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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審訊就這樣結束了,辦過了刑事拘留手續之後,芮小丹和五名刑警一起分兩輛車
將王明陽和另外兩名案犯押往古城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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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雨下得小了,但淅淅瀝瀝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下了班,芮小丹乘中巴公共汽車到嘉禾園小區去給丁元英拿衣服鞋襪,然後去了一家大
型超市買了一條三個五香菸和兩個漂亮的玻璃菸灰缸,匆匆趕回家,進屋後見丁元英還在被
窩裡等著,只見他側身躺著,一隻胳膊放在被子外面,另一隻手託著頭,那副凝神沉思的樣
子在她看來可愛極了。
她把衣服放到他身邊問:“下午沒睡會兒?”
“沒有。”丁元英看著檔案夾和影集說:“你很勤奮。”
芮小丹幫他穿衣服,說:“不是勤奮,是懈怠了沒飯吃。”她給他穿上背心、襯衣,忽然
依偎在他身上低聲說:“抱著我……我今天還是打死了一個人,這是第二個了。”
丁元英說:“正法了一個罪犯包含打死了一個人,這就是法律價值。法理、道理都在那
兒擱著,如果女性心理不適合刑警工作,那是性別問題。”
芮小丹說:“再幹2 年,就2 年,我就去留學。”
丁元英問:“為什麼是2 年?為什麼不是現在或者3 年4 年?”
這句話把芮小丹問得嫣然一笑,說:“再過兩年我就老了,胳膊腿兒一不靈刑警隊就不
要我了。再過三四年就更老了,過了30 歲申請留學就很難透過審批了。我喜歡刑警,能幹
一天是一天,可刑警這工作不適合女人,我也得早做打算,讀個像樣的法律學位,將來當個
律師,總得給自己掙口飯吃。”
丁元英沒再說什麼,他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人格獨立的女人,她的現在以及她所設想的將
來完全是她自己的生存支點,絲毫沒有給“從屬”與“依賴”留有空間。
沉默了一會兒,芮小丹起來說:“不想這些了,你不是愛喝工夫茶嗎?待會兒我帶你去
吃古城的工夫面,你一定愛吃。”
芮小丹來到客廳把香菸、打火機和玻璃菸缸放到茶几上,又去廚房燒水,泡了一杯龍井
茶端過來,這時丁元英正在客廳開啟那套音響。
芮小丹放下茶杯說:“CD 機裡有唱片,還是你的那張。”
一曲《天國的女兒》播放出來,丁元英坐在沙發的正中央靜靜地聽,然後又站到不同的
角度聽,過了一分多鐘他問:“這套多少錢?”
芮小丹答道:“2 萬多一點,還行嗎?”
丁元英說:“不是還行,是非常好,價效比很高。”
芮小丹把他推到沙發上坐下,騎到他腿上端過茶水喂他喝了一口,摟著他的脖子俯到耳
邊輕輕地問:“那個,你好了嗎?”
丁元英尷尬而壞壞地說:“頓悟天堂地獄的分別無二,證到極樂了。”
芮小丹笑了笑。
丁元英說:“有張照片我也想要,就是你和一隻狼狗的那張。”
芮小丹說:“哦,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張。我去洗一張大點的鑲上鏡框再給你,那條大狼
狗就是你,好嗎?沒事我就牽著你遛遛。”
丁元英一笑說:“好,給扔口饅頭就行。”
芮小丹從他腿上下來說:“你把這口水喝了,我去拿雨傘,現在就帶你遛遛。”她把煙和
打火機放進包裡,去另一個房間拿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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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英接過雨傘跟芮小丹出門,走到門口隨口一問:“工夫麵館就在附近嗎?”
芮小丹說:“遠著呢,但是到小區大門這段也得打傘哪。”
丁元英問:“那怎麼不開車去?車不能開了嗎?”
芮小丹說:“能開,在車庫裡,我不想開那輛車。”
丁元英問:“為什麼?”
芮小丹覺得他的這個“為什麼”倒是個問題了,說:“那種車是我能開的嗎?”
丁元英攔住了她鎖門的動作,說:“著相了。”
芮小丹沒明白,問:“什麼著相了?”
丁元英說:“佛教的一個術語,意思是執迷於表像而偏離本質。”
芮小丹猶豫了片刻,走過去開啟車庫門,開出那