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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明白,可是……”
“你的態度,才是決定整件事最終結局的關鍵。一旦你選擇了任何一方成為你自己的立場,僵局自然就破了。”殷真樂觀地笑了笑,“你當初離宮,是以為那樣可以解決問題,可皇帝陛下一直堅持到今天,表明事情並不算終了。你必須好好想想,是要繼續這樣逃避,還是儘早為皇上作一個抉擇?”
“我……”面對師叔的詢問,應崇優後退一步,雙手緊緊絞握在了一起。
想起柔情繾綣的那幾天,陽洙是多麼幸福多麼快樂。當他看著自己的時候,眉稍眼角都是滿溢位來的笑意。明明可以……明明可以給的更多的,然而最終卻退縮了,退縮到自己的角落裡,蒙起眼睛.假裝看不到他失去所愛後的痛苦,自以為這樣做是在為了他考慮,卻沒有想過逃避本身,其實就是一種怯懦。
父親的反對、太后的憂慮、皇朝的未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的確都是橫擋在君臣之戀中間的道道障礙,但是真的……真的就不能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去面對這一切嗎?
“小優,你看看這個……”殷真抓住時機,神情凝重地遞過去一個信封,“你大師兄寄來的信。我剛才說皇帝陛下病了,可真的不是在哄你……”
應崇優一驚,猛地抬起頭,一把抓過信來。因為雙手發顫捋不開封口,他急動手一扯,連裡面的信紙也被一起扯破。
殷真嘆一口氣,將信封又拿回來,替他將信紙抽出展開,再重新遞到他手中,也不看應崇優讀信後的反應,徑自回身坐下。
與預計的一樣,不消片刻,應崇優已是面色如雪,什麼話也來不及說,轉身便向外奔去。
“六師兄你去哪裡?”屋外響起小七詢問的聲音。
“下山……”
“啊?你才來耶!我不讓你走!”
殷真忙趕到門邊。大聲道:“小七,你進來!”
小七被他一叫,手不禁一鬆,應崇優趁機脫身,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
“六師兄……”小七追了幾步追不上,回過身跺跺腳,對著殷真道,“看嘛,都是因為您……害我沒有抓牢!”
“就算我不叫,你也根本不可能拉得住他,”殷真的口角含笑,朝應崇優離去的方向望著,眸色一片溫柔,低聲自言自語道,“不知京城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呢……”
帝都,麒麟閣。
廊下宮女靜立,內侍噤聲,整個寢殿寂靜悄然。
垂絲灑金呢的描花大帳裡,皇帝陛下靠著一隻大迎枕,慢慢側了側臉。
那是一張削瘦、蒼白、面板乾澀的臉,眼睛深陷,眼瞼下一片暗青,唇色淺淡,起著一溜兒水泡,額頭髮黃髮暗,沒有光澤.露出外面的雙手也如白蠟般沒有光澤。
“你再把鏡子抬高一點兒……”陽洙一面吩咐著,一面抬手又摸摸自己的臉,“這樣子會不會還不夠憔悴啊?”
“陛下,”站在床前無奈地嘆著氣的人,便是最近回京述職的西寧巡海史楊晨,此時他手裡捧著一隻擺放了許多小碗的托盤,搖頭道,“這已經是個重病人的樣子啦,要真弄得像快要死了一般,您也不怕嚇著他?”
“也對!”陽洙立即道,“這麼久沒見,不能一來就嚇著他。他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臣也有兩年沒見到他了,不過從師叔的信上來看,情形也不好就是了。”
陽洙低頭嘆了口氣,呆呆想了好半天,突然抬頭,目光如刀地射了楊晨一眼,道:“若不是因為他情形不好,你也不肯幫朕的忙吧?”
“臣不敢欺瞞陛下,”楊晨坦然道,“臣對小優的感情,並不比陛下淺。只不過臣缺少像陛下這樣的堅持和勇氣,所以最終難免要失去。既然如此,又為什麼不盡力為他做一些事情呢?”
陽洙哼了一聲,道:“這也罷了,不過以後崇優的一切自有朕來照應,你那些多餘的關心就不必了。”
“是。”楊晨淡淡笑了笑,不再多說。
“你們同門學藝,他會不會看出這副病容是假的?”陽洙又照了照鏡子,“朕總不放心,是不是在外面淋一會冷水,真的病一場會好些?”
“只要光線暗一點,他心憂之下,不會看出來的。”楊晨的語調極為自信,“雖說易容之術浮山門下都會,到底也有程度的不同。”
“喲,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技藝比崇優好了?”陽洙不以為然地道。
“陛下若是存心公平的話,應該早就看得出來。單論醫術、易容術和機謀巧變之術,臣自認絕對在小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