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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此事?”張瑞圖等四人打個寒戰,心說東林黨那幫人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盯上我們?到時候順藤摸瓜,我們在科場舞弊的事情還不被抖出來啊?張大少爺氣呼呼的說道:“學生那敢欺瞞恩師?四位恩師如果不信,現在就可以親自去看上一看。”
“也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屁股本來就不乾淨的張瑞圖等人越想越是心虛,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一起離座出房檢視。張大少爺則留在房間裡面偷笑,心說你們去看看最好,你們讓我這麼一個白丁考中探花,東林黨一旦查出這件事,你們個個都得人頭落地!要想活命,就得站在少爺我這邊,替我少爺打發走這群蒼蠅。
果不出張大少爺所料,片刻後,張瑞圖等四位正副主考就鐵青著臉回到房間了,剛進房間,張瑞圖就咆哮道:“太不象話了,張探花不過是在國子監說了幾句忠君愛國的話,他們就如此對待探花郎,監視盯梢,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我要參他們!參他們!”其他三個副主考一起附和,王志堅還補充道:“守在正門外的有一個人我認識,他是御史王洽家裡的僕人,看來這次來盯梢探花郎的幕後主使,肯定就是那天在國子監與探花郎為難的幾個東林御史。”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張瑞圖拍著桌子說道:“我們今天晚上回去以後就各寫一份奏章,明天早朝時向皇上參奏這幾個亂臣賊子!”文xin閣論tan
“張大人言之有理。”王志堅等三個副主考一起吹鬍子瞪眼睛的點頭——沒辦法,不趕快收拾了這幾個御史,改天被東林黨抓住把柄,人頭落地的可就是他們了。咱們的張大少爺則陰森森的說道:“四位恩師,這俗話說得好,抓賊抓髒,捉姦捉雙,四位恩師如果拿不到東林亂黨的違法亂紀證據,怕是難以把他們一參就倒吧?”
張瑞圖等四人對視一眼,一起點頭,心說不錯,如果光憑几份奏章就能一下子板倒幾個朝廷官員,那這大明朝的官員只怕一天得換一大半。張大少爺偷看他們神情,便又陰陰的說道:“王恩師,你不是認識御史王洽的一個僕人嗎?現在就把他拿下,抓到衙門裡拷問到口供,不就有了證據了?”
“可他又沒有犯事,我們怎麼能讓官差拿人?”王志堅戰戰兢兢的問道。張大少爺露齒一笑,道:“這個太簡單了,四位恩師來客棧的時候,應該帶得有轎伕或者隨從吧?隨便叫幾個隨從過去和他起幾句口角,再打上一架,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叫官差拿人了?到時候押進了衙門以後,再想逼問他的口供還不容易?”
……
不得不承認,咱們張大少爺的主意確實有夠陰損,在張瑞圖的親自指派下,他帶來的幾個轎伕還真跑去找東林黨眼線的麻煩,尋釁滋事,然後三言兩語不和就動手打人,再然後順天府的差役就理所當然的過來拿人,接著張瑞圖府的管家出面,建議將打架的雙方都抓進衙門審問——當然了,順便再把一封信交給和張瑞圖同年的順天府尹。結果等到王洽收到訊息匆匆趕到順天府時,順天府尹已經拿著東林黨人王洽指派僕人監視本科探花的口供歡天喜地去向東廠表功了。再然後的結果就不用說了,連升客棧外盯了張大少爺三四天的那些東林黨眼線,眨眼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的主子則迫不及待的在家裡燒燬書信,非常講義氣的迅速撇清與王洽的一切關係。而張瑞圖和王志堅等四個正副主考呢,自然是喜滋滋的在張大少爺的房間奮筆疾書,書寫彈劾王洽的奏章了。
“張恩師,你的字寫得真好。”張瑞圖奮筆疾書的同時,張大少爺注意到這個今科大主考的毛筆字確實寫得相當不錯,龍飛鳳舞,瀟灑倜儻,直如行雲流水,點畫隨心——換句話說,咱們張大少爺這輩子休想達到這樣的書法境界。
“探花郎,這就是你見識淺薄了。”旁邊的王志堅插嘴笑道:“你這位張長公座師,可是與邢侗、米萬鍾、董其昌並稱的當世書法四大家之一,一筆金剛杵,天下聞名。”
“哎喲,那學生對恩師可是太失敬了。”張大少爺誇張的驚叫起來,臉上那股子敬仰之色,更是有如滔滔黃河,連綿不絕——沒辦法,張大少爺上輩子當公務員的時候,他的頂頭上司鎮委書記就喜歡沒事賣弄幾筆書法,張大少爺要是連這點表情也流露不出來,上輩子的公務員就算白混了。
“弱生(王志堅字)兄謬讚了。”張瑞圖滿臉得色,謙虛的微笑道:“弱生兄的行草,那才是冠絕天下。”
“不敢,不敢,長公書法,聽說連倭人都贊為氣脈一貫,獨自風格。”王志堅趕緊謙虛。咱們的張大少爺則靈機一動,忽然打斷張瑞圖和王志堅的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