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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點餅乾。”他把盒子拿向她。
“你常常遇到這種事嗎?人們這樣走向你、利用你?”她問他,拿起一片餅乾咬了一口。“嗯——真好吃。” “我不為這是利用,”他回答道,也吃了一片餅乾。雖然事實上他並不習慣給別人祝福,這令他很難受。神職人員在修院時,或許該上過“如何祈福”的課程。“如果我能幫助—個人,如果我能改變一個心靈,如果我能讓一個人擁有一絲希望,那麼這一切就值得了。”他很驚訝自己這麼說,但他真的如此相信。
—陣柔和的光輝在她的黑眸中閃耀著。“你知道嗎?你真的是個特別的人,像你這樣的人並不多見。”
偉恩凝視著她,迷失在她的眼神裡。她真的很迷人,而他是如此強烈地希望將她擁入懷中。她的嘴唇柔軟,讓人極想要品嚐。那會是什麼感覺?甜美?芬芳一-他修改了先前他對白蘭地及女人的願望。他還是想要一瓶上好的白蘭地,但此時他並不想要其他的女人,他只要雅莉。
他很快地吃完點心,然後移開視線。“我和—般人沒有什麼不同。”
“不,當然不同。你比別人更像紳士,而且你將你自己奉獻給上帝和教會…?這些讓你異於他人。你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他為她的讚美感到痛苫,他知道一旦她發現到事實,她就會改變看法。然而,他很快地告訴自己,他並沒有這麼壞,因為他的動機是高尚的。他之所以偽裝並非為了一己之利,若他叔叔仍在世,他也會這麼做。根據勞倫信中所言,他叔叔的忠誠為這次的探險帶來好處,困此他必須以一個神父的角色參與這次的行動。他會做到,無論有多困難。他叔叔不是曾 說過,他的生命需要多—些磨練嗎?而這是最好的磨練了。
雅莉的靠近,再加上個站裡炙人的熱度使他快要窒息。偉恩知道他們的班車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才進站,站長告訴過他們路線發生了一些問題,他們也能瞭解這樣的延誤是不可避免的。但那並無法讓他們的等待更加好過,他們—心只想儘快抵達聖路易市。
“我想出去走走。”偉恩告訴雅莉和邁特。
“我們會待在這裡,以免錯過任何訊息。”邁特說道。
從他們坐下來等班車的訊息時,他就一直在看書,但即使他始終專心於書本上,還是很難不注意到人們一個個走向偉恩神父,他傾訴他們私人的困擾。他不懂為什麼像白偉恩這樣的人會選擇擔任神職。他猜想擔任這種工作的人必須身強體壯且意志堅定,他相當敬佩他這種奉獻的精神。他就十分懷疑自已是否能夠勝任。
偉恩將剩下的餅乾幹留給雅莉和邁特,便走離車站,在鐵軌旁徘徊著。他看到不遠處的樹蔭下有一張椅子,正好正對車站,於是他走過去,想要休息一下並呼吸新鮮空氣。
“神父?”
偉恩幾乎要大聲呻吟了,他只想要獨處片刻-一隻求幾分鐘的寧靜――只求保留一些時間給自己。 “什麼事?”他四下看看,發現一個約共十一歲大的男孩正用很嚴肅的表情看著他。這孩子看起來有好一陣子沒洗澡或是梳頭了,衣服則骯髒而破舊。
“我在想-—我能和你談一會兒嗎?就我們兩個?”
偉恩看得出這孩子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走向他。“這個嘛一…”他想要拒絕,但是看到男孩的眼中閃過一絲猜疑和不確定…他無法拒絕。“我們何不去坐在那邊的長椅上?它看起來很舒適也很涼快。”
“當然,神父。”
他帶著這孩子走向長椅。他們一坐下後,男孩就開始說話了。“我叫巴比,神父,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是天主教徒。”
“哦,”偉恩有些困惑。如果這孩子不是天主教徒。為什麼來找他?“你有什麼困難?”
“嗯——神父!——”
“我姓白。”
“白神父,”他修正自己的說法後,開始用一種掩飾自己內心不安的語氣說道。“如果我做了件壞事,你真的會原諒我嗎?”
偉恩注視著這個男孩,他猜想著為什麼一個才這麼點大的孩子就擔心自己做了壞事。他不過比嬰兒大一點罷了。“這個得看情形。”他迥避問題,並榨乾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憶以前讀書做告解時,神父是怎麼告訴他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進告解室了。
“看什麼情形?”巴比眯起眼睛端詳這個他認為很靠近上帝的人。
“看這個人是不是真心對所做的事感到後悔。”
“喔,我是真的很後悔。但神父,我想知道,你真的能原諒罪過——很大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