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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上註解,然後在臨走前的頭一個晚上找到薄珏住的客棧,把兩幅草圖扔到薄珏面前,說:“這些東西我有的是,還想要的話,跟我去當官,我給你爭取資金研究製造,想通了,明天正午前去客棧找我。”然後張大少爺轉身就走,結果張大少爺前腳剛走出客棧。薄珏後腳就揹著簡單的行李追出來了,扯著喉嚨大聲叫,“欽差大人,我跟你走,跟你去那裡都行。”
“好,但我還有一個條件。”張大少爺吩咐道:“這幾天時間裡,你先把那個紡紗機搞出來,我有急用。”——忘了交代一句,張大少爺上輩子當公務員的時候,他供職那個鎮就是以紡織業為主要經濟行業,張大少爺對這個玩意自然是印象深刻。
大明天啟五年六月初七,張大少爺一行結束無錫之行,先派遣官差緹騎將募捐所得銀款裝箱貼封運往南京,又通知志願擔任賑災監督的十二名江南士子文人,讓他們在指定時間到南京集合,然後張大少爺一行沿運河北上,直接趕往江南之行的第三站——揚州!而張大少爺的兩個好兄弟魏良卿和傅應星早就直接去了揚州,來信說就住在兩淮鹽法道龍遇奇的家裡,揚州知府劉鐸也是個豪爽大方的人,所以要張大少爺趕快把無錫的事情幹完,儘快趕到揚州去和他們研究瘦馬怎麼駕御和調教。
張大少爺來到江南後的第三戰之所以選擇揚州。其司馬昭之心自然意在富甲天下的揚州鹽商,提起這些揚州鹽商,張大少爺簡直恨得牙根子癢,明朝鹽價奇貴,官賣價都達到每斤四十文錢,可這些鹽商每斤鹽巴才向朝廷交稅兩文!其中的差價除去少量成本、運費和官員抽豐,絕大部分都落入這些鹽商口袋,可這些鹽商除了會拿著銀子造豪宅、玩女人、金石、古玩和字畫之外,就一點沒想過回報社會和國家,還在想方設法偷稅逃稅,收買東林黨人充當保護傘,對付為國家徵稅的朝廷官員——魏忠賢面前的頭號智囊、前任淮揚巡撫崔呈秀就是被他們鬥倒,如果不是崔呈秀見機得快及時投靠魏忠賢,他那顆腦袋就已經被東林黨大佬高攀龍給拿下來了。所以這次張大少爺出使江南臨行前,崔呈秀就私下告訴張大少爺說,“兄弟,給哥哥報仇,想辦法狠狠敲那些鹽耗子一筆!出了事,哥哥在九千歲面前替你擔著!”
“說得好聽,鹽稅佔大明國庫收入的一半,真要出了事,別說你崔呈秀擔不起,就是魏老太監也擔不起!”趕赴揚州的路上,坐在船頭觀賞沿途風景的張大少爺百般無聊時回憶起崔呈秀的囑咐,頓時嗤之以鼻,又自言自語著喃喃說道:“不過你也說得對,我如果不狠狠敲這些鹽耗子一筆,確實是上對不起國家下對不起百姓,中也對不起我自己的錢包。問題是。我該用什麼辦法讓他們乖乖掏錢?”
“哇——!”耳邊忽然響起張清的大聲尖叫,嚇得正盤算得入神的張大少爺一個機靈,捂著耳朵慘叫道:“張公子,你都多大了,怎麼還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我的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活該,誰叫你老是不理我?”張清坐到張大少爺的旁邊,很不滿的問道:“你自己說,我陪你下江南以後,你和我一共說過幾句話?我姐姐把我拖付給你,你就是這麼帶著我長見識見世面的?”
“忙啊,你沒看到我天天晚上都得熬到三更才睡?”張大少爺隨口答道:“再說了,你這個人也不合群,我好心叫你去玩女人,你居然還拿茶杯砸我,世上有你這麼不識好人心的人麼?”
“我呸,我才懶得學你那些吃喝嫖賭,別把我帶壞了!”張清紅著臉唾了一口,又怕張大少爺又把話頭扯到什麼冰火毒龍鑽上去,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還忘記恭喜你了,東林大會上,你一口氣就籌集到了九萬多兩銀子,還是把那些東林學子和江南文人說得心服口服自願捐獻。你立下這麼大的功勞。訊息要是傳到北京,皇上和魏忠賢肯定要升你的官了。”
“這算什麼?東林大會上有五千多人,平均每個人捐款還不到二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罷了。”張大少爺嘴上這麼說,表情卻十分的得意,又指著北方說道:“看到沒有,我們要去的揚州,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銷金窩,我要是在那裡從富可敵國的鹽商口袋裡撈出銀子來,那才叫做真正的功勞。”
“從揚州鹽商口袋裡掏銀子。那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張清笑道:“我從京城出發的時候,我爹就說過,揚州鹽商是天下最有錢的人,也是天下最吝嗇最難纏的人,你這次到江南籌款賑災,如果過不了揚州鹽商這一關,這趟差事恐怕就很難辦了。”
“張國公說得對,揚州鹽商這一關,我是非過不可。”張大少爺鄭重點頭,又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