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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帶我們做了一些檢查,說初步看沒什麼問題,所以也不用害怕,如果條件允許,可以選擇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就是這樣。”
我:“明白了。”
她:“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嗯,因為我不是醫師,所以我無責任的就這麼一說,您不妨這麼一聽,好嗎?”
她:“你說吧。”
我:“您,不管是夢裡也好,鏡子裡也好,嘗試過跟您妹妹溝通嗎?”
她仔細的想了想:“沒有。”
見面結束後的幾天,我抽空去找了一趟某醫師——我那個朋友,把大體上的一些情況說了一下,他聽完皺著眉問我:“你覺得那樣好嗎?”
我沒反應過來:“什麼好嗎?”
他:“我怎麼覺得你把患者往多重人格上誘導了?”
我這時候才明白:“糟了,那怎麼辦?”
他猶豫了好一陣:“到不是不可以,有過這樣先例……最後如果能人格統一化倒是也有過……不過,你最好以後不要說太多,你不是醫師,你也沒那個把握暗示。”
我知道我給他添麻煩了,我還記得當時自己臉通紅。
後來那個患者出院了,出院後還特地打電話給過我,聽得出她很感激我提示她要和“妹妹”溝通,現在“妹妹”和她在一起。我嚇壞了,沒敢問是不是共用一個身體那種“在一起”。跑去問朋友怎麼辦,他說沒問題,算我誤打誤撞就用這種辦法減緩患者情況了。
讓我欣慰的是:到目前為止,她的情況都很穩定,沒再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沒再敢問,不是逃,而是慚愧。
寫下這一篇,作為一個警示,也是提醒自己:我能夠做什麼,我不能夠做什麼,不要自以為是。
這件事之後,我曾經刻意的去接觸一些雙胞胎。心靈感應那個問題,的確存在,即便兩個人不在一起生活也是一樣,沒跑。具體為什麼,用現有的學科還是暫時解釋不清的。
也許只有雙胞胎自己才能明白那種雙子的共鳴到底是什麼吧?
也許。
第四十篇《棋子》
我非常喜歡那種話很多的患者,因為他們中相當一部分人會告訴你很多有趣的事情。
我不喜歡那種語速很快的患者,因為有時候聽不明白沒時間反應,而且在整理錄音的時候會很痛苦。
但是,基本上話很多的患者,語速都很快,這讓我很鬱悶。我喜歡話多,但是語速不快的患者。實際上這種患者,基本沒有。
他是那種話很多,語速很快的患者。
他:“我對自己是精神病人這點,沒什麼意見。”
我:“嗯,你的確不應該有意見,你都裸奔大約十幾次了。”
他:“其實問題不在這裡,問題在於精神病人的思維其實是極端化的,我開始對這點還不能完全的確認,等進了精神病院,看見了很多精神病(人),我發現我想的根本上沒有錯,就是這樣。所以這也是精神病人要被關起來的原因。對了你看過所謂正義與非正義鬥爭的那種電影沒?”
我:“看過。”
他:“其實那種電影裡,尤其是那種正義與邪惡進行殊死鬥爭的電影裡,壞人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我:“是那樣嗎?”
他: “當然是這樣了,爛片子除外啊,爛片子好多壞人打小就壞,什麼扒人褲子脫人衣服……”
我:“你等等,壞人小時候就幹這個?”
他:“嗯?什麼?”
我:“你剛剛說爛片子裡的壞人從小就扒人家褲子,脫人家衣服,這是壞人?我怎麼覺得像色情片演員?”
他狐疑的看著我:“我是那麼說的?”
我堅定的點頭。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來我有點兒犯病了。醫生說我對脫衣服行為有比較強烈的傾向,可能我剛才下意識的說那裡去了。”
我:“……”
他:“我剛才說哪兒了?”
我:“壞人,爛片裡的壞人。”
他:“哦對,爛片子裡的壞人都是打小就壞,還沒青春期呢就殺人放火,這不符合事實,所以說那是爛片子。正常環境下的壞人都是受了刺激才變壞的,接下來慢慢開始極端化性格,然後才變壞。所以爛片咱們不算,說正常的片子。很多片子裡的壞人其實最初不是壞人,受了刺激,精神上其實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