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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搶別人銀子的歹人。”說罷,那小叫花子又懇求道:“老爺,你們給我兩個饅頭我就走,我爹說過,我那怕餓死都不能學壞,要走正道,所以我不會纏著你們的。”
“那你叫什麼名字?”張之極又問道。小叫花子表情無比天真的答道:“我叫李定國,今年十三歲。”
第三百七十三章 各懷鬼胎
大皇子朱慈焱遇刺一案,魏老太監身上揹負的嫌疑本來就最大,結果奉旨專辦此案的前信王朱由檢剛進京城的第一個晚上,就在北京城中遭遇刺客,險些喪命刺客還在東廠和鎮撫司的嚴密搜尋下逃之夭夭這麼一來,本來就是跳進黃河和長江都洗不清冤屈的魏忠賢,簡直就已經是跳進太平洋、印度洋和北冰洋都洗不清了暴跳如雷之下,魏忠賢連夜召集閹黨之中專門負責下黑手打悶棍的田爾耕、許顯純、崔應元、楊寰、孫雲鶴、宋金和肖傳等走狗,向他們逼問信王遇刺案真相。
“你們幾個?到底有沒有派人去刺殺信王?”魏忠賢病得又青又白的老臉氣得雙頰呈現出病態的潮紅,紅著眼睛衝幾條走狗吼道:“給咱家說老實話老實承認了,咱家看在他是一片忠心的份上,拼出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他可要是誰做了又不說,將來被別人查出來,咱家就是想保,也沒那個本事去保了”
閹黨五彪和狗少黨二打手七個壞種面面相窺,互相觀察對方神色,卻都看到對方眼中流露出來的,都是迷茫而又疑惑的神色。遲疑和交頭接耳片刻後,田爾耕第一個拱手答道:“回九千歲,卑職治下的鎮撫司沒幹這事。”宋金哭喪著臉跟著說道:“回乾爹,兒子掌管的東廠也沒幹這事。”說罷,宋金看了一眼孫雲鶴,小心翼翼的補充道:“就是不知道孫理刑這邊……?”
孫雲鶴是東廠理刑官,雖然名譽上是宋金的下屬,卻實際上是田爾耕的心腹,狗少黨又和閹黨同氣連枝休慼與共,互相之間儘量避免發生衝突,以免給敵對黨派可乘之機,導致宋金雖是孫雲鶴上級,平時卻不敢對孫雲鶴頤指氣使,孫雲鶴做什麼也極少干涉,所以宋金這會也不敢給孫雲鶴打保票了。還好,孫雲鶴馬上站了出來,態度恭敬的說道:“回九千歲,回副廠公,卑職也沒做這事。卑職知道這時候形勢緊張,廢信王又身份敏感,所以卑職雖然很想一勞永逸為九千歲解決這個麻煩,卻沒敢動這手。”
“乾爹,既然孫理刑也這麼說了,那兒子替乾爹掌管的東廠就絕對沒做這事了。”宋金無可奈何的說道。那邊田爾耕也趕緊強調一句,“九千歲,卑職可以擔保,南北鎮撫司絕對沒做這事”
“既然不是你們乾的?那到底是誰幹的?”魏忠賢氣得金魚眼幾乎都快瞪出眼眶了,歇斯底里的咆哮道:“那你們說,到底是誰幹的?咱家把南鎮撫司、北鎮撫司和東廠分別交給你們掌管,你們就替咱家管成這副模樣?先是刺殺大皇子的幕後真兇找不出來,現在又是刺殺廢信王的兇手找不出來,你們到底幹什麼吃的?廢物都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廢物”
“兒子無能,請乾爹治罪”宋金第一個雙膝跪下,磕頭請罪。那邊田爾耕也領著幾個打手跪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說道:“卑職等辦事不力,請九千歲治罪。”
“少拿這套來搪塞老子”魏忠賢幾乎氣瘋過去,一腳踢在跪得最緊的宋金臉上,發瘋一樣的嘶吼道:“老子現在要的不是搪塞,是兇手刺殺朱慈焱那個小崽子的兇手刺殺朱由檢那個大崽子的兇手老子不要你們的請罪,起不了屁的用——”
魏忠賢確實是氣急敗壞了,對皇帝長子和皇帝弟弟的稱呼也改成了平時只是在心底嘀咕的稱呼,可是閹黨五彪和狗少黨兩大走狗聽在耳裡,卻最多隻是悄悄的把魏忠賢那些不雅的稱呼過濾,同時一起拼命磕頭,連答自己有罪,自己無能,自己該死,罪該萬死。好不容易等到魏忠賢嗓子喊啞了,人也站不穩了,田爾耕這才又小聲說道:“九千歲,卑職有一事稟報,剛才廢信王遇刺之後,卑職立即召見了秘密監視廢信王的錦衣衛,據他們交代,刺客在行刺廢信王時,用的是建奴或者韃靼的口氣,聽這口氣,這些刺客似乎有可能是建奴或者韃靼的偽汗酋長派來的。”
“還有這事?那些刺客用的是什麼樣的口氣?”魏忠賢一喜,心說不管是建奴派來的刺客還是韃靼派來的刺客,只要能幫老子洗清嫌疑就是好刺客。不過在聽完田爾耕詳細彙報完了朱由檢遇刺的前後經過後,魏忠賢不由大失所望,怒道:“廢物這樣的證詞有屁用?白痴都知道這是刺客故意栽贓嫁禍,咱家身上的嫌疑不是更大?”
“是,是。”田爾耕連連答應,垂頭喪氣的退下。還好,田爾耕的小舅子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