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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炳御全身顫抖,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張大少爺大怒,又喝道:“說,賑災的糧食那裡去了?”楊炳御還是不說話,只是盼著救星魯王朱壽鏞趕快過來解圍。張大少爺怒極反笑,獰笑說道:“好,不說是吧?沒關係,本官這次帶來的侍衛全是東廠的刑訊好手,不怕你不開口!來人啊,給我摘去滋陽縣令楊炳御的烏紗帽,剝去官服!”
“我是朝廷命官,你無權處置我!”楊炳御終於大叫起來。張大少爺獰笑說道:“不好意思,你雖然是朝廷命官、七品縣令——可九千歲奏請、皇上恩賜,山東官員三品以下者——對了,還包括三品,本官都有先斬後奏之權!動手!”
“得令!”四個如狼似虎的東廠番役一起衝上,眨眼之間就把楊炳御的官帽和官服扒掉,重新按到張大少爺面前跪下。而張大少爺收起尚方寶劍,上前一步一把揪起楊炳御的頭髮,盯著他的瘦臉獰笑說道:“本欽差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交代的話,免受皮肉之苦,否則的話,本官就不客氣了。”
楊炳御還是不說話,眼神中除了恐懼之外,還保持著一點希望——希望魯王朱壽鏞能夠儘快趕來。張大少爺一笑,轉向陳劍煌說道:“陳二哥,我常聽錦衣衛的弟兄說,你不僅是錦衣衛十三太保的老么,還有一個絕技是讓死人開口說蠻語,今天可要見識一下你的手段了。”
陳劍煌活動手指關節,獰笑答道:“欽差大人放心,三柱香時間內,我保管讓他把小老婆穿什麼肚兜都招出來!”而楊炳御差點沒嚇出尿來,大吼大叫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對我用刑!不能對我用刑!”
“你這個朝廷命官的烏紗帽,早就被本官給摘了,現在不是了。至於能不能對你用刑,這可不由你說了算。”張大少爺獰笑兩句,又轉向跪在旁邊的滋陽災民,大聲叫道:“山東的父老鄉親們,俺張好古身為你們的同鄉,今天來這裡為你們主持公道,審問這個貪墨了你們救命口糧的贓官——你們說,俺該不該對他用刑?”
“該——!”無數災民憤怒的大吼起來。張好古點頭,向陳劍煌一揮手,陳劍煌立即獰笑著把手一攤,袖子裡立即飛出三根尖銳鋼針,陳劍煌合拳夾住,獰笑著一步步走向楊炳御,口中唸唸有詞,“刺那幾個穴道呢?大椎、陶道、風池,好象不夠爽?頭維、下關、頰車,疼是夠疼,可口水淌得太多……”
“欽差大人!欽差大人!”就在這時候,遠處的官道上忽然衝煙滾滾,一大隊騎兵橫衝過來,為首幾人看到張大少爺懷裡捧的尚方寶劍,趕緊連滾帶爬的下馬,衝到張大少爺面前雙膝跪下,磕頭說道:“下官山東布政使熊文燦、按察副使黃袞、兗州知府孫朝肅、兗州千總王伯敬,叩見欽差大人。”
“諸位大人請起,運糧船隊到濟寧了?”張大少爺斜著眼問道。熊文燦抱拳答道:“回欽差大人,運糧船隊兩個多時辰前到的濟寧,下官等聽聞欽差大人先到了滋陽查訪賑糧發放情況,擔心欽差大人安全,所以急忙趕來滋陽與欽差大人見面。”
“有勞諸位了。”張大少爺點頭,又喝問道:“兗州知府孫朝肅是誰?”身材清瘦的孫朝肅站了出來,抱拳答應。張大少爺哼道:“孫大人,你做得好知府啊,滋陽距離你的知府衙門不到四十里,可滋陽縣令楊炳御在這裡貪墨賑糧,你卻不加阻止糾正,你到底是裝做沒看到?還是收了楊炳御的好處,和他共同貪墨?”
孫朝肅擦把冷汗,紅著臉答道:“回稟欽差大人,下官不敢貪墨,山東巡撫命令下官調撥二千石糧食賑濟滋陽,下官沒敢剋扣一斤一兩,全數運到了滋陽。下官還帶來了滋陽縣的回單,請欽差大人過目。”說著,孫朝肅從懷中掏出公文,雙手捧到張大少爺面前。
孫朝肅自己的官聲不錯,可是他實在不敢得罪有魯王撐腰的楊炳御,所以對楊炳御所作所為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不敢剋扣發放給滋陽楊炳御的賑災糧食——也僥倖因為如此,在得知張大少爺到了滋陽微服私訪之後,孫朝肅雖然天旋地轉心知不妙,卻也不用擔心人頭落地——當然了,張大少爺如果去了兗州的其他縣城微服私訪,調查他有沒有剋扣賑糧,他恐怕當場就得跳運河自殺了。而張大少爺檢視回單無誤後,果然哼道:“算你聰明,不過你御下不嚴,治地內出了這麼大的貪墨案件,你卻毫無知覺,也不上奏朝廷,回去等著聽參吧!”
“多謝欽差大人。”孫朝肅又檫了一把冷汗,慶幸這次僥倖保住了腦袋。但又在這個時候,滋陽縣城裡忽然又衝出一支馬隊,為首一人大聲怒吼,“張好古,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從六品的芝麻綠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