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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迎上去,愉快地與林雨峰握手說:“是雨峰啊,你怎麼閒了?”
林雨峰笑笑說:“生產銷售都停了,閒著沒事,找你聊聊。”
周劍華說:“坐,坐。我這兒上了一檔新花樣,革命少女三人組合,用新配器、新唱法
翻唱老革命歌曲,沒準兒能火上一把,也是一種革命傳統教育。你欣賞音樂比我在行,今天
來了,幫我指點指點。”
林雨峰坐下說:“這是舞臺綜合藝術,聽我指點,你怕是連成本都收不回來。前幾天趙
青跟我說,你們幾個在金海飯店的酒桌上把我給批判了。”
周劍華的助手自覺迴避了,到音響師的位置找了張椅子坐下。
周劍華把香菸和打火機遞過去,一笑說:“那天湊到一塊喝酒,又聊起你們起訴格律詩
公司的那檔子事,我和幾個老總就數叨了你幾句。趙青說我們不懂,說那是戰略需要。我們
覺得,你在處理對方求和的問題上有些欠妥。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再弄幫記者給人家抖摟
抖摟?搞得滿城風雨。你是音響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得注意點風度。”
這時,排練區傳來導演的大聲呵斥:“停,停!”音樂聲戛然而止,3 位少女不知所措地
看著導演。導演用教鞭指著一個金色頭髮的姑娘說:“你,把剛才的動作再做一次。”
金髮姑娘做了幾個舞蹈動作,導演的教鞭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姑娘隨即擺著造型停止了
舞動。導演皺著眉頭走過去,伸出一隻腳在那個姑娘的小腿上分別踢了兩下,手裡的教鞭敲
著姑娘纖細的腰部說:“這樣不對,腿要分開,臀部往下壓一點。再來一遍。”
導演做了個手勢,示意放音樂。音樂響起,3 個姑娘隨著音樂舞動、歌唱,卻不料導演
再度不滿地喊道:“停!停!停!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動作要美,要有力度。”他用教鞭敲
著黑髮姑娘的小腹:“向後向後。”黑髮姑娘趕緊將小腹向後縮。導演呵斥道:“我再重複一
遍,是舒展風情,不是賣弄風騷,要嚴格把握情和騷的區別。”
排練繼續進行。
林雨峰點上煙,說:“現在已經不是風度的問題了,剛才趙青從北京來電話,證據交換
剛進行完,格律詩居然是個扶貧的公司,是貧困村的農戶式生產。愣的碰上了不要命的,敗
訴基本上已成定局,真他媽見鬼了。”
周劍華愣住了,重複了一句:“扶貧?”
林雨峰說:“扶貧,農戶式生產,那種場面能想像得出來。”
周劍華沉默了片刻,說:“你的大話都被媒體炒開鍋了,真要敗訴,怎麼收場啊!”
林雨峰淡淡地說:“說大話是為了打擊對方的信心,煽動媒體造聲勢。你以為我不說那
句大話就可以不跳樓了嗎?跟那個沒有關係。市場一死,整個公司全死,跟著就是債主一窩
蜂上門討債,再接下來就是破產拍賣,我難道還去擺地攤餬口不成?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就
不能不去關注一下那位幕後的丁先生了。”
周劍華起身說:“這兒不是說這種事的地方,走,到我辦公室去談。”
兩人離開排練廳來到周劍華的董事長辦公室,周劍華從冰箱裡拿出兩瓶飲料遞給林雨峰
一瓶,兩人面對面在沙發上坐下。
周劍華說:“雨峰,恕我直言,你這種性格早晚是要栽跟頭,即便沒有格律詩事件,你
也會在別的事上栽跟頭。趙青第一次跟我聊這事的時候我就說,這事不能掉以輕心,就憑丁
元英是正天集團總裁的朋友,就憑韓楚風送給他的那輛車,這個人物就肯定不簡單。”
林雨峰說:“我正是基於這些背景去判斷格律詩公司的情況,所以只往規範、現代的模
式上考慮了,誰能想到幾個發燒友的公司還扶的哪家子貧呢?從另一方面說,丁元英與他們
確實沒有利益關係,甚至原來根本就不認識,志偉去年就知道這個情況,不是現在。”
周劍華說:“也許,這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林雨峰說:“不是也許,而是就是。趙青他們坐11 點多的班機回來,下午就得和蔣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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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這件事,無非是撤訴或繼續打下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