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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留下來,”亨利說。
“可是您呢?”
“還用多問!”亨利回答說,“如果您留下,我就沒有任何理由走掉。我只能為了出於忠誠跟隨您,為了不離開一位我所愛的兄弟才動身。”
“這樣,”德·阿朗松說,“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完了,您就毫不抵抗地聽任厄運隨便擺佈嗎?”
“我,”亨利說道,“我不把留在這兒看成是一種惡運;我生性對什麼都不擔心,所以在任何地方都覺得挺好。”
“就這樣吧!”德·阿朗松說,“我們別再說下去了,不過,如果您有了什麼新的決定,要讓我知道。”
“這還用說!我不會忘記的,請相信我好了,”亨利回答道。“不是約定好我們彼此之間什麼也不隱瞞的嗎?”
德·阿朗松不再堅持什麼要求,走了出去,同時在沉思著,因為他相信有一個時刻看到梳妝室的掛毯在抖動。
德·阿朗松剛一走出門,這幅掛毯果真就撩了起來,瑪格麗特出來了。
“您對這次拜訪是怎麼想的?”亨利同。
“這裡面有點新鮮的和重要的東西。”
“您以為有什麼?”
“我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以後會知道的。”
“目前怎麼辦?”
“目前嗎,您明天晚上別忘記上我那兒去。”
“夫人,我絕對不會忘記的!”亨利彬彬有禮地晰著他的妻子的手,說道。
瑪格麗特象她出來時那樣小心謹慎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四十九 犬獵的書
自從我們剛才講的那些事情發生以來,三十六個小時過去了。天色漸漸發白,可是在盧佛宮全都早已醒了,每逢狩獵的日子習慣就是這樣。這時候,德·阿朗松公爵應他收到的太后的邀請,到了她那兒。
太后不在她的臥房裡,不過她曾經吩咐過,如果他來了,請他等一下。
稍過片刻,她從一間只有她一個人能進去的秘密的房間裡走出來,那間房間是她躲在裡面做化學實驗用的。
也許是因為那扇門還半開著,也許是因為沾染在太后的衣服上的關係,在她進來的同時,送進一股濃烈的、刺鼻的香味,德·阿朗松從開著的門看到很濃的煙,如同燒著香料一樣。煙象白雲似的在太后離開的實驗室裡飄動。
公爵無法收回好奇的眼光。
“是呀,”卡特琳·德·美第奇說,“是呀,我燒掉了一些古老的羊皮紙,這些羊皮紙發出一種難聞的臭氣,我就又丟了一些刺柏到火裡,於是出來這種氣昧。”
德·阿朗松向她鞠躬。
“怎麼啦!”卡特琳把她的一雙手放進她那件晨衣的寬大的袖子裡,她的手上到處都有淡談的紅黃色的斑點,“從昨天剄現在您有什麼新聞?”
“沒有,我的母親。”
“您見過亨利嗎?”
“見過。”
“他依舊拒絕動身?”
“堅決得很。”
“騙子!”
“夫人,您說什麼?”
“我說他會動身的。”
“您這樣以為嗎?”
“我可以肯定。”
“那么,他要從我們這兒逃走了。”
“對,”卡特琳說。
“您讓他動身?”
“我不僅僅是讓他動身,而且,我更要對您說,他應該動身。”
“我的母親,我不懂您的意思。”
“您好好聽我對您說,弗朗索瓦。一位非常高明的醫生,就是那個把您將要拿去給他的狩獵的書進回給我的人,對我肯定地說,納瓦拉國王快要得一種癆病,這屬於那些不治之症,科學無法給它任何藥物治療。這下,您總懂得如果他可能因為這種殘酷的病死去,最好他去世的時候離開我們遠些,不要死在官裡,我們的眼前。”
“對,”公爵說,“那將會使我們十分悲痛。”
“尤其對您的哥哥查理,”卡特琳說,“亨利要是在對他不服從以後死去,那時候國王會把這種死亡看成是老天的懲罰。”
“我的母親,您說得有道理,”弗朗索瓦欽佩地說,“他應該動身。可是您肯定他會動身嗎?”
“一切的措施都安排好了。會晤地點在聖日耳曼森林裡。有五十名胡格諾派教徒會護進他,一直護送到楓丹白露,到了那兒,又有五百名胡格諾派教徒在等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