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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益?如果是這樣,那麼真是虎徒犬師了。”
“張好古,我……”被張大少爺當眾罵成野狗,錢謙益氣得差點也破口大罵出來,只是考慮到自己鬥嘴絕對鬥不過張大少爺,錢謙益最終還是把罵到嘴邊的話強行咽回肚裡。而史可法壓根就沒去考慮張大少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尊敬,只是通紅著眼睛吼道:“少假惺惺的裝蒜,我的恩師,就是被你陷害入獄的左光斗左大人!”
“哦,原來史年兄的恩師是左大人。”張大少爺鬆了口氣,嘀咕說如果錢謙益能夠教出史可法這樣的學生來。那可真是奇哉怪也了。嘀咕完,張大少爺又向史可法問道:“史年兄,你這話可就說得奇怪了,你的恩師被捕下獄的時候,張好古還只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翰林院修撰,別說參與早朝直接與皇上對話了,就是給皇上上奏本,也得先經過內閣審批,方才有可能呈獻到皇上面前,拿什麼陷害左光斗?再說了,彈劾史年兄恩師的人是黃立極黃大人,又和我有什麼相干?”
被張大少爺這麼一說,史可法被熱血衝得發熱的腦袋頓時冷靜了許多,心說我也真是氣糊塗了,陷害恩師的人不是張好古,這點天下人都知道,我怎麼能用這點指責張好古呢?當下史可法改變口風,憤怒說道:“黃立極那個狗官,還不是和你一樣,都是魏忠賢的走狗?我的恩師被魏忠賢陷害入獄,你們這些走狗有誰少得了?”
“史年兄,你的恩師被捕下獄,是否冤枉自有朝廷公論,我從未經手那個案子,沒有發言權,所以我也不和你爭論。”張大少爺搖搖頭,又大聲說道:“但你說我參與陷害你的恩師左光斗下獄,這點你只說對了一半——因為我認為,令師確實有罪!”
“你說什麼?”史可法徹底發狂了。不計後果的衝進正心亭,一把揪住張大少爺的衣領,赤紅著眼睛,語帶哽咽的吼道:“張好古,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
張大少爺先揮手阻止過來幫忙的張石頭,凝視著史可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史年兄,我對你十分尊敬,可你不管問我多少遍,我都要回答你說——左光斗有罪!”
“放屁!”史可法怒吼一聲,舉起拳頭對準張大少爺的鼻子,吼道:“我的恩師左光斗為官清廉,施政有方,百姓軍民無不交口稱讚,有什麼罪?你要是說不出來,我今天就和你同歸於盡!”
“他有罪!”張大少爺毫無懼色,比史可法更加大聲的說道:“他的罪,就在於他的見事不明,人云亦云上表請免商稅,帶頭對抗稅監,抗拒朝廷正常徵收賦稅!雖有小功於百姓,卻有大罪於朝廷!有大罪於國家!”
“呼——!”張大少爺這句話終於說到了點子,在場的東林士子和江南文人那個不是對稅監恨之入骨的主。見張大少爺說左光斗抗稅有罪,自然是格外關注,大為不解。而史可法也是愣了一愣,然後才吼道:“我的恩師請撤礦稅商稅,是為了天下百姓造福,什麼地方有罪於朝廷?有罪於國家?”
“稅乃國家之本!”張大少爺吼聲更大,“朝廷不向百姓徵稅,拿什麼建設地方?拿什麼治理國家?拿什麼興修水利?拿什麼供養軍隊?難道你的恩師左光斗反對朝廷徵收賦稅,要大明朝廷一分一文賦稅不徵,讓天下盜賊橫行,讓黃河氾濫。讓災區難民無糧可賑活活餓死,讓貴州苗亂蔓延,讓建奴殺入中原,屠殺我華夏同胞,就是正確嗎!?”
史可法無言可對,張大少爺又吼道:“不錯,你的恩師左光斗在奏章裡說稅監稅使在地方上橫徵暴斂,欺壓百姓,是有一些道理——但朝廷那一年沒在殺貪官?那一年沒在殺汙吏?難道因為個別敗類蛀蟲敗壞了稅監稅使的名聲,就要朝廷和國家放棄徵稅?那麼天下人誰也別吃飯了,因為吃飯有可能噎死,還不如活活餓死!史可法,你也不要忘了,你今天能站在東林書院裡談經論道,議論朝政,也是因為有朝廷的官員差役在治理地方,不讓地方惡徒威脅於你!也因為有朝廷的大軍在保護你的安全,不讓異族蠻夷侵犯中原,屠殺凌虐包括你在內的大明百姓!而國家又拿什麼養地方官員和軍隊,還不是拿收上去的賦稅!”
“我老師只是反對收商稅和礦稅,從來沒反對收田稅和丁稅。”史可法終於憋出了一句應對張大少爺的咄咄逼人,口氣卻軟弱得連他自己都覺得丟臉。張大少爺放聲大笑,忽然一把推開史可法,走到正氣亭牌匾下方,向著在場數千名東林學子拱手,大聲說道:“諸位東林學子,還有諸位江南的聖人門徒,史可法這個問題問得好,朝廷既然已經向百姓徵收了田稅和丁稅,為什麼還要向你們收商稅和礦稅?這沒道理嘛,你們都是地方士紳,聖人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