先生說,“但是我不放心您身上揣著很多錢四處走。”“如果您不放心,”泰麗莎說,“那我還有一個辦法。”
事實上,她自己也是剛剛想出這個辦法來。
“在倫敦開一個銀行帳戶對我來說並不難,因為我想今後免不了常去那兒。能不能請您儘快在離我將來住的地方近的一家銀行存上五千英鎊,那樣的話,要錢花時開支票就成了。”“當然,”梅休先生同意說,“這對您會安全一些,不致在倫敦街上遭到偷竊或搶劫。”
泰麗莎回答說:“您用不著擔心,這件事能馬上辦好,那我會感激不盡的,因為我後天就要上倫敦了。”
梅休先生把檔案放回到公文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