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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這位老闆有道理。只不過他不懂怎麼接待旅客,尤其是這些旅客是紳士。他不應該對我們粗暴無禮地說:‘先生們,我不接待你們;’而應該客客氣氣地對我們說:‘先生們,請進;’將來在帳單上寫上:‘上房多少錢,下房多少錢。’因為我們現在沒有僕人,可是我們打算僱僕人。”
拉莫爾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推開那個手已經伸向火槍的老闆,讓柯柯納先走,然後跟在後面走進屋子。
“沒有關係,”柯柯納說,“我要是不先證實了我的劍跟這個傢伙的鐵釺子戳起窟窿來同樣利索,我實在難以把劍收進劍鞘裡去。”
“耐心點,我親愛的夥伴,”拉莫爾說,。”“耐心點,家家旅店都住滿了被喜慶大典或者被即將來到的弗朗德勒戰爭吸引到巴黎來的紳士,我們不會再找到其他住處。再說,象這樣接待新來乍到的外地人,也許是巴黎的習慣。”
“見鬼!您真有耐性!”柯柯納一邊低聲說,一邊生氣地捻著他的紅唇髭,拿眼睛狠狠地瞪著旅店老闆。“不過讓這個混蛋當心點,飯要是做得不好,床要是太硬,酒要是不滿三年的陳酒,他那個僕人要是不象燈心草一樣聽話……”
“好啦,好啦,好啦,我的紳士,”老闆在一塊磨刀石上磨著他的腰刀,說,“您放心吧,在這兒您算到了人間福地。”
接著,他又搖了搖頭,低聲自言自語說:
“這是個胡格諾教徒。這些叛徒自從他們的貝亞恩人跟瑪戈小姐結婚以來,變得這樣傲慢無禮!”
然後,他帶著客人們如果看見會不寒而慄的笑容,又說:
“啊,啊!要是真給我進幾個胡格諾教徒到這兒來,那才有趣哩……而且……”
“喂!我們該吃晚飯了吧?”柯柯納打斷老闆的自言自語,語氣尖刻地問道。
“您高興什麼時候吃就可以什麼時候吃,先生,”老闆回答,毫無疑問他剛才想到的念頭使得他口氣緩和得多了。
“好吧!我們高興現在吃,要快,”柯柯納回答。
然後他轉過身採對拉莫爾說:
“喂,伯爵先生,趁他們給咱們準備房間的時候,請告訴我,難道您真的認為巴黎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城市嗎?”
“老實說,我並不認為如此,。”“拉莫爾說,“我覺得在這兒還是隻看見些神色驚慌或者令人厭惡的臉,也許是巴黎人也怕暴風雨的緣故。您瞧,天色多麼陰暗,空氣多麼悶人。”
“請問,伯爵,您在找盧佛宮,是不是?”
“我相信您也在找,德·柯柯納先生。”
“好吧,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倆一塊兒去找。”
“嗯!”拉莫爾說,“現在出去是不是時間遲了一點?”
“管它遲不遲,我總得出去。我得到的命令很明確。儘快趕到巴黎,到後立即與德·吉茲公爵取得聯絡。”
一聽到德·吉茲公爵的名字,旅店老闆十分注意地走過來。
“我覺得這個壞蛋在聽我們談話,”柯柯納說。他是皮埃蒙特人,非常記仇,他不能原諒吉星旅店老闆接待客人時的那種很不客氣的態度。
“是的,先生們,我在聽你們談話,”他說,邊說邊把手舉到便帽上,“但是,我這是為了伺候你們,我聽見你們談到偉大的德·吉茲公爵,我就跑過來了。我能幫你們什麼忙嗎,兩位紳士?”
“啊!啊!看來這個名字很有魔力,瞧您一下子從蠻橫無禮變成卑躬屈膝了。見鬼!老闆,您叫什麼來著?叫什麼老闆?”
“拉於裡埃爾老闆,”旅店老闆鞠了一個躬說。
“好!拉於裡埃爾老闆,德·吉茲公爵先生能叫您變得這麼謙恭有禮,難道您以為我的力氣沒有他那麼大嗎?”
“不是,伯爵先生,不過您的權勢沒有他那麼大,”拉於裡埃爾老闆回答。“而且,”他又補充說,“應該告訴你們,這個偉大的亨利是我們巴黎人的偶像。”
“哪個亨利?”拉莫爾問道。
“我認為只有一個亨利,”老闆說。
“請原諒,我的朋友,還有另外一個,我要請您千萬別說他的壞話。他就是亨利·德·納瓦拉,此外還有亨利·德·孔代,他也是個值得尊重的人。”
“我不知道他們,”老闆回答。
“不錯,可我知道他們,”拉莫爾說,“因為我是經人推薦來見亨利·德·納瓦拉國王的,所以請您別在我面前說他壞話。”
老闆沒有回答拉莫爾,他僅僅輕輕地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