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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丁元英一怔,在腦子裡品味這兩個字。
芮小丹說:“古城是留不住你的,我也沒奢望天長地久。你給我留個念想,讓我知道你
曾經這樣愛過我,我曾經這樣做過女人,別讓我把記憶都留在床上。”
丁元英沉思了片刻,說:“金銀珠寶,不足以點綴你這樣的女人。”
芮小丹輕輕搖搖頭,淡然地說:“我沒那麼尊貴,我還沒有清高到可以不談錢,所以我
努力工作養活自己。如果為錢,我會赤裸裸地在床上跟你要,不用跑到這兒跟你扭捏。跟你
要汽車洋房,糟蹋你了。”
丁元英看了看芮小丹,眼神裡投過一縷疑惑。
芮小丹問:“你知道你身上什麼東西讓我心動了?”
丁元英尷尬地說:“那個東西怎麼好意思說呢。”
芮小丹一笑說:“想哪兒去了?低俗。”然後靜靜地說,“你身上有一種殘酷的美,我願
意遠遠站在一邊看著你,可你連私募基金都放棄了,還能對什麼有興趣?”
丁元英面無表情,下意識地將手伸進衣服口袋裡去摸煙和打火機。煙和打火機都在芮小
丹下車的時候裝進了包裡,她拿出來遞給他。河堤上有風,丁元英用雙手捂著打火機點上一
支菸,默默地抽著,默默地望著眼前的村莊,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芮小丹說:“要做事就需要資本,如果股票真能賺到一倍以上的錢,我用酒店股份抵押
至少能向歐陽借30 萬,我借父親的錢先不還,再加上這個錢一倍以上的增值,理論上這一
塊你就有70 萬可以支配,這是個能賠得起的基數。即便股票略有虧損及時出逃,也能籌集
到50 萬。錢多你想錢多的幹法;錢少你想錢少的幹法。我有工作,能養活自己,如果你真
是扔塊饅頭就行,我連你也養活了。”
丁元英抽著煙思索了一會兒,說:“這世上原本就沒什麼神話,所謂的神話不過是常人
的思維所不易理解的平常事。”
芮小丹說:“真是神的神,還神嗎?但是如果要把幾十萬挨家挨戶都發了,你吩咐我去
做就行了,不必勞你大駕。按你的邏輯,王廟村這麼窮應該是文化屬性的必然產物,但是如
果一個神話改變了這裡,那你就得告訴我這又該是什麼文化屬性。”
丁元英仍然長久地沉思,等那支菸抽到只剩下1/3 的時候,他側身向前挪了半步將芮
小丹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長髮說:“聰明如你的女人,不多。奢華如你的女人,也不多。
謝謝你這麼在乎我。”
芮小丹心裡湧起一股溫柔,她把臉貼在他的胸前,說:“我就是在乎你,這事往最壞裡
說也能把你多留些日子。”
丁元英拍了拍她的頭,換了一種輕鬆的口吻問:“拿了人家多少好處?”
芮小丹忍不住笑了,抬起頭說:“一袋棗和一袋花生,還吃了人家一頓飯,但是我沒那
個覺悟,誰都別往這上面貼金。如果你有這個覺悟,那就另當別論了。”
丁元英說:“如果條件允許,這件事可以嘗試,但肯定是個錯誤。”
芮小丹問:“為什麼?”
丁元英說:“無論做什麼,市場都不是一塊無限大的蛋糕。神話的實質就是強力作用的
殺富濟貧,這就可能產生兩個問題,一是殺富是不是破壞性開採市場資源?二是讓井底的人
扒著井沿看了一眼再掉下去是不是讓他患上精神絕症?”
芮小丹說:“這事客觀上畢竟是扶貧,難道扶貧還有錯嗎?至於市場競爭,凡是合法的
就是社會可以接受和允許存在的。先別去假設多麼高的道德,站在一個警察的立場,這個社
會只要人人能遵守法律就已經非常美好了。”
丁元英扔掉那個將要燃盡的菸頭,意味深長地說:“行,先了解了解情況。”
芮小丹覺得,雖然此刻只是遠遠地在談一種意向,但是“殺富濟貧、精神絕症”這些詞
似乎已經讓她嗅到了一股“招招見血、劍劍封喉”的寒氣,或許這就是競爭?這就是人們所
常說的商場如戰場?
她挽住他的胳膊一伸手開啟車門把他塞了進去,自己隨即也上了車。臨走時她又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