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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時隔一個多月把芮小丹的入學通知書寄來,顯然是在寄與不寄的問題上曾經猶豫。入學通
知書本身並不重要,而透過這個方式可以表達一種抗議和憤怒。
肖亞文看著一個套一個的信封,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明白了芮偉峰的寓意。芮偉峰的
做法無可指責,但是芮偉峰並不真正理解女兒的幸福和滿足,也不真正理解芮小丹在丁元英
心裡的分量。她自己就被芮小丹那種超然、豁達的生死觀深深地感動了,能夠從容地跨越這
一步需要許許多多因素的組合,需要超越常人的境界。類不同,價值觀必有不同,那是兩個
世界不必相互關注也不必非要聽懂的聲音。肖亞文理解芮偉峰的做法,卻在心裡為丁元英抱
不平,她知道失去芮小丹對丁元英是多麼殘酷。
丁元英把入學通知書和三個信封收到一起,問:“談判談到第幾輪了?”
肖亞文說:“大的合作框架還沒談就基本確定了,昨天是第3 輪談判,主要是解決細節
上的一點爭議,確定10 月9 日晚上8 點19 分在古城明珠飯店舉行簽約儀式。”
丁元英不解地問:“8 點19 分,怎麼還有整有零?”
肖亞文解釋道:“這是樂聖方面的意思,公曆10 月9 日正好是農曆8 月19 日,按公曆
是取‘實在長久’的寓意,按農曆是取‘發,要久’的寓意,是個雙吉日。簽字時間也是取
‘發,要久’的寓意,是個吉利時辰。南方的商人講究這個,就隨他們了。在古城簽約主要
是照顧王廟村的農戶,因為有幾個專案是樂聖與農戶直接簽約,農戶能省點去北京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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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顯得樂聖公司親和。”
丁元英將一把鑰匙放到肖亞文面前,說:“凍結在索林特的資金5 月份就到期了,柏林
那邊的事情得處理,我就不在古城待著了。”
肖亞文說:“這個我想到了。我什麼時候來接你?訂幾號的機票?”
丁元英說:“最近幾天你正忙,這些事由楚風安排人去辦就行了。這房子的租金12 月份
到期,承租人現在是歐陽雪的名字。我走了以後搬家的事還得麻煩你,等你忙過這陣子以後
抽空兒把房子退了,東西還放在楚風那套房子裡。”
肖亞文收起鑰匙說:“行。”
丁元英說:“我在古城賣過唱片,也因為這個跟劉冰有一段唱片的交情。你是格律詩的
掌門人,念我過去給公司做過點事,我賣個老臉,跟你提個要求。”
肖亞文說:“大哥,我做了什麼錯事讓你這麼寒磣我?”
丁元英說:“劉冰留在公司本意不在打工,如果在你們和樂聖公司合作的敏感期間劉冰
沒有什麼特別不當,可以考慮給他點股份,讓他有個實在的前途。如果他有特別不當,可以
調整他的工作,但是不要辭退,給他一個繼續留在公司的就業機會。”
肖亞文說:“行,我記住了。”
丁元英說:“歐陽雪是個很務實的人,當初入股公司既有礙於情面的原因,也有支援扶
貧的心態。從她本意上說,她對飯店以外的經營沒興趣。你接手公司對她是個解脫,如果沒
有必須她出面的事就不要打擾她,她只有在酒店裡忙著心裡才踏實。”
肖亞文點點頭,突然轉而說:“大哥,有幾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如果你不介意,我作
為小丹的朋友可以提這些問題嗎?對這些問題我有自己的看法,但那是我的看法,我要問的
是你的看法。”
丁元英說:“可以。”
肖亞文問道:“小丹為什麼自殺?”
丁元英回答:“因為她認為自己沒用了。”
肖亞文說:“沒用就自殺,一般會被認為是踐踏生命的尊嚴。”
丁元英說:“言說尊嚴,還有尊嚴嗎?能被踐踏的尊嚴就不是尊嚴,是禮貌。可以言說
的尊嚴,是相對有尊嚴,畢竟無尊嚴。”
肖亞文問:“小丹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丁元英說:“小丹的電話只有一個意思,道別。面對這樣的道別我能說什麼?我有什麼
可以說的?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她,小丹也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