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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年在陽光託兒所解救人質,我是現場報道的
攝像,那時候見你化裝成幼兒教師進去了,後來就聽見兩聲槍響,也不知道是他給你打死了
還是你給他打死了。現在說起來好像沒什麼了,可當時是真緊張,可惜後來播出的時候給你
馬賽克了,社會上都不知道是你。”
韋天逸對芮小丹說:“我知道是你,我們報社的記者徐海濤還去採訪過你,結果碰了一
鼻子灰,當時他還罵你擺架子。”
古城市民都知道1993 年的託兒所劫持人質事件,但是知道芮小丹的人很少。此時馮世
傑敬佩地看著芮小丹,頗感意外地說:“原來是你呀!”
芮小丹對大家說:“我們不談這個了。”
劉江轉了個話題說:“小丹,咱們天天見,其實說話並不多,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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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酸哪,是真不懂,我就不明白,你既然有德國居留權為什麼不在德國發展呢?刑警隊
可不是個濫竽充數的地方,這行有什麼好的,一窮二苦三危險。”
芮小丹笑著說:“你們聽聽,這哪像是公安局宣傳幹事說的話。”
韋天逸笑道:“這才說明他有水平呢,拔高境界的竅門就是把間距扯大點。”
大家哈哈一笑。
歐陽雪見場面有些跑題了,就招呼道:“各位別隻顧聊天,來,吃菜,喝酒。”
大家聞聲入了正題,一邊海闊天空地聊,一邊頻頻碰杯,一會兒談信仰危機和大眾文化,
一會兒又談人生境界,抒發超脫情懷……談著談著,不知不覺談到了錢上,跟著就開始發牢
騷,嫌掙錢少,指責社會缺乏誠信,缺乏公平競爭。(點評:為下文丁元英的詩做鋪墊)
丁元英在大家的你推我讓中不知不覺又喝了4 杯,整整六兩酒下肚,酒精的反應已經很
強烈,渾身躁熱,神智也感到飄忽忽了。
芮小丹在一邊靜靜地觀察著,心想:他已經喝多了,醉倒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歐陽雪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
韋天逸將每個人的神態看在眼裡,忽然端起一杯酒說:“今天這酒喝得有點沉悶,我喝
下這杯酒行個酒令大家看如何?”
沒有人提出反對。
於是,韋天逸喝了一杯酒說:“咱們也附庸風雅一回,飲酒作詩助助酒興,說不上來就
罰酒一杯。其實詩不詩的無所謂,歪詩、打油詩、順口溜都行,圖個熱鬧。咱們這裡丁先生
年齡最大,就先從丁先生開始吧。”
劉江和杜小輝也附和道:好的,好的。
芮小丹心想:這招兒挺盡職,也夠損的,一拖時間二出洋相。丁元英畢竟是商人,舞文
弄墨哪裡是職業文人的對手?況且人已經酒醉八分,更沒有招架之力。醉倒是出醜,歪詩拙
句還是出醜,這個醜是出定了。
酒席喝到這個程度連馮世傑也看明白了,東家不讓丁元英“喝好”不會罷休。但是他又
不明白了,這酒到底喝的是友情還是私憤?
這時,丁元英讓身邊的服務員拿來5 個酒杯,算上自己的一共6 個,他依次全都倒滿酒
了,對一言不發的芮小丹和藹地說:“今天各位抬舉我了,我再回敬大家每人一杯表示感謝,
只是喝完了這6 杯就讓我走,別讓我在這兒倒下,好歹留塊布片兒讓我遮遮羞。”
芮小丹頓時有一種被人一劍穿心的感覺,心說:這真是個追魂奪命的主。
正當芮小丹無言以對的時候,歐陽雪貌似打圓場地笑著說:“丁先生,你一走這酒還怎
麼喝?掃了大家的興。”
丁元英心裡犯起了嘀咕:拳檯曆來好漢不打倒漢,怎麼今天連倒漢也打了?這是哪家的
拳臺?他想了想,謙卑地說:“既然大家這麼有興致,那我就獻個醜吧。不過,我可沒有七
步成詩的八斗之才,這坐地就成詩的十鬥之才我就更沒有了。以前不知道學問深淺,倒是謅
過幾句歪詩,不知今天的場合能不能用?”
韋天逸馬上說:“能用,當然能用。”
杜小輝也說:“能用。”
芮小丹和歐陽雪目不轉睛地看著丁元英,就像看著一個謎底。
丁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