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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應崇優擋在陽洙身前,飛刀疾馳而至,正街著他的咽喉,手中沒有格檔的兵器,更不能側身露出陽洙來,應崇優只得僵住身體動也不動,腦中一片空白。利刀入骨之聲隨即響在耳邊,儘管殿內一片呼喝嘈雜,這聲音也依然清晰刺耳,仿若就響在自己的喉間一般。
“陛下!陛下!”魏王等連滾帶爬倉皇撲過來看視,一個個面色如土。
“朕安好。”陽洙丟開手裡抓著的一隻羊頭,曲起雙臂抱住身前的應崇優,顫聲道:“你怎麼樣?”
應崇優回想著方才兇險一幕,猶是驚魂未定,若非陽洙隨手從旁邊抓了一個獻祭用的羊頭替他擋在喉前,只怕現在早已命入黃泉。
“你手腕怎麼流血?剛才劃傷了?”
應崇優定了定神,抬手看看,低聲道:“沒事,一道小口子而已。”
楊晨此時已擠到了前面,立即叫了一聲:“別動,傷口雖小,刀上有毒,讓我來看看。”
陽洙臉色一白,趕緊托起應崇優的手腕,遞到楊晨面前。
“還好,不是什麼古怪的毒藥,吸出毒血來,我再給你敷一點兒解毒膏就行了。”他話音剛落,陽洙已低下頭去,想也沒想就含住傷口,開始吸吮毒血。
這個舉動不要說別人,就是應崇優自己,也瞬間僵住,想要用力將手腕抽回,卻被握得極緊,動彈不得。由於周圍被重臣和侍衛們圍得嚴實,大部分臣子在階下並沒看見這一幕,只有魏王等幾個老臣面面相覷,既是驚詫,又頗不以為然,只是礙於應崇優剛剛救了駕,也不好說什麼。
“陛下,吐在這裡,再用清水漱漱口,”楊晨雖然也呆了片刻,但還是很快恢復了鎮定,遞過水杯,又拿出一顆丸藥來給陽洙服用以防萬一。
鄭嶙與應霖這一正一副兩個焰翎大將軍此時方長出一口氣,擦擦額上的冷汗,回身來看地上的刺客,竟還活著,忙命人救治,好進行審問。
青益侯因為是陳天平的舉薦人,此刻癱在地上,嚇得面無人色,陽洙冷冷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轉身對魏王道:“出征在即,不用太費心,交給有司勘審便是了,切記不要株連。”
魏王因為是這次詔命頒發儀式的負責人,出了刺客這樣的事,面子掛不住倒也罷了,心中還怕會不會有牽連,一直有些惴惴不安,此時見陽洙這樣吩咐,大是安慰,忙躬身道:“陛下仁厚,老臣遵旨。”
雖然中途出亂,但陽洙自始至終都未失態,帝王氣勢令人折服,應崇優的傷口處理之後也無大礙,所以殿內重新整班,又將餘下的詔命盡數頒發完畢,最後下令三日後開拔出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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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集英殿刺殺事件之後,朝臣們發現皇帝對樞密學士的恩寵又恢復了過來,有事沒事都留在身邊,不許他走開。大家議論紛紛不說,連統率焰翎禁軍的大將軍鄭嶙,也忍不住私下跟應霖很八卦地打聽:“你知不知道皇上跟令弟是為了什麼,好一陣歹一陣的?”
“我哪兒知道啊,”因為是私下場合,所以應霖不客氣地白了上司一眼,“真是難得看到你這麼好奇。”
“就算我好奇好了。你說皇上素日,英明神武跟個什麼似的,可怎麼一到令弟面前,就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一樣。一惱了,就理也不理。一好了,又歡天喜地。倒是令弟沉穩有氣度,從來都寵辱不驚,像個成熟大人的樣子。”
應霖失笑道:“崇優年紀本來就大五歲嘛,能一樣嗎?”
“唉,那可難說,有些人年紀不比應學士小多少,但那個莽撞火爆啊呀,真讓人受不了……”
應霖知道鄭嶙的感慨何來,不由笑道:“也真是奇怪了,冀瑛雖然脾性急躁,其實很知分寸的,跟同僚相處的也不錯,怎麼偏偏跟你那麼過不去呢?”
“這人實在太好強,最初是殿前比武贏了他,後來又吃了我一頓軍棍,當然要記恨了。”鄭嶙搖頭苦笑了一下,“好在你說的不錯,他其實很知道分寸,總算沒在大戰中惹出麻煩來。”
“我覺得你們近來好多了,”應霖安慰道,“這場大戰你指揮有度,全軍上下無人不服,秦將軍也是有眼睛的人,只要他心裡服了你,慢慢也就沒事了。”
“我也真沒見過那麼倔的人,當初的棒傷沒好,他就拼命操練自己的營隊,大戰都過了也不肯好好休息,我今天升帳時看他都瘦了一圈兒了,你能不能找時間勸勸他?”
應霖一攤手,取笑道:“我勸有什麼用啊,大將軍要是心疼,自己去勸不是更好,說不定冀瑛就是誤以為你看扁他,所以心裡憋著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